茅山,茅山是一座道教名山,是道教上清派的發源地,被道家稱爲“上清宗壇”,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贊,一處極爲有名的洞天福地,相傳茅山更有五千年左右的曆史。
所謂的品牌效應,也不能怪閻總,這世界哪裏不是看臉的,當然看臉并沒有什麽卵用,最重要的身上穿的那個牌子。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洞天福地裏面,柳絮和茅山裏的某人還有一道解不開的過節,直到現在都是老死不相往來,嫉恨已久啊。
樓上的一間房子裏放着衆多的木質家具,家具中發出一陣陣的古樸氣息,其中還夾雜着另外的香氣,雖然隻是淡淡的,但是這股氣息直接撲面而來,讓人不知不覺中徘徊再就去的記憶裏,深深的不能自拔。
柳絮心中就是這樣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失神,再看看陳費城,早已經迷失了方向,一臉的貪婪。柳絮來到一個案台前,拿起一個做工精細,看着也有些年頭的香爐,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問道:“燒的是龍涎香?”
閻總自是得意的點點頭:“聽說這東西定神養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精神狀态倒是好了不少。”
柳絮同意的點點頭,從香爐中拿出一點香灰聞了聞道:“就連這燃後的灰燼也是香味不減,這龍涎香可真是極品啊。”
閻總神秘一笑,從一個緊鎖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緩緩将其打開,裏面還有一捧紅布,拆開紅布,一個其貌不揚,白色帶着空洞的蠟狀物體安靜的躺在裏面,其大小隻有一個嬰兒握着的拳頭般大小。
柳絮微微一驚,瞳孔不斷的收縮,面色不改的說道:“果真是極品啊,這家夥有上百年了吧。”
閻總洋洋得意道:“那是,這東西我可是花了高價買來的,當然前不是問題,問題是這東西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賣得到,更何況這樣的極品。”
龍涎香身價最高的是白色的龍涎香,在海中漂浮侵泡數百年,這樣的極品是可遇不可求的,其次最低的是褐色的,它在海水中隻是浸泡了十來年,香味和價值也是顯而易見的。
衆所周知,龍涎香是抹香鲸的排洩物,如果你殺死一條抹香鲸,直接從它腸道中取出來,是一點價值也沒有的,沒有經過幾十年在海水中漂浮浸泡,那隻是抹香鲸的糞便而已。
看着閻總惡心的面孔,柳絮沒有再多說什麽,環顧一周說道:“我們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閻總神态豐富的看着柳絮,像是說明明是你岔開話題的,不過随後就臉色一變,做出十分可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兩位大師請跟我來。”
閻總拿着一個像空調遙控器的東西按了一下,柳絮後面的兩扇書架緩緩拉開,一道暗門出現在眼前。
柳絮誇獎的說道:“啧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到處都是機關。”
此刻的閻總仿佛沒有了被人誇獎後的沾沾自喜,滿臉都是恐懼的表情,随即說道:“大師,我就不和你們進去了,那東西在裏面,陳大師知道,陳大師就有勞你給柳大師說下情況了。”閻總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似乎很不願意說出那個東西是什麽。
陳費城鄙夷的看着跑出去的閻總,怒罵道:“膽小鬼。”
柳絮不耐煩的說道:“你也不要東說西說的了,快點給我說下情況。”
陳費城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很鎮定的說道:“事情這樣的,我到這裏來,也是被人托付的,上個家夥也沒辦成這個事,被吓跑了,我前日來到這裏的時候,也勉強和這東西打個平手,沒辦法,隻好叫你來了。”
柳絮更不耐煩的說道:“究竟是什麽東西,快點說啊。”
見柳絮就要進入門内,陳費城急忙拉住柳絮道:“是一副畫,一副山水畫,很邪門,原先是挂在外堂的,我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這東西放回這地下室,小心點啊。”
“廢話怎麽那麽多,走吧。”柳絮一把拉住陳費城,誰知自己還沒拉個結實,陳費城就跳開了,像是撞鬼一樣。
柳絮怒罵道:“你幹嘛呢,神經。”
此刻的陳費城已經不再裝鎮定了,躲到一邊哭喪着臉說道:“老大,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那東西太邪了,你就放過我吧,我再外面等你的好消息啊。”
“喂。”柳絮還沒來得及追問呢,陳費城已經消失了蹤影。
外面門口,陳費城和躲在門口偷看的閻總差點撞個滿懷,兩人頓時像被踩了腳的貓一樣,驚叫一聲,待看清對方的面貌,兩人明顯的送了口氣。
後怕的兩人同聲說道:“陳大師,你怎麽出來了?”“你躲在這裏幹嘛?”
“我~~”
“我~~”
兩人互相尴尬了一陣,還是陳費城說道:“柳大師讓我出來坐陣,怕一會你們受了驚,放心吧,外面有我呢。”
“那,那柳大師一個人在裏面,沒問題吧。”閻總一陣擔憂的說道。
陳費城徑直坐到外面的沙發說道:“放心吧,沒問題,先給我倒杯茶來醒醒神,畢竟還要保護你們呢。”
且不說,陳費城在外面裝大爺,柳絮一個人在地下室裏面跳着腳,罵着娘,“這不是坑我嗎,這麽多畫,還有這麽多山水畫,你讓我哪裏早啊。”
柳絮看着這些價錢不菲的畫,暗自驚舌,“這人還真是有錢啊,也不知道這些錢是不是來路都正呢,忘了問陳費城的報酬要的是什麽,不過他能讓我來,肯定也算是好東西了,這胖子出來眼神可以以外,就真的一無是處了。”
柳絮的話要是被陳費城聽見了,肯定要和柳絮來一場争辯,雖然陳費城的本事在柳絮面前不值一提,但是行業内無算子這個名号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什麽是無算子就是算無遺策,當然算無遺策隻是說算而已,自己可是抓鬼、算命、看風水無所不能的。
這些都是外化,柳絮此刻找畫找的有些焦急,每一副畫都看遍了,看的仔仔細細的,也沒發現什麽特别之處的地方,說到特别,就是每個人的畫風不同吧,也隻能這樣說了,反正就是沒看到陳費城說的邪門。
正當在發怒邊緣的柳絮,要出去找陳費城算賬的時候,柳絮一樣撇見角落裏的一抹紅布包裹的東西,上面還有一張黃色的紙,難道在這裏,柳絮上前将紅布掀開,果然看見一個畫卷。
柳絮将一個箱子上面的東西拿開,在箱子上面緩緩将畫卷展開,畫還沒看清,一股暗香飄然而至,剛吸入一點的柳絮急忙就要屏住呼吸,卻突然覺得這味道有些似曾相識,對了,是剛才進外面那屋的味道,難道這就是高級龍涎香的味道嗎?
柳絮畢竟也沒真的聞過什麽高級龍涎香的味道,不知道這兩種的味道是不是一樣,柳絮喃喃道:“是不是該提升一點報酬呢,不如就再加那塊龍涎香吧。”柳絮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覺的流出口水來。
緩緩神後,終于開始凝目正式看待起這副說是很邪門的山水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