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有二常,即我們常說的黑白無常,并稱無常二爺,位列地府十大陰帥之列,二常主管陰司。白無常笑顔常開,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也來了”四字;黑無常一臉兇相,長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
傳說,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将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上,所以白無常的形象都是伸著長長的紅舌。二人死後,來到地府,陰天子閻羅王念其兩人信義深重,特命二人捉拿人間惡鬼。
鍾馗的話音話音剛落,兩個一黑一白的人影從氤氲之氣中走了出來,對着鍾馗拱手道:“見過罰惡司判官鍾馗大人。”
“見過柳老闆。”白衣人對着柳絮微微一笑,不過那個黑衣人卻對這柳絮重重一哼。
白衣人尴尬的說道:“柳老闆莫怪,我這兄弟就是這樣。”
柳絮看着黑衣人說道:“咋啦,範無救,這麽多年還生我的氣?你這八爺的氣度還真小呢。”
鍾馗在旁微微咳嗽一聲,打趣道:“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不打不相識嘛。”
範無救黑着臉說道:“我不屑與奸商爲伍。”
謝必安拉住範無救,給柳絮賠笑道:“柳老闆也莫要生氣,他就是這個直腸子。”
柳絮看向一邊,也懶得再說,要說起他和範無救的恩怨,要從五年說起了,其實兩人也并沒有多大的恩怨,不過就是範無救來自己店裏第一次的時候,被自己敲砸勒索了一番罷了,誰知道這厮就這麽記仇,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來過午夜飯館了。
不過柳絮到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說了,我賺錢,又不是爲了我一個人,誰叫你人傻錢多呢。當然,這些話可不敢跟範無救說的,誰知道這人會做出什麽事呢。
鍾馗問道:“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謝必安搖搖頭道:“不好,整個村子沒有一個活人,魂魄去哪了都不知道,那個衙役的線索我們也沒找到,不如再加派人手過來。”
鍾馗制止道:“此事未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大動幹戈的好。”
謝必安點點頭表示理解,拱手道:“還請鍾判和柳老闆進去看看吧。”
“背靠山,前有水,兩旁群山相抱,此地風水因該來說極佳,爲何此刻陰風肆虐,死者面色發黑,七竅有血,魂魄完全不見蹤影。”鍾馗查看了一個屍體不解的說道。
“這個村子裏的事情,你們是怎麽發現的?”柳絮擡頭問向黑白無常。
“七日前此地有人壽盡,陰司派衙役前來勾魂,誰知衙役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而且也無法聯系上,鍾判覺得是有蹊跷,于是便派我兄弟二人過來查看,後面的就是你看見的一樣了。”謝必安回道。
鍾馗看着柳絮問道:“柳老闆你怎麽看?”
柳絮擡頭看着氤氲不散的天空,皺着眉頭說道:“前晚你說要我來幫忙,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鍾馗笑道:“還是什麽都不能瞞過柳老闆啊,不錯,我心中的确有些疑惑了。”
“但說無妨。”柳絮淡淡道。
“人死而魂魄不再,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的魂魄被人消滅,而魂飛魄散,另一種就是此人的魂魄被人奪走,作爲他用。前一種的可能性較小,畢竟沒有誰和這些普通的人類有如此深仇大恨,天地本就有無形的規矩,這樣奪人的魂魄,傷天害理之事,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都會有損陰德,會招來上天的懲罰。”
“鑒于我地府有衙役也無緣無故的失蹤,想來是撞見了此事,而不得不殺人滅口。衙役雖然在柳老闆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一般的妖魔鬼怪還是難以應付的。此村二十餘口人一夜隻見無聲無息的魂魄消失,如果不是此人有通天隻能,就是有一個群體,而這個人或者群體并不把天地的規則當成一回事,那麽我懷疑應該和那口井有關了。”
柳絮聽完,問道:“你确定嗎?”
鍾馗搖搖頭道:“不能确定,但是這裏的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難道柳老闆沒發現這裏的氤氲之氣有些奇怪嗎。”
如果說是奇怪,那也的确有一點,這裏的氤氲之氣并不奇怪,就像平時起得霧一樣,自然而生,自然而成。看似不奇怪,實則詭異,大冬天的沒有道理還會起霧,而且這霧也持續了多日,有風吹來,也不見所動。
柳絮說道:“話雖如此,但是現在也如法确定,如果真是那口井有問題,我自然會知道的。”
衆人沉默起來,如果不是那口井的問題,那麽又會是誰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這麽做又是什麽原因?
霧都,霧,柳絮深深的皺起明天,半響後問道:“那麽這裏白天是什麽樣的?”
“同樣是霧氣不散,這裏與世隔絕,山水間充斥着靈氣,但是卻沒有山木成精的迹象。”鍾馗說道。
柳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除了此地,還有其他地方出現過這個問題嗎?”
範無救回道:“不是,這種現象已經是第三起了,隻是前面兩起并沒有出現衙役失蹤的現象,所以我們也沒有去關注。”
鍾馗怒目道:“你們爲何前面不說。”
謝必安急忙道:“請鍾判勿怪,曾經也出現過相類的事情,但都是那些作惡多端之人所爲,而且這些事情本就是凡間修道人士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陰間過問,如果不是此次有衙役失蹤,我們也不敢勞駕鍾判前來。”
這也不怪黑白無常,陰間人管陰間事,人間和陰間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誰也不可能插足,鍾馗也隻能憤憤的罵上兩句。
鍾馗想了一下問道:“柳老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曾經霧都的餘孽?”
柳絮無奈的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好說,畢竟我們都沒經曆過當時的事情,也不好下結論,如果真是霧都的餘孽,那麽他或者他們存活到現在,那就不是我們所能應付得了的。如果真是那些餘孽,我的飯館早就被他們拆了吧。”
鍾馗問道:“那麽就沒其他的線索可以知道詳情嗎?”
柳絮回道:“照目前來看,是沒其他辦法,除非他或者他們自動出現,否則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唉,有勞柳老闆跟我跑這麽一趟了。”鍾馗拱手道。
柳絮也回禮道:“如果鍾判沒什麽事了,我們就回吧。”
鍾馗點點頭,“幸虧柳老闆了。”
“等等。”柳絮叫住準備離開的鍾馗三人,“錢還沒付清呢。”
範無救怒氣沖沖道:“事情都沒辦成,還好意思要錢,你還真是掉到錢眼裏去了。”
柳絮挖苦道:“我可不像你是個公務員,我得靠自己養活自己,我賺點錢難道還需要你過問。”
鍾馗制止兩人的争吵道:“範無救,你是怎麽對柳老闆說話的。”
說完,拿出一個小布袋,放到柳絮手中:“柳老闆,我們就此别過,如果有了後續線索,我在來找你。”
柳絮點點頭,看着三人離去的身影,擡頭看看了隐藏在霧氣中的月亮,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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