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身高愈四米,奔跑起來如同隻來自白垩紀的露立。二高僅一米八的傅玉站在它的面前。顯得如此的渺
其他人就是想救援,也是鞭長莫及,紛紛别過臉去,不忍看那今年輕人被輾成碎片的樣子。
惟有火老,眼睛睜得溜圓,滿是皺褶的老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看着傅玉那睥睨的神情,将刀背扛在肩上,一頭烏黑短發迎風招展,目光彪悍到了極點。
火老不由得想起那次在峽谷,傅玉用一種詭異的手段殺死商老的情形。心裏就火熱了起來,眼神略帶着奢侈的期盼,這次,他還能不能再次創造一個奇迹?
他的疑問與期盼。在離圭轟轟的跑動中,搖搖欲墜。
一個重達數噸的怪獸奔跑起來,其沖擊力是何待的恐怖。失去了巫力之後,不論是天巫級的強者還是星巫的菜鳥,都比普通人強不到哪去。
離圭低着頭,将頭上斷了一根的獨角亮了出來,每踏一步,地面前是一個震顫。單單一個人,卻如同千軍萬馬。那股氣勢能讓人爲之窒息。
短短數十米的矩離,轉瞬即至,見傅玉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赤紅的眼睛透出無比猙獰之色。
眼見離圭就要撞在身上,傅玉終于動了,他向旁邊一閃,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離圭沖過去時帶起的風,将他的衣服刮得獵獵作響的同時。也帶出了一片滾燙的血液。
傅玉手一抖,将沾在刀上的血液抖落,紫金色的刀光。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呆滞,剛剛别過臉去的人,沒聽到慘叫聲,一扭過頭,就看到這一幕,眼睛當即抽筋起來。
那可是連第四級巫術都能硬抗的身體啊,那到底是什麽刀?神器?
隻有少數幾個人看到了整個過程。
就在兩人一錯身的瞬間。傅玉将刀橫了起來,離圭沖過去,就如同自己撞到刀口上,腰間被劃拉出一道傷口,血液飛濺。
這是離圭出現到現在,第一次真正受傷。
“吼”
又是一名星巫。離圭刹住腳步。在堅硬的青石地闆上生生犁出一條坑。它狂怒地咆哮着,接二連三的吃憋遇險。終于讓它失去了理智。
這次傅玉不等它動作,人已經率先沖了過去。跟他一起的,還有小黑。一人一大,惡狠狠地向離主撲了過去。
人未到,一片紫金色的刀網,已經将離圭給籠罩住了。
即使在狂怒中。離垂的戰鬥本能并沒有消退半點,那把斷刀的鋒利讓它印象深玄,六指算張,直探過去。
隻聽得一串叮叮叮的撞擊聲,離圭竟然用自己的利爪将攻擊全部擋了下來。
傅玉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它體型如此龐大,手上的動作卻靈活至斯,居然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自從晉升到星巫境界之後,他的身體素質有了質的飛躍,即使不使用巫力,他出刀的速度,也比以前要快許多。雖然剛剛那幾刀隻是試探,但離垂的速度,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看來,它并不是靠蠻力取勝的。傅玉心裏不由更加警懼了起來。
“吐”
就在這時,離主仰天一聲嘶吼,居然放棄了傅玉,另一隻手猛地向後拍去。一道黑影極爲機警地退了開去。
離垂一轉身,傅玉就看到它背後羽翼處,兩道血肉淋漓的傷口,這兩道傷口又長又深,血不斷地流下來,染紅了它整今後背。
他不由又驚又喜。原來小黑趁着離圭與他對打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繞到離圭的身後,毫不留情地給了它兩爪。将它的羽翼給廢掉了。
離圭哪裏想到,一隻靈開期,它眼中蝼蟻般的存在,一對利爪居然不遜于它,一時不察,被偷襲到,這虧可吃大發了。
離圭将後背露出來,傅玉哪裏會放過這天賜良機。聚起全身的力氣,向它背心砍去。
一隻巨大的爪子,突兀地橫了出來,向傅玉的刀抓去。這一抓勢若閃電,妙到橫峰,讓傅玉無處可躲。原來它隻是佯裝回身,故意露出破綻,爲的,就是引誘傅玉來攻。
離垂能夠縱橫蠻荒無數年。豈是僥幸,許多妖獸被它表露出來的暴燥易怒所蒙騙,其實它心機極爲深沉,不知道多少頂尖的妖獸,就是栽在它的演技之下。
眼見爪子就要碰到那把斷刀,離圭眼中閃過勝券在握的得意。對它最有威脅的,就是這一把刀,若沒有了這把刀,這名巫人就等于廢掉了。就算是巫神,單靠**力量,也無法給它造成傷害,更不要說一名小小的星巫。
倏地,那把斷刀極爲詭異地一偏,離圭這勢在必得的一抓,居然落空了。
一道寒光從傅玉眼中迸射而出,手腕一翻,刀鋒必然乃回,狠狠地斬在離垂的手腕關節處。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離垂另一隻爪子向傅玉拍去。
傅玉一擊礙手,立即後退,手上的刀極其陰毒地一絞一扯。剛才那一刀,斬到一半,就被手腕内的骨頭給卡住了,沒給它一刀兩斷。但這一絞一扯之下,将它手腕上的豁口擴大了數倍,骨頭整個斷開。手軟趴趴地垂着,隻連着一點皮肉。
這一重創,讓離圭的聲音都變了調,整個身體雞瘟似地顫抖着,一雙眼睛變得綠油油的。
“太猛了”
陳賦喃喃地道,聲音似乎在呻吟。他以前以爲,自己在同齡人中算是猛的,現在遇到一個更猛的,簡直猛到沒邊了。
一刀将離圭的手給朵下來,無數頂尖妖獸乃至巫神都沒能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要知道,他的實力比自己還低。
陳賦佩服得五體投地。
洛亭看着這一幕,眼神茫然,身心俱疲的他,頭腦有些遲鈍;一時反應不過來。
其他人一個個像得瘧疾,身體抖得篩糠似的。神情扭曲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
斷了一隻手,離圭戰鬥力大減,它再不敢輕舉妄動,望向傅玉的眼神,有怨毒,有恐懼。
它不動,傅玉動了,一面刀網,向離圭罩過去,與此同時,後面的小黑也動了,身體化爲一道黑影撲過去。一人一犬心意相通,配合無間。
離圭手忙腳亂地抵擋着,顧得了頭,顧不了尾,不一會,身上就挂了幾處彩。
看着一人一犬将傳說中的史前第一兇獸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在場的人一個個嘴巴張大,如同瀕死的雛魚。
這還是那個将他們虐得一塌糊塗的離圭嗎?在一名主祭,一名日巫,二十多名月巫,數百星巫的合力攻擊下,隻破了點皮,掉了根角。這樣的實力,就算是大主祭也遠遠不及。
如今,卻被一名小小的星巫,一隻連星巫都不是的妖獸打得如此凄慘。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們有種神經錯亂的感覺。
場面上,刀光凜冽,血肉橫飛,傅玉與小黑越打越猛,離圭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狀态越來越差。眼中的怨毒也越來越深。
它的羽翼一早就被小黑給撕傷了,連飛離地面逃跑都做不到。
“殺了我,你也要死
離圭猛然一聲怒吼,向傅玉撲過去,隻攻不守,竟是同歸于盡的架勢。
傅玉目光一凜,他早就在提防它的臨死反撲,身體疾退。後面,小黑急忙前撲,抓住離圭背後的一隻羽翼,用力一撕,竟生生撕了下來。
斷翅之痛,讓離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身形卻沒有半分停頓,反而更快了三分。向傅玉撲去,不死不休。
看着離圭迅速逼近,離自己已經不到三米,傅玉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忽然左手一擡,一道金光疾射而出,直向離圭咽喉射去。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離圭根本來不及反應,那道金光正正沒入它的喉嚨,直透而過。帶出一大片血液。
離圭的身體觸電般劇烈顫抖了一下。速度爲之一緩;就這麽一頓,傅玉改退爲進,身體一矮,撞進了它的懷裏,輕輕一躍,右手斷刀閃電般在它喉間一抹。
幾乎是同時,它後背的小黑。一隻爪子深深地捅進撕開翅膀的傷口裏,整隻前爪都沒入它的身體裏面。将心髒都捅穿了。
同時受到緻命的打擊,離垂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去。一道綠光,從它眉心處浮起,在空中飛分兩半,一道沒入傅玉的眉心,一道沒入黑的額頭。這兩道速度極快,讓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傅玉吓了一大跳,還以爲是離圭的臨死反擊,等了一會也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暗罵自己吓自己。
砰的一聲,離圭龐大的身體終于傾倒在地,砸起一地煙塵。
上古時代縱橫蠻荒無敵手的第一兇獸,卻憋屈地死在了一名星巫與一隻靈開期的妖獸之手,可能是千古以來的獨一份了。
傅玉走了過去,用腳底抹了抹刀鋒,再高高舉起,對準離垂的脖子,用力一朵。那手勢之利索,簡直就像是經驗豐富的劊子手。讓在場的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砍了幾下,才将離圭的頭顱給朵下來。
小黑興奮地撲了上去,三兩下撕開離垂的胸膛,掏出一隻普通人頭腦袋大小的心髒,一口吞到肚子裏。看得一旁的傅玉一愣一愣的。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近千米的高空中,一道裂縫無聲無息的打開,露出一簇金黃色的火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