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年法非常巧妙。兩道黑環将離火符緊緊地護後面,二丁工會在中途撞到天沙蟻。
兩黑一赤三道光芒以極快的速度,飛進了沙丘裏面。兩道黑芒帖着沙地飛過,毫不停留在向遠方疾射而去。赤色的光芒将直直地撞進了沙丘裏面。
轟的一下,一道紫紅色的火焰,瞬間竄起十米高,将整個沙丘都淹沒其中。原先卷向陣中六人的天沙蟻。發現老巢有難,紛紛掉頭。向被火焰淹沒的巢穴湧去。一接觸到那紫紅色的火焰,登時化爲烏有。
數以百真計的天沙蟻如此撲火的飛蛾,不到半刻鍾,就被燒得幹幹淨淨。
離火符展現出來的威力,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心驚肉跳,李弦陰沉地望着侯如鏡,幹笑道,“上清道真是舍得下血本,離火符這等利器,也肯給你。”
侯如鏡依舊是那種懶洋洋的語氣,“在場的諸位,有哪個不是留着一手兩手的。李兄怕也不隻是帶着黑風袋吧。”
李弦嘴角扯了扯,沒再接口。
過了一會,紫紅色的火焰發出的高溫,甚至讓那個沙丘都融化了起來。隻聽得輕微的隆隆聲,眼前的景物一陣扭曲,沙漠,黃天,都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大廳,他們又回到了玄樞閣中。
“沒想到玄樞閣的萬象大陣,神奇若斯。”龐雨亭感歎道,“第八層已是如此,不知到了第九層第十層,又會遇上什麽陣法。”
靜薇應道,“若我沒有推斷錯,第九層應是金系之陣,本來侯師兄的離火符是正最佳的破陣之物,可惜剛才已經用了。”
“别看我,我隻帶了一張離火符。要破金系幻陣,還得靠龐兄。”侯如鏡道。
“原來是你。”李弦卻盯着顯露了身形的傅玉。他倒還有一些印象,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可沒見到你進玄樞閣,卻沒想到你能走到第八層,我倒是小看你了。”
傅玉不動聲色地向蘇音靠近了幾步,笑道,“在下隻是運氣罷了。”心裏卻奇怪,自己明明才走到第二層,怎麽是第八層?
龐雨亭笑道,“天極宗果然好手段,居然還藏有一看後手。一個,小小的爍體期三層弟子,能滿住我們的耳目,跟到第八層,了不起。”
他們自然不會以爲這名新來的低階弟子是無意中闖進來的,若是随随便便一名殿體期三層的弟子,“無意中”就能闖進玄樞閣第八層,八大宗門就不會這麽重視了。
蘇音也正在奇怪,她當然不知道這位名叫林傅玉的師弟是怎麽來到這裏。但他的身份玉牌是貨真價實的。确實是天極宗的一個分支門派的弟子。隻是還沒到宗裏舉行正式的入門儀式。
她自然不會将尖情說出來,隻是笑而不語,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七個人站在一個大廳裏,各自心懷鬼胎,每一個人都要防備。就連傅玉與蘇音這對同門,彼此之間的信任也是非常有限。
本來,最吃虧的要算是傅玉。他的實力最差。但是因爲與蘇音的同門關系,在眼下這個環境,有起什麽事來,蘇音肯定會跟他聯手,所以他們的實力反到是最強的。
傅玉離蘇音既不遠也不近,在一個合适的距救 他不着痕迹地觀察着其他人,通過一些迹象,對在場的人之間的關系有了一些了解。
火藥氣最濃的,當屬玉巫陽對蘇音毫不掩飾的敵意。除此之外,就是李弦與侯如鏡,兩人仿佛天生水火不容。即便是狀似親密的龐雨亭與靜薇,兩人也并非看上去那麽親密。
這些人的關系,似乎映射出六大宗門的關系,傅玉心裏默默地想着。
七人站在原地,都沒有動,一直過了好幾個小時。龐雨亭才開口了,“各位道友恢複得差不多了吧。”
“那麽就出發吧侯如鏡懶散地道。
這些人中似乎有着一種默契,走在最前面的,是侯如鏡與李弦,接着是玉巫陽,再然後是蘇音,傅玉見她動了,也跟了上去。最後是龐雨亭與靜薇。
樓梯總共二十階,踏上第九層,眼前的景物再次一變,似乎是一個,極大的山洞,四周黑漆漆的,能見度很低。
“侯兄,請。”黑暗中,李弦的聲音響了起來。
隻聽得啪的一聲,一點光亮在前方爆起,化爲一團小小的光源,懸浮在空中。傅玉知道這是靈火,是修士常用的一種照明手段,隻需要一小團粉末,就能照明好幾個小時。
“這應該是一個礦洞。”侯如鏡道,“看來靜師妹說得沒錯,這果然是一個金系幻陣。”
“希望不要像在沙陣裏那樣,走錯了方向。”李弦陰陰地道。
侯如鏡不客氣地道,“李兄若不想跟看來,在下絕不會勉強。”
李弦哼了一下,沒再說什麽。
“曆年來,六大宗門都從未到過玄樞”工以蔔,更不要說第十層了。在衆裏會遇到什麽。我”知道侯如鏡臉上終于浮起了一絲凝重,“萬象大陣絕不是我所能破解得了的。能找到陣眼,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各位若是想另推高明,在下決無異議。”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傅玉,傅玉被看得頭皮一麻,“在下對陣法隻是略懂皮毛,這萬象大陣,是萬萬不會破解的。”
“玉兄過謙了,不是在下看不起你,以玉兄的實力,若不懂得破陣之法,如何能毫發無損地上到第八層?”侯如鏡哪裏會信他。
我從第一層直接上到第八層的。傅玉心裏叫苦,但是小葫蘆與玉碑的秘密,是絕不能透露的。
“師弟不妨一試蘇音也開口了。
傅玉隻能硬着叉皮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句話用得有些不論不類的,不過也沒有人追究。
等他走到旁邊,侯如鏡笑道,“實不相瞞,到現在爲止,在下完全看不出半點頭緒。一切有勞玉兄了。”
傅玉苦笑。“事先聲明,在下真的隻是略懂皮毛,到時找不到陣眼,大家絕不能怪罪
“那是。”侯如鏡隻當他是推托之詞。不以爲意地道。
趕鴨子上架,傅玉無奈之下,隻得再一次用第一層時走過的路線來走。他走在最前面,侯如鏡落後半步,蘇音緊跟其後。再後面才是其他人。
通道中果然有不少的岔其,傅玉走得很慢,一行人都暗自提高警怯,以應付可能到來的危險。
走了兩百多步。傅玉停了下來。他一停,所有人也跟着停了下來,侯如鏡奇道,“玉兄有何發現?”
傅玉沒有答他。轉頭四處張望着,這裏正好是一個分岔口,除了前面的路外,還有三條岔路,其中兩條很幽深,不知通到哪裏。有一條是死路,或者說是一個洞穴。
“師姐,我有一個問題。”傅玉忽然開口道。
蘇音道,“師弟請問
“若在玄樞閣内死亡,會有什麽後果?”
這是傅玉剛剛想到的一個問題,是因爲侯如鏡的一句話,他說六大宗門沒有上到過玄樞閣的八層以上。他是怎麽知道得這麽具體的?若前面的人都失敗了,他們是怎麽離開這裏的?他心裏有個猜想,才會突然動問。
蘇音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答道,“在玄樞閣,一旦“死亡”就會自動離開玄樞閣,而且再也進不來。”
“而且不可向其冉進來的修士動手。否則也會自動離開。”侯如鏡補充道。
“原來如此傅玉打消了最大的顧慮。擡腳向那條死路走去。
“咦,玉兄,這裏”侯如鏡見他居然進了一條死路,正想要阻止,他已經進入了裏面。
所有人都有些猶豫,能上到第九層,實在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上面就是第十層了。沒有人希望在這個時候退出。
這個殿體期三層的修士出現得太過離奇,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故意将自己帶上死路。他剛才的問題,更是讓所有人的心裏蒙上一層陰影。
沒有一個人認爲,陣眼就在這裏。這是一種思維定勢,除了第一層外,哪一層不是走了十夭半個月的,在第八層的時候,更是被困了整整兩個月。現在才走了不到一複鍾,怎麽可能就到陣眼了。
最先跟上去的是蘇音,她心裏有種直覺,所以她決定賭一賭。見她跟了上去,玉巫陽目光一閃,也跟着走進去。
侯如鏡臉上若有所思,忽然灑然一笑,也跟上了。
靜薇默默地跟上,隻留下一臉陰沉的李弦與一臉凝重的龐雨亭。
“沒有他們,我們也是破不了陣的。”龐雨亭呼出一口長氣,道。
李弦臉色更加陰沉,他知道龐雨亭說得沒錯,自己一個人是沒有破陣的希望的。
所以也跟了上去。
傅玉手裏舉着一塊星石,站在離路口三十來米的地方,擡頭望着洞内。在角落處,有一個一人高的小洞。
跟上來的蘇音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秀眉一皺,纖指一戳,一道白芒從指尖射出,射在那個小洞内。
這一指如同将沉睡的大地給驚醒了,地面開始顫動了起來。
“陣眼!”進入洞中的侯如鏡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後面的人聽到這一聲驚呼,都被震在當地。居然這麽容易就找到了陣眼,一時間,那個敗體期三層的修士,在心裏變得哥深莫測起來。
“難道這個低階修士,竟是一名陣法大師?”所有人的心裏都泛起了這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