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淅淅瀝瀝,沖刷着大地。
我緩緩地向前走。
所有的裝備都損壞掉了。
我隻好将攜帶的R-07式步槍拆解。
組裝成了半米長的劍刃。
我将還未洩露的能量收集起來。
裝進一個小收集罐裏。
我将上身穿戴的裝甲全部拆下,丢棄在一旁。
剩餘的能量已無法驅動外骨骼裝甲,穿在身上隻能更浪費力氣。
現在我無法和總部取得聯系,我孤立無援。
我走在山間古道上,一隻手扶着疼痛欲裂的頭部。
該死,感覺像是有人在用一柄大錘砸我腦袋。
我神智模糊,隻知道我在蜂族的領地之中。
這樣的狀态是不會有任何作爲的。
我隻好找了個不大的洞穴,躲藏在裏面。
至少也等神智清晰了在說吧。
我捂着額頭想。
雨一直下。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三天。
饑餓感困擾着我,這三天我沒有進食。
靠着洞口的小水窪裏的一點點水生活。
雖然我經過兩年的特種訓練,但是之前一連貫的事件使我的體能消耗太大了。
三天過去,一直下個不停的小雨也停了。
我站了起來,走到洞口。
陽光從層層疊疊的雲層中透出來。
照在了雨後的大地上。
頭痛減輕了不少,也是時候出發了。
将劍刃背在背後,我向之前确定的道路前進。
即使前路再艱難,我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
沒有回頭路可言。
守衛有八個人。側門有兩個,正門有六個。
看來隻有側門有可能進入了。
我趴在大門側面的山脊上,一動不動的觀察着。
基本探明情況之後,我緩緩站起。
閉上眼睛,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縱身跳下了山脊。
我沿着崎岖的山路緩緩接近側門右邊的守門人。
我潛到了要塞邊緣,悄悄地沿着牆邊從守門人的左側靠近。
右手握住劍柄。
背後的劍刃緩緩出鞘。
劍尖緩緩抵住守門人後心。
劍刃瞬間沒入。
劍刃進入身體的部分再次從胸口伸出。
沒發出一絲聲響。
将屍體平放在地上,我走向站在另一邊的守門人。
一步步靠近,靜悄悄。
我突然有種沖動。
似乎那不是敵人。
是獵物。
猛地跳起,将劍刃高高舉過頭頂。
“喝!”嘴裏迸發一聲輕喝。
這場景,就像獵豹在捕食毫無防備的綿羊。
劍刃從上而下切入,将守門人活生生劈成了兩半。
鮮血從屍體切口緩緩滲出。
這些都習以爲常了。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以及未來。
舔了舔刃上的鮮血。
我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日子。
沒有自由。
孤寂,冷漠,殘忍。
作爲不被承認的鐵血部隊的一員。
我們即是魔鬼。
這是軍方絕對不會承認的事實。
如果讓人民知道了絕對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我們不停地執行暗殺任務。
直到部隊的負責人突然失蹤。
而部隊也随着負責人的消失而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負責人想必是被又一個被官方直接控制的部隊滅口了。
這世界可不是溫順的綿羊該呆的地方。
人民被蒙蔽,自我被蒙蔽。
沒人能看得清。
我試着入侵側門的門禁系統,居然成功了。
門禁系統似乎是個獨立的外網程序。
不知道他們内網的主程序有沒有監測到入侵。
不管那麽多了。
我必須盡快潛入。
就算入侵被監測到了這邊也能吸引些注意力。
我躍入一個集裝箱内。
閉上門。
隻留下一條縫。
觀察着。
巡邏的士兵依然慢悠悠的按着既定路線走着。
看來他們的門禁系統的确是外網程序,不與主機鏈接。
這給我争取到了很多時間。
等士兵離開後,我閃身離開黑暗的集裝箱。
這應該是一個多功能的綜合防禦基地。
這與我之前在山脊上觀察到的基本符合。
我現在得有一個嚴密的計劃。
逃跑路線必須确定好。
一絲思緒像閃電似的閃過我的腦海。
然而我抓住了它。
有計劃了。
我來到一個運輸管道底下。
在黑暗處眯着眼觀察着前方。
前面有很多士兵在站崗。
在他們後面是一座小山丘。
半山腰大門緊鎖。
重兵把守。
大門之後肯定有重要的東西。
顯而易見。
我擡頭望去。
運輸管道剛好經過大門然後繞到後山去。
我嘴角彎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冷笑,諷刺。
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