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的呼吸漸漸穩定下來,小臉蛋也慢慢變得紅潤了,看着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樣。..
居士收回手來,轉頭對手說道:“噬神咒的咒印已經與她血肉相連,仿佛與生俱來的胎記一樣。她不是出生後被下了詛咒的。”
我不禁一愣,驚道:“她還沒出生怎麽給她下咒?”
我話剛出口,心頭一提,驚道:“您是說,小丫頭母親被人下了這個詛咒之術?”
居士點了點頭,說道:“她的母親應該是懷孕的時候被人下了噬神咒,此詛咒之術與人心神血脈相連,甚至還與人的心脈纏繞在一起。如果強行破開咒術,一定會波及到她的心脈,此法太過危險。”
居士說着停頓下來,不過看她神色應該還有話要說,我也就沒有插嘴,雖然很急,但是隻能靜靜等着。
“不過,這小丫頭身上的咒印已經過了潛伏期了,之前應該有人一直用術法壓制着噬神咒,不過時至今日,也無法再壓制住了。這次應該不是小丫頭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了吧?”
我點點頭,确實如此,之前我不知道,但是不久前在雪域世界中,就出現過一次。
“很快這個咒印就會完全爆發。”
雖說這我已經料到,不過聽居士說出,心裏還是不禁一緊。我急忙問道:“居士,您有什麽辦法解除這個咒印嗎?”
居士轉頭看向熟睡中的小丫頭,微微搖了搖頭。我心頭不禁一涼,如果連居士都沒有辦法,我該去找誰幫忙啊?
“這噬神咒據說是六大獵人家族的先祖創造出來的,如果能夠知道這個咒術的下咒之法,我就能夠解開這個咒術。”
居士沉吟了下又說道。
白狼之前也說過,這噬神咒是創造雪域生物的人類所創造出來的詛咒術法,也就是六大獵人家族的祖先。
白狼說這詛咒之術早已失傳,但是既然小丫頭的母親中了這個詛咒之術。說明這個術法并未完全失傳。照此想來,也許六大獵人家族中有人知道噬神咒,或者有關于噬神咒的記載。
看來隻能從六大獵人家族下手了。
“我現在已經用我的術法控制了噬神咒,不過也隻是暫時的。想要徹底解決,必須要找到噬神咒的下咒之法。”
“你去參加了六大獵人家族舉辦的大比?”
居士忽然轉頭問道。
我猶豫了下,點了點頭,然後将雪域世界中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雪域世界,本源力量,原來如此,難怪他們六家這麽執着呢。”
居士微微搖了搖頭,又撇頭看向我,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
我微微一愣,不過還是卷起衣袖,将手臂伸了過去。
“從你第一次來峨眉山到現在隻過去了短短時間,不過你的身上卻發生了很多人一輩子也不過遇到的事情。”
居士說着,她右手單手捏動法印,随即抓住我的手腕,一道淡淡地光芒自她手中散開,順着我的手臂向上蔓延而來。
我眉頭微微一提,不過卻沒有做出反應。就當這光芒力量延伸到我的肩膀之時,我的身體忽然微微一震,一股莫名的力量向外一湧,瞬間裹住這道光芒。
“居士!”
我驚了聲。這股力量并不是我控制發出的,應該是鬼眼的力量,不過我此時并沒有睜開鬼眼。
自從鬼眼吸收了荒寂之力,它變得越發地詭異,也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居士微微擡起左手,示意我不用驚慌。我沉住氣,任由這股力量裹着光芒。随即這力量向回收縮,就像是獵捕到了獵物的猛獸,想要回歸巢穴一樣。
就當這股力量即将縮回到我的體内的時候,居士忽然左手探出,抓住我的肩膀。同時間,我隻覺半邊身體忽然就被一股力量包裹住,這力量十分強大,不過卻極其柔和,不禁讓人無法生出抵抗的想法,更是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隻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種舒服,身體猛地一顫,鬼眼的力量像是被激怒了一樣,如一頭發怒的兇猛的野獸,嘶吼着向着居士的力量上奔湧沖撞着。
居士微微皺起眉頭,右手捏着我的手腕,左手抓住我的肩膀。鬼眼的力量越來越強,就像是要爆發了一樣,我心裏隐隐有些擔心。鬼眼的力量似乎變得很暴躁,而且是不受我控制的,它就像一個擁有自己思維意識的個體,強大易怒。
就當鬼眼的力量就要爆發的時候,居士忽然收回了抓住我的肩膀的手,不過就在同時,我的身體忽然自動散發出一道光暈,将我自己包裹住,同時也将鬼眼的力量包裹住。
鬼眼的力量瞬間就從暴怒中平息下來,散開的同時縮回到了我的體内。就像一頭失去了鬥志的野獸。
我不禁一愣,低頭驚奇地看着我身體表面的光暈。
“哇,這是什麽術法,這光暈好漂亮啊!”
一旁的上官小雨驚呼道。我也是驚楞住了,這光芒五顔六色,顔色淡淡的,給人一種朦胧迷幻,但是異常美麗的視覺感受。
這應該是本源力量。
居士又收回了右手,也是有些驚奇地看着我身上的光暈,随即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不知你是走運還是倒黴呢。”
我不禁一愣,不明白居士是什麽意思。我正要問,身體上的光暈緩緩縮回了身體。
“據你所說,本源力量一定不是一般的身體所能承受的。不過你的身體确實有些特殊,同時擁有鬼眼和天眼,而且都在不停地成長。你的鬼眼吸收了荒寂之力,變得有些猖狂了,不過卻似乎很害怕本源力量。”
居士笑道。
我愣了下,随即心頭也是一喜。不管本源力量是什麽,如何使用,隻要他能夠壓制住鬼眼的力量,那對我來說就是救命藥啊。
“小丫頭暫時不會有事了,也讓她現在我這裏吧,我想你肯定是要去六大獵人家族尋找弑神咒了。”
居士說道。
我點了點頭。随即想起四奶奶的事情,猶豫了下,說道:“居士,四奶奶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