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你幹嘛”我剛要走下地下通道,陳程忽然喊了聲。
我回頭瞥向他,說道:“什麽幹嘛當然是下去了。”
“下去”他愣了一下,瞅着地下坑道,苦着臉說道:“那裏面黑洞洞的,還這麽窄,估計轉個身都難。”
“那你在這等着吧。”我丢給他一句,打着手電筒彎身鑽進了地下通道。這通道确實很窄,隻有一米多一點的寬度,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高度也不到兩米,剛好比一個人高一點。
而且地面上十分的不平坦,一會高一會低,總體地勢向下,有的地方還有不少奇形怪狀的石頭,走動十分不便。
細數來,如果大家都在前方,那麽就有十來個人從這裏穿過,這破地發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蛇蟲鼠蟻。
“正哥,走慢點,等等我”陳程在後面叫了聲,我回頭看去,他将大背包橫過來抱在懷裏,視線不容易看清腳下,走得更加艱難。
“看着腳下。”我提醒道,并将手電筒向後照去,照亮他腳下。他也仔細的瞅了瞅腳下的路,然後慢慢地移了過來。
“正哥,你說那個叫什麽上官小雨的丫頭片子跑哪去了”陳程忽然問了句。
“你管她幹嘛,還是擔心擔心我們自己吧。”我回道。
雖然上官小雨似乎沒什麽經驗,不過一身本領卻是對得起她們上官家族的名聲。根本用不着我們去爲她擔心,當下應該擔心的而是最先消失的五人以及陳程老爸他們,得盡快找到他們。
接下來,我們走得更慢了,走了大約足足半個小時,通道地勢忽然開始上升。我心頭一喜,通道因該已經走了一半了。又經過半個小時的移動,終于再次看到光亮了。
鑽出地下通道後,面前一片豁然開朗,入眼是一處寬廣的大空間,一眼掃去,長寬足有三四十米,頂部同樣有很多個小洞孔,光亮正是從那些洞孔中照射進來。
空間内中央處擺放着五口顔色不一的木棺,四口分别擺在四個方向,呈白青黑紅四色,中間一口黃色木棺,正是對應了金木水火土,對應東西南北中,白青黑紅黃五色。
“我草,又是棺材”陳程忽然吐槽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心一點,常言道禍從口出。”
“切”他一臉的不屑,将大背包放在地上,說道:“我看過的恐怖片,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部,這場面能唬得了我”
我不禁無語,這家夥又拿這事來說道,好像看過很多恐怖片就是他最得意的事情似的。
說完他就向棺材走去,一副毫不在意,毫不畏懼的表現。
“你幹嘛”我連忙抓住他輕喝道。
他笑道:“這造型我也看得出,就是什麽五行嘛,我去把它們掀開,看看什麽人躺在裏面,弄這樣的架勢唬人。”
我沒好氣地罵道:“你别發神經啊,掀人家管材很不吉利的,你小心倒大黴”
“我會怕他”他把頭一昂,甩開我的手又向棺材走去,似乎非要表現出他的不畏懼似的。
我暗罵一聲,連忙緊緊地跟上。
五口棺材雖然顔色各異,不過棺材蓋卻是同樣的顔色,而且竟然都是透明的,根本不用将它們掀開就能看到内部。
外面四方四口棺材裏面各有一具普通的骷髅,看大小應該都是成年人,不過卻看不出實際年齡和性别。
陳程看了一遍外圍四口棺材,因爲是透明的,也就沒有去掀棺材蓋,随即他又向中間棺材走去。
“吳東”剛走到中間棺材邊,陳程忽然驚呼了一聲。
我連忙奔過去,伸頭一看,棺材裏面躺着一個人,正是吳東那家夥。他閉着眼,安靜的躺着,衣衫上有不少泥土污漬,手臂上還有幾處傷痕,臉上兩道血痕已經結疤。他的胸膛微微地一起一伏,十分緩慢虛弱。雖然有動靜,證明他還活着,但是恐怕也是十分的不妙。
“我靠,這家夥怎麽跑這裏躺着來了”陳程說了句後連忙去掀棺材蓋。
“草,好重”他驚呼一聲,松開手。
我也試了一下,果然很重,我又仔細查看這口棺材,除了顔色爲黃色顯得有些特别外,并沒什麽特殊的,而棺材蓋也并不是和棺材一體的,明顯是後期蓋上去的,而且它還是透明的,看上去就像一個塑料殼。
怎麽會如此重呢
陳程忽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塊石頭,沖着棺材蓋就是一磚頭。
“嘭”
磚頭砸在棺材蓋上發出一聲有些沉悶的撞擊聲,回響在空間内,越發的低沉。
“啊”陳程怪叫一聲,松開手,磚頭從棺材蓋上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我随着聲音向地面仔細看去,才注意到五口棺材所在的這塊地面鋪砌着石磚,陳程剛才拿的那塊磚頭應該就是地面上摳出來的。
“他妹的,這什麽玩意,怎麽這麽硬,震得我手又麻又疼。”陳程揉着手驚愣地盯着這透明的棺材蓋。
我收回視線,看向棺材蓋,卻見棺材内的吳東面部忽然動了一下,濃濃的眉毛也随之微微的皺了一下。
“我非把你給砸爛了”陳程罵了一聲,從地上掀起一塊更大的磚頭,就要沖着棺材蓋砸下。
我連忙阻止他:“等下,吳東好像有情況”
陳程不禁一愣,連忙放下大磚頭,壓低身體,湊到棺材蓋上,向裏面瞅去,奇怪道:“有什麽情況”
我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那塊磚頭,輕輕地在棺材蓋上砸了一下,棺材蓋果然堅硬無比,一股反震力彈回來,震得我手心微微一痛。
棺材内的吳東面部再次動了動,眉毛抖了下,又是一皺。
“唉,動了,動了”陳程驚道,随即他又奇怪道:“這小子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是在做噩夢”
“應該是這個棺材的原因。”我微微皺起眉說道。
“棺材的原因”陳程瞥了我一眼,一臉的驚奇。
我想了下說道:“吳東被困在棺材内,而且這棺材蓋有些古怪,如果我們強行砸開棺材恐怕會對吳東造成傷害。”
“傷害什麽傷害”陳程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哪知道,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很虛弱,如果再受到什麽傷害,不死恐怕也要殘了。”
“靠,這麽嚴重”陳程嘀咕一聲。
我又看向棺材内的吳東,他皺起的眉頭又重新舒展開了,面色平緩,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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