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越下越大,我們幾人躲在樹下,雖然茂密的枝葉擋住了大部分雨水,但是雨聲實在太大,而且在這深山老林中,根本沒法安心入睡。
不過剛到後半夜,大雨忽然就停了,整片山林陷入了一片死寂,寂靜無聲,靜得有些令人害怕,但是我們幾人白天都有些累了,直接弄些草,靠在樹上睡着了。
“啪”一滴雨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我一個激靈,睜眼,咕噜爬起身。
天已大亮,山裏的空氣本就新鮮,這大雨過後空氣更加清新。我狠狠地吸了幾口長氣,走出樹林。
現在可以看得清眼前的懸崖了,地面上的泥土還很潮濕,有些滑,我走到離懸崖邊一兩米的時候就停下腳步,向懸崖之下看去。
這懸崖足有上百米之高,懸崖之下卻是一處平地,面積不小,而且上面還立着幾十處房屋,此處似乎是一個小村莊。房屋都是草木石頭所造,遠遠的看去有些破舊了,應該不少年沒人居住了,這是一個荒廢了的小村莊。
隻是這深山老林竟然還有這麽一個村莊,村莊的後面還是連接着這片山林,整個村莊以及這片山林的上空漂浮着一層淡淡的雲霧,應該說是這層雲霧籠罩住了這片山林。
我又向下方房屋仔細看去,忽然其中一間石屋門前的一件草色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仔細定睛凝目而望,那東西像是一件衣服,上面似乎沾滿了污水泥土,不過卻能判斷出這衣服正是他們這裏的那幾個工人所穿的那種類似于迷彩服的工裝。
“難道他們也到過這裏”我心裏不禁暗想着,之前失蹤的以及進山找人的幾個人應該也經過這裏。
而且這衣服上沾滿了污水泥土,應該是昨夜下雨之前就被丢在那裏了,說明之前的人是在下雨之前進入這個荒廢的小村莊的。
我又看向左邊的那條通往下面小村莊的小山道,上面并沒有什麽足迹,即使有也被雨水沖刷掉了。小山道就是一個窄窄的泥土斜坡,僅有不到兩米的寬度,沒有階梯也沒有石子,雨水未幹,路面一定很滑。
“起來了,起來了”我看了下手機已經早上六點半了,回身喊道。最先驚醒的是大黃,大黃沖我叫了兩聲,然後就對着陳程三人叫喊着。
三人陸續醒來,随便整理了一番,随後我就将我剛才見到的以及想到的告訴了他們,然後大家一起商量着怎麽下去。
最後由吳東提議,我們從樹上折了一些比較結實的樹枝,每人一手抓着一根,然後利用樹枝杵着地面,向下倒退着,一步步往下移動。
即使如此,斜坡依然很難行走,途中我們幾個基本上每人都滑倒好幾次,最終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了底部。
“我草,我們都成泥猴子了。”吳東笑罵道。就連大黃也是滿身的污水泥土,不過它卻有些歡快地叫喚着。
“快走吧。”我說了聲,然後我們就朝着我之前在懸崖上看到的那件衣服所在的石屋走去。小村莊的房屋建造的很有規則,每兩間房屋之間都隔着一定的距離,整個村莊圍成一個大圓,而那個石屋在内裏一點。
我們直接穿過幾間木屋,來到了石屋前,那件衣服仍靜靜地躺在泥水中。吳東連忙跑過去,将衣服撿起來,甩了甩,說道:“這是楊麻子的外套,上面有兩個煙頭燒的洞。”他說着還指着衣服左胸口處口袋那裏的兩個有兩個大拇指大小的小洞。
“楊麻子并沒有接觸過小棺材,他是和我爸他們進來找明仔他們的,看來我爸他們昨天來過這裏。”陳程連忙說道。
我四處看了看,因爲陳程他爸他們是下雨之前來到這裏,而且好像還沒下雨的時候他們又離開了,所以地面上也看不到他們的足迹,不知道他們向哪個方向走了。
我們推開這間石屋,裏面除了一些早已布滿灰塵或是損毀的木制家居用品,什麽也沒有。
想了下後,我對大家說:“這裏并不是很大,我們分頭找找,看看他們還在不在這裏。”三人點頭回應,随即我們四個就分從四個方向散開搜尋。
每經過一間房屋,我都會将屋門推開,這些屋子至少也有十幾年沒人居住了,屋内隻留下一些沒多大用處也不值錢的東西,大多都已損毀了。
半個小時後,我找了将近十來間房屋了,算一算,他們三個也應該搜完了其他的屋子。
“我草”
我剛走出一間搜尋後的屋子,就聽到吳東的叫罵聲,聲音很大,很是吃驚,就從不遠處傳來。我連忙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當我趕到的時候,陳程和邦子也到了,而吳東正好從我們面前這間石屋中沖出來。他看到我們幾個,連忙止住身形,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後,不等我們發問,他就指着身後的石屋。
“靠,裏面太吓人了”
“汪汪汪”大黃沖着石屋裏吼叫起來。
我走到幾人身前,率先向石屋内走去,同時提醒他們:“你們在這等着,我先進去看看。”不過他們三個還是很小心地跟了進來。
此時天已大亮,雖然屋内沒有燈火,不過屋外的光亮卻也能能将整個屋子照亮。當我進屋看清了屋内的情況,我也不禁吸了口冷氣,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
屋内中央擺放着一口暗黑色大木棺,四角各有一根鐵鏈拉起,分别勾在房屋的四個頂角,大木棺的棺蓋已經倒在地上。不過讓人心頭發顫的是這大黑木棺四面的八根黑色旗杆,旗杆高有丈許,頂部挂着一塊暗紅帆布,帆布上一面畫着白色符咒,一面畫着黑色符咒。
讓人心裏發寒的是這八根黑色旗杆中斷挂着的東西,說是挂着,其實是穿着,穿在旗杆上。各是一具屍體,一具沒有穿衣服,早已風幹成了幹屍的孩童屍體,他們風幹之後,身軀僅有不到一米的長度,全身發黑。
八具幹屍,被旗杆從身體中央狠狠刺穿,殘忍地穿挂在旗杆中斷,旗杆下半截黑中泛紅,想來是被鮮血染紅的。
“嘩啦啦”
一陣風從屋外吹進來,吹到了旗杆上的帆布,帆布發出一陣聲響。
“我草”陳程忍不住罵了一聲。剛才已經看到過的吳東似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臉色依舊十分難看。而邦子臉色發青,撇過頭去,不敢看這些旗杆。大黃一直沖着旗杆發出低沉的吼叫聲。
這是什麽儀式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會進行如此殘忍的儀式棺材裏是什麽人
我緊緊地皺起眉,緩了口氣後向着大黑木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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