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幾人不禁一愣,奇怪地盯着我。
與邦子一起看守旁邊小屋的青年,踮起腳尖,向木棺看來,口裏并說道:“不就在那”
他話未說完,忽然愣住了。陳程連忙湊到近前,往木棺瞅去,也是一驚,然後轉身看向王叔。
“王叔,怎麽回事,那個東西呢”
王叔幾步奔至木棺邊,伸頭看去,随即就是驚聲說道:“這不可能,我們明明将它鎖在小房裏面的,門上有鐵索鎖着,鑰匙我貼身收着的。”
其他幾人都是露出驚怕的神色,邦子說道:“這個小屋也根本沒有打開過。”
聽他這麽一說,幾人更是害怕。與他一同看門的青年也是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就說棺材裏的那小子是個禍害,你們還非要把它擡回來。”
“吳東,你别他媽廢話了”王叔忽然喝了一聲,面色十分難看。叫吳東的青年沒趣的幹笑兩聲,也不再說話。
一時間小屋内忽然寂靜下去,靜得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正哥,現在怎麽辦”陳程忽然問我。
我想了下,問王叔:“還有幾個人接觸過棺材裏面的東西的你們什麽時候發現他們不見了的”
“還有明仔他們五個人,他們大概是早上8點半的時候不見了的,我記得我去撒尿的時候看了下手機。”吳東又搶着說道。
“出去找他們的幾個人什麽時候出去的”我又問。
“明仔他們剛不見沒多久,陳老大就帶人進山去找了。”又是吳東回答的,他口裏的陳老大應該就是陳程他老爸了。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要三點了,想了下,然後對陳程說:“我們進山去找你爸他們。”
“我也很你們去。”吳東說道。
邦子也支吾了下還是咬牙說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邦子,你湊什麽熱鬧去”王叔呵斥道。
邦子卻倔犟地說:“爸,我要跟他們一起去。”
原來王叔是邦子他爸,難怪反應這麽大。不過他也像是知道邦子地倔脾氣,瞪了邦子幾眼後,說道:“那我也去。”
出了小屋,我對陳程說:“準備一些東西,我們可能要在山裏過夜。”
陳程應了聲,就和吳東一起去準備東西了。
我又問王叔:“山裏手機應該沒有信号,如果有人回來了,他們怎麽通知我們”
“我們可以打幾發氣炮。”一個青年忽然說道。他見我臉上有疑惑之色,又說道:“氣炮雖然沒有傷害,不過炮聲卻很大。我們爆破炸山之前,都會打幾發氣炮,吓走周邊的動物,避免炸山的時候傷到它們。”
我點了點頭,就對他說:“那好,這炮聲應該整坐山都能聽得見。如果是那五個接觸過棺材的人回來你就打一發氣炮,如果是去山裏找他們的人回來你就打兩發氣炮,如果兩批人一起回來的你就打三發氣炮。”
正說着陳程和吳東一人背着個大包走出來了,而且每人手裏還抱着一杆獵槍。
“我草,你們背的啥玩意,這麽兩大包還有你們怎麽有這玩意”我盯着他倆手裏的獵槍問道。
陳程嘿嘿一笑:“大山窩裏面的,誰知道會有啥野獸,有幾把槍防身很正常。”
“弄這玩意不犯法嗎”
一旁的吳東瞥了我一眼,笑道:“啥犯法不犯法的,這路就是上面要修的,犯誰的法啊”
“等下,我把剛才你說的理一下。”那個說打氣炮的青年喊了我一下,然後又跟我對了一遍一二三聲氣炮各代表什麽意思。
王叔和邦子也簡單的帶了點東西。陳程又從一旁小屋裏拖出一雙類似于軍用的長筒靴子,扔給我:“正哥,穿這個鞋,山窩裏面路不好走。”
我也沒拒絕,等會進了山,還不知道路有多難走呢,很有可能晚上都回不來了,我也就立即換上了。靴子雖然很長很緊,不過穿着還挺舒服。
“好了,天已經不早了,我們快出發吧。”我說了句,又對打氣炮的青年說道:“别忘了。”
忽然瞥見拴在門口的大黃狗,我對邦子說:“把這大黃狗也帶上,應該能幫得上忙。”
吳東過去牽了大黃狗,我們正要出發,忽然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爺爺杵着拐棍,從不遠處的矮坡下面拐了上來。他身形顫巍巍的,像是随時都會摔倒一樣,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
“汪汪汪”大黃狗看到老爺爺,叫喚起來。邦子喝了它幾聲才讓它安靜下去。
“姚老伯,你怎麽來了”王叔連忙迎上去,伸手去扶老人。
姚老伯很不領情地推開他的手,雙手握着拐棍,使勁地往地面戳着,同時瞪着王叔喝道:“早跟你們說了,不要進山,你們偏是不聽,你們竟然還用炸彈炸山。你們觸怒了山神,知道嗎”
姚老伯神色很是激動,滿臉皺紋掩蓋不住他的憤怒,而且他說話的口音一點也不像是四川的方言。
“姚老伯,我們”
王叔剛想解釋,這位姚老伯忽然舉起了拐杖狠狠地在地上砸了幾下,怒罵道:“你們這些兔崽子,觸怒了山神會死人的,你們知道嗎”
吳東上前說道:“姚老伯,我們修路也是給你們造福啊,路修好了,你們的生活自然會變好了啊。”
姚老伯舉起拐杖就朝吳東打去,吳東連忙躲開,而姚老伯卻是身體一歪,就要摔倒。一旁的王叔連忙扶住他。
“王叔,你就留下來照看姚老伯吧,我們得進山找人去了。”陳程對王叔說道。
王叔皺着眉,看了看邦子又看了看姚老伯,隻能無奈地說:“那好吧,你們自己小心。”然後他又對邦子說:“邦子,你跟在他們後面,注意安全。”
“知道了,爸。”邦子答應着。
“正哥,我們快出發吧。”陳程說着就率先朝着矮坡走去。吳東和牽着大黃狗的邦子也跟了上去。
我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姚老伯,他像是氣得不輕,在那彎着腰,喘着氣,王大叔扶着他。
看到我們幾人走開,姚老伯又擡起頭喊道:“你們别去,不要進山”
他的喊聲就和他的身體一樣,衰老虛弱。
我收回視線,轉身跟上陳程他們。我們走下矮坡,拐了一道彎,走上了一條小道,小道蜿蜒着向着遠處大山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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