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傳來一聲陳程的尖叫聲。
我心頭一提,連忙喊道:“陳程,你沒事啊”
數十秒鍾沒有回應,我緊緊地皺起眉頭,再次喊道:“陳程”
“靠,疼死我了”外面想起陳程的抱怨聲。
我不禁松了口氣,動了動身子,後背傳來一陣疼痛,疼得我龇着牙。我扭了扭腦袋,看着壓在我身上的這塊棺蓋。
我動了動手臂,雙手撐着棺蓋,向上推動,沒想它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出奇的沉重。我使勁推了推,卻隻能将它推起二三十公分的高度,根本沒法将它一下子掀開。
“陳程”無奈之下,隻得又緩緩放下棺蓋,然後喊了一聲。
“正哥正哥,你人呢”陳程叫道。
“我在棺材蓋下面,快過來搭把手,把它搬開”我喊道。
不一會,陳程就趴在地上把頭壓低湊過來,往棺材蓋下面的我瞅來。
“哎呀,我靠,正哥,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見到我這糗樣,他不禁笑道。
“笑你妹夫,趕緊把這棺材蓋搬過去。”我罵道。
他嘿嘿一笑,雙手伸到棺材蓋下面,使勁向上擡,不過剛擡起一些,忽又放了下來,把我壓得一痛。
“草,悠着點”我罵了一聲,說道:“這棺材蓋很重,我們一起使力。”
“好,來”他應了一聲,又抓着棺材蓋準備使力。
我也動了動手臂,雙掌貼着棺材蓋,手臂彎曲,準備向上推,吸了口氣,蓄力,然後說道:“一,二,三,使勁”
話音落,陳程輕喝一聲,雙手抓着棺材蓋猛地向上提。我也驟然使力,使出全身力氣,向上推。
當棺材蓋被擡起約莫五十公分的時候,我的雙手開始無法使上力,棺材蓋微微一松,就要向下落。我心頭一驚,雙腿擡起,蹬住棺材蓋,然後背部貼着地面,雙腿猛然使力伸直。
“嘭”
棺材蓋終于被掀翻過去,狠狠地摔落在地面,發出一聲轟鳴。
“正哥”陳程連忙俯身将我拉了起來。我站起身後,靠着牆面,穩住身體,狠狠地喘着氣。
此時的前廳滿地的碎木屑,整口木棺,除了棺材蓋還完好無損,其它部分全部碎裂開了,散成一塊塊的小木闆,碎木屑。而那四根旗杆也全都斷裂,摔落在地,四面三角旗零散的飄落在地面。
我又瞥了一眼摔落在一旁牆邊的古劍,靠了一會後過去提起古劍,走到木棺原本擺放的位置。
踢開地上散碎的模闆木屑,在青石闆地面上現出三個一般大小的太極圖,每一個圓心都豎立着一根十公分長的深黑色手指粗細的鐵釘。三幅太極圖緊緊連連,三根黑鐵釘連成一條線。
“正哥,奇了怪了,這棺材裏面沒有屍體,剛才就不是詐屍啊,這是怎麽回事呢”陳程又提着那根外面帶進來的黑色旗杆,擺弄着滿地的碎木屑。
我驟起眉頭,想起剛才鬼眼注視下,木棺中除了濃郁的陰森鬼氣,确實沒有什麽屍體,也沒有其它物體。
“确實沒有屍體。”我說了聲,問道:“你進來的時候,這前廳除了這口木棺,沒有其他什麽東西了嗎”
“有個屁啊”陳程眉毛一挑,不過看我一眼瞪過去,他又笑道:“真的隻有這口棺材,其他什麽也沒有,我騙你又沒好處,靠。”
我拔起三根黑鐵釘,放進包裏,說不定回頭能用得上。然後又掃視一圈整個前廳,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看來真正的問題還是在内廳了。
正想着,一股兇煞中帶着深深怨氣的陰氣自内廳湧出,猶如一陣疾風吹卷着沖出了古廟,緊接着内廳也傳來“咚,咚,咚”不急不緩很有節奏的敲擊聲。
“我靠,裏面也有棺材”陳程叫了一聲。
“跟緊了”我說了聲,提着古劍向内廳走去。陳程連忙提着旗杆緊跟上。
一進内廳,我兩皆是愣住了,豈止有棺材,而且有整整九口棺材。
内廳正中央,有一個直徑約有一丈的圓形石台,高有四尺有餘,石台上擺放着一口長約兩米多一些的木棺,通體暗紅色,棺蓋與棺身連爲一體,看不出縫隙,看上去就像一個沒有封口的整體似的。
石台之下,一米開外,有三口暗青色木棺圍在四周,也成一個圓。它們長約丈許,和前廳那口木棺十分相似。
再向外,又有五口木棺圍成一圈,它們比中間那一圈的三口木棺更大一些,通體暗灰色,奇怪的是這五口木棺沒有棺蓋。
中央石台上的木棺兩頭各有一根旗杆,一根白色,一根黑色。白色旗杆上挂着一條白色帆布,黑色旗杆上挂着一條黑色帆布。兩條帆布上畫着鮮紅的符咒。
“落魂帆”
我心裏一驚,這落魂帆乃是很古老的一種招魂聚魂所用的術法,據說早在幾千年前就已沒人使用了。而且這落魂帆是爲了招魂并且将魂魄禁锢住的,并不是祭祀祭拜所用。那口暗紅色木棺中會有什麽
“正哥,快看,牆上有壁畫”我正想着,陳程忽然叫了聲。我收回思緒,順着他所指的方向,向着牆壁看去。
左面牆壁上刻着一幅又一副相連着的壁畫,我連忙走近。壁畫有些很有年歲了,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不過依然能夠看得出畫的是什麽。
第一幅畫,畫中一個弱冠少年,手握長劍,似乎是在練習劍術,不過這幅畫磨損的較爲厲害,已經看不清少年的具體模樣。
第二幅畫,畫中一個青年,青年手持長劍,被一批手持長兵的人圍在中間,青年長發飛揚,盔甲披身,眉目冷峻。這幅畫雖然也有所破損,不過能夠隐隐間感覺這個青年的輪廓有些熟悉。
第三幅畫,畫中仍是一個青年,不過卻是身披戰甲,披風招展,腰懸佩劍。他站在高台上,台下并排立着一排排身着盔甲,手持長兵的士兵。
這幅畫中的青年更清晰一些,看着他的輪廓,我忽然想起在之前那座古廟中,盔甲裏面的那個人影。壁畫中的青年和那個人影十分相似,隻不過那個人影是年紀較大的中年,而這壁畫中還是一個年輕的青年。
和盔甲中的人影相似,那豈不是和我長得一樣
我心頭莫名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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