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從天葬之門裏面照耀出來,白光過于刺眼,大家都不禁閉眼。【舞若小說網首發】
等白光落下,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已身處在一個城市的馬路中央。
這裏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高樓大廈栉次鱗比。
前方的路燈,突然由綠色變成紅絲,無數車輛,有摩托車、小汽車、公交車、大卡車等等,全都開動起來。
車輛在我們中間穿梭,我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往前走。
一輛摩托車突然飛速而來,眼看着就要撞到我了,這才一個急刹車,我被驚得怔了一下。
“不要命了嗎,竟敢闖紅燈!”那摩托車司機咒罵了一句,然後繼續開動他的摩托,往前行去。
我們過了馬路,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四周看看這身邊的高樓大廈,大家都一臉迷茫,難道,我們就這樣走出沙漠了?
難道,那道天葬之門,就是走出那片沙漠的一條通道?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地方,真實得有點不真實……
我趕緊抓住一個路人,便問道:“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那路人用冷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即說:“地府。”說完,便逃也似地走了。
地府?
地府!!
我們都一臉驚愕。
“難道,我們都死了嗎?……”日本鬼子怔怔地說了一句。
我說:“不可能,那路人肯定騙我們!”
這時,鬼某人說:“他沒騙我們,你們看那邊的牌子。”
我們往鬼某人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指示牌上,寫着“第撫縣長安街”的字樣。
原來,那人說的是“第撫”,而不是“地府”,隻不過讀音一模一樣罷了。
可随即我想,世界上難道真有叫“第撫縣”的地方?
呵呵,反正我沒聽說過。
“我餓死了,要不,我們先去找家飯館吃個飯吧。”這時候,劉海兒撫着肚子餓說了這麽一句話。
大家都在沙漠裏頭消耗透支,都餓得不行,于是商議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還是去解決肚子問題,再做其他打算。
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了一家沙縣小吃,點了五份雞腿飯,然後便開吃起來。
吃完飯之後,我問這店的老闆,說:“老闆,這第撫縣,是屬于哪個省管的呀?”
那老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說:“新疆呀。”随即又嘀咕了一聲,“白癡嗎,來新疆了竟然還問這廢話。”
劉海兒接着問:“那個,老闆,這裏有火車站嗎?”
老闆搖了搖頭,說:“沒有,汽車站倒是有一個。”
“有去烏魯木齊的汽車?”
老闆說:“有。”
“怎麽去車站?”
“往北一直走就是了,打個的,二十分鍾的車程。”
我們聽到這話,都欣喜不已,看來,我們可以回家了!
可不知爲何,我卻有點高興不起來,不是因爲我沒能找到我哥,而是因爲,我們進了天葬之門,難道,就這麽可以回去了?
會不會太過輕易了?
總覺得有點不妥呀……
我們吃飽喝足,然後便趕去車站。
坐上去車站的的士,我突然有點不想走了……
不是因爲不想離開這地方,隻是,有太多的東西還沒有弄明白。
不過,劉海兒歸心似箭,王強歌也想早點回去北京,然後治好他的眼睛。
可憐的王強歌,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一雙眼睛,眼珠子早就沒了。
我們都不忍心告訴他這個真相,也就沒說什麽。
日本鬼子也想早點走出這裏,他還要去掙大錢,好還光他那一屁股的債,再重新在生意場上大幹一場。
鬼某人倒是淡定,覺得回不回去,都無所謂,隻是她的小說,已經很久沒更新了,她現在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然後坐下來,思考她那放下許久的小說,該怎麽繼續寫下去。
嗯,這确實是難題。
放下了的東西,很難再撿得起來,尤其是小說這種依靠靈感構思的東西。
我們來到了車站,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車站的人不多,車也不多,整一個車站,破敗得像是被遺棄的避難所。
我們找到服務點,結果售票員卻告訴我們,今天最後一輛去烏魯木齊的汽車,剛剛開走了。
要想去烏魯木齊,隻得等明天。
售票員還告訴我們,這裏去烏魯木齊的車,一天隻有兩個班次,一班是早上八點,另一班是下午五點。
我們商議一番之後,決定買明天早上八點的車票,今晚就暫且在車站附近的賓館住下,等明天一大早,就坐車離開這裏。
事已議定,我們買了明天的車票之後,便離開車站,在附近找了個賓館,暫住下來。
這車站附近很荒涼,竟然沒有什麽商品,賓館也就隻有一家,叫做第撫賓館。
這讓我覺得很奇怪,之前在縣城中心的時候,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還算繁華,這說明,這縣城的人口基數,并不小呀,估摸至少也有十萬人吧。
就這麽一個發展得還算可以的縣城,車站竟然這麽破敗,荒蕪得簡直就像沒人會來坐車離開這縣城那樣……
想到這裏,我腦海裏突然咯噔一聲,突然想到,或許,這縣城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離開這裏,所以,這車站,也就這麽荒涼了……
我們在賓館樓下出示身份證,做了登記,然後便開了五個房間,房間全都在四樓。
大家一起吃了一頓晚飯之後,便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睡覺去了。
畢竟明天要早起,而且,這些天來,我們在沙漠裏折騰得夠嗆的,大家都累成了狗,正需要大睡一覺。
我也很困,很想睡覺,可不知爲何,這一天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都睡不着,一直到淩晨,都沒能入睡。
我心裏有個疙瘩,總覺得這縣城不對勁,可是,卻有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來。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很輕微的那種。
我立即警惕起來。
腳步聲在我的門前停止了下來。
“笃笃,笃笃笃!”
一陣敲門聲傳入我的耳朵。
“誰?!”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一陣陰森沙啞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我不禁皺了皺眉,這聲音,有點碜人,又有點熟悉……
“你是誰?!”
說話間,我已從床上站了起來,抄起賓館裏頭的一個鐵質熱水壺,當做武器,緩緩往門前走去。
門外傳來那陰森詭異的聲音:“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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