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某人見我僵着臉,不禁笑了出來,打趣說:“你還真好玩,比那布偶好玩多了。”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瞥了她一眼,心裏琢磨着她這話什麽意思,莫非那布偶是她趁我洗澡的時候弄成現在這模樣的?
“嘿嘿,今天的任務完成,我睡覺去了。”說完她便進了卧室,“碰”一下關了門,留我一個人在大廳。
我瞥了一眼垃圾桶裏的布偶,心想剛才她那反應,十有**是她将這布偶翻過來的。
這個世界除了心中有鬼之外,其他地方應該都沒有鬼。
這樣想着,我松了一口氣。
我剛洗完澡,頭發還濕,得等頭發幹了才能睡覺。
鬼某人走了,大廳裏剩我一個人,我無聊至極,便想去玩玩她的電腦。她電腦沒關,我想她也不會介意我去玩一玩,否則的話她剛才走的時候就順手關了。
我主要是想看看她的小說手稿,話說她現在連載的小說,我一直都在追讀,可惜她更新得太慢,看得不過瘾。
這家夥很狡詐,一直在小說裏哭窮,還說自己有别的工作,沒時間更新,不是請假就是斷更,一路下來沒少被讀者罵街,話說我也用小号去罵過她幾次,呵呵,這很不道德,希望讀者們要以我爲反面教材,不要以身作賤……
現在我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家夥不是沒時間更新,根本就是太懶,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别的工作。
我坐在電腦面前,找出了她放小說手稿的文件夾,然後點進去,點開最後一章。
這時……
電腦屏幕突然一黑,然後猛然出現一張猙獰的血臉!
“你來代替我,我得回去照顧我媽!”
我毫無防備,被這恐怖的畫面突然一沖擊,整個人往椅子後面一仰,“噗”的一聲,跌倒在了地上,屁股開花……
我慌忙爬了起來,迅速掏出電擊棒,就要往電腦屏幕捅過去。
可這時,我卻看見,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麥兜小豬傻笑的畫面,上面還有幾行字:
活該,就知道你會來偷看我的小說,哈哈,吓尿了吧!
你來代替我,我得回去照顧我媽,你知道爲什麽會少一個“下”字嗎?因爲是兩段不同是視頻呀笨!哈哈!
布偶是我翻過來的,神經兮兮的人就該被吓一吓!
最後,我真的對洗發水和沐浴露過敏,不要懷疑我的人品!
愚人節快樂,晚安!
“真是個怪女人……”我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松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她爲了準備今天的驚悚節目,恐怕花了不少心思吧,呵呵,我是該感謝她呢,還是該扁她一頓?
好吧,我是個男人,怎麽會打女人呢。
我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緩了緩心情,然後關掉電腦,關掉大廳的燈,回卧室睡覺。
也許是因爲這一天受驚過度的原因,我本來困得要命,眼皮都擡不起來了的,可是,現在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着。
我想我要失眠了……
心煩意亂,翻出手機來,決定聽一下音樂。
聽了十幾首音樂,我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困意也漸漸湧了上來。
不知不覺中,我便睡着了,不過我睡得很淺,耳邊仍有隐隐約約的音樂聲。
“因爲愛着你的愛,因爲夢着你的夢,所以悲傷着你的悲傷,幸福着你的幸福……”
我腦海中還能辨認出來,是蘇芮的《牽手》,很老的一首歌。
咦?不對,蘇芮的聲音怎麽這麽蒼老破敗……
還走音了……
我一愣,渾身一震,從床上彈了起來,隻見窗前一個黑影突然閃過!
“誰!”
我迅速爬了起來,鞋也沒穿,便跑到窗前。
往窗外一看,隻見一片黑暗,一片死靜。
我不禁皺眉,這裏可是三樓,窗外沒有走廊沒有陽台,剛才那黑影,是怎麽從我窗前閃過的?難道那黑影會飛?
想到這裏,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有,現在這窗戶,怎麽是開着的?
我睡覺之前,好像将窗戶關了……咦,也好像沒關,我沒印象了。
不管我睡覺前關了窗戶沒有,現在留在我心裏的疙瘩隻有一個,剛才那黑影是怎麽回事?
一想到那黑影對着我的耳朵,在低聲唱《牽手》,我特麽就渾身起寒毛。
我趕緊關上窗,确定真的反鎖住了,這才回到床上,然後拿出手機來,将那首《牽手》删掉,估計從今以後再也不敢聽這首歌了,一聽這首歌,我特麽就會想起那蒼老破敗而且還唱走音了的聲音!
我又上了床,用棉被裹着身體,雖然心裏有個解不開的疙瘩,不過,困意襲來,無法阻擋,我的眼皮又漸漸重了起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着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我掀開被子,然後坐了起來。
往窗外看去,隻見窗外一片藍天,大好天氣。
這時我發現,我這窗戶玻璃外面,蹲着一個黑貓。
那黑貓整個身子都貼在了玻璃上,往我這邊看過來,它看到我看它,便“喵”地叫了一聲。
我一愣,這黑貓哪裏來的?這裏可是三樓,外面沒有陽台或者過道,難道這黑貓是跳騷的化身,從一樓下面一蹦,就跳到這三樓窗戶上面來了?
我警惕着站了起來,準備過去打開窗戶,看看是怎麽回事。
這時,
“砰砰砰!”
“豬,起床了!”
是鬼某人在敲門。
我轉過身去,打開了門,隻見她盤起了頭發,手裏正捧着一碗面,說:“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吃?”
我也不客氣,說:“要,當然要。”
“那你快去刷牙洗臉吧,是了,我的牙膏你可别用,你沒帶來的話,自個兒去下面的小賣部買。”
“這麽小氣?”
“什麽小氣,你沒錢買牙膏我可以給你,但你就是不能用我的牙膏。”
“爲什麽呀?”
“兩個人用同一條牙膏,那叫間接接吻,你丫的想占我便宜是吧?”她手裏的筷子指着我的臉,咄咄逼人。
我脖子一縮,呵呵幾下,說:“牙膏我自個兒帶來了,你放心,就算你要我用你的,我還怕你有口臭呢!”
随即我問:“是了,窗戶外那黑貓是怎麽回事?”
“哪裏有黑貓呀?”她一臉莫名其妙看向我背後的窗戶。
我回頭一看,果然,窗戶外面,連條貓毛都沒有,更别說黑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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