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空蕩蕩的長椅子愣住了,剛才那女的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皮膚白得像死人,而且對着手機笑,笑得那麽詭異,丫的不會是走路光顧着看手機,不小心掉進下水道裏頭挂了的女鬼吧?
我走到她剛才坐的位置前面,緩緩伸出手來,去摸了摸那椅子。
咦?椅子上還有溫度,不可能是鬼……
那她跑哪裏去了?鑽地下了?還是飛上天了?
我下意識四周掃了一眼,依舊沒有見到她。
這時,我又将注意力轉移到到那墳地上。
墳地上幾個中老年人,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隻剩下空蕩蕩的土包子!
難不成他們都鑽進墳墓裏頭了?!
我繃緊了神經,愣愣地看着那丘陵上的土包子。
這時,
“喂!”
那女的突然從公交牌後面蹦了出來。
我被吓了一跳,差點沒摔倒。
“哈哈,這樣就吓着了,你真是寫鬼故事的嗎?”
我本想大罵她的,不過聽了她這話後,卻罵不起來了。
沒想到,鬼某人竟然是個女的。
我一直以爲鬼某人是男的,我看過鬼某人寫的鬼故事,她的行文,極其有張力,恐怖氣氛營造得很好,而且文風很利落簡潔,完全不像是女人寫出來的。
女人寫的文章,我看過不少,都帶着陰柔和細膩,就像張愛玲的,三毛的,李碧華的,這些人的文字,一看就知道,一般的男人寫不出來,除非那人是太監。
“沒想到吧。”我還在驚愕中,她又得意地說了一句。
我松了一口氣,說:“你确實給了我一個驚喜,說實話,我想過你是鬼,可從沒想過你是女人。”
現在我算是明白剛才她爲什麽會笑了,因爲她認出了我,而我卻沒能認出她來,她得意過了頭,忍不住笑了。
咦,不對呀,她怎麽認出我來的?我們從來沒見過面,而且我也沒給她我的照片呀……
我看着她說:“你怎麽認出剛才下車的就是我的?”
“你下車之後,發了一條qq信息給我。”
我想了想,好像有那麽一回事……
我又問:“你在土文縣住了多久?”
我記得之前和她聊天,她說她是北方的人,所以她應該是後來才搬過來住的。
她想也不想,說:“一年半。”
随即她又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對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這小縣城,到處都怪怪的?”
我一聽她這話,立即又警惕起來。
女人容易讓男人放松警惕,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如果我是一個鬼,想要勾一個男人的魂,我也會變成一個女人的模樣。
這鬼某人,臉色白得過分,說實話,真像鬼。
我問了一句:“你臉怎麽這麽白?”
她說:“天生的,我一家人都很白,曬都曬不黑,之前我去西北沙漠,以爲回來之後會變成非洲大媽,結果發現,與我同行的女的,都變成非洲大媽了,我卻依舊白得像死屍。”
她說她白得像死屍……
我看着她,眼神滿是警惕
她見到我這模樣,立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懷疑我是鬼呀?”
我故作輕松說:“是呀,誰叫你剛才突然從椅子上消失了,現在又突然冒出來。”
她笑了,有點嘲笑的意味,說:“你可以摸摸我的手,看有沒有溫度。”
我不敢,我怕她叫非禮。
轉而我又想,這山旮旯,公交站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就算她叫非禮,恐怕也沒人會聽見。
于是我就伸出了手來,摸了摸她的手背。
我發現她的手很細膩,就像是嬰兒的手。
“有沒有溫度呀?”
“有……”
“那你還不放手?你已經摸了我的手足足一分鍾了。”
“啊……額……不好意思……”我趕緊縮回手去。
“你竟然懷疑我是鬼,哈哈!”
我尴尬不已,說:“是有點可笑……話說回來,你住了一年多,不覺得這小縣城有點古怪嗎?我是說真的,不跟你開玩笑。”
“哪裏古怪?”
我便一口氣将我來這裏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她聽。
她聽完之後,說:“我看我們還是一邊回我家,我一邊給你解釋吧。”
于是,她便帶着我,朝丘陵相反方向走,過了公路,下面便可見到一個居民區。
她說:“首先解釋一下那271号上的幾個老人吧,他們所說的亂葬崗,應該就是這亂崗了,你說他們在墳墓旁突然消失了,你現在再看看那山頂。”
我回頭看去,發現那幾個人正站在山頂上往下觀望。
她說:“那些人是去看風水的,他們在這裏下車的時候,我也見過,有一個人還拿着個指南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山腰上的那墳地就是他們的,而且那墳地的風水不太好,他們想遷墳,現在他們跑到山頂上去了,就是想重新找一塊風水寶地。”
我說:“你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解釋清楚他們爲什麽會突然消失。”
“很簡單呀,你别看那山的樹不高,其實是因爲距離遠,那山上也就隻有那墳地的周圍比較開闊一點,人一鑽進樹叢裏頭去,連個鬼影也看不見。”
她說得也有道理,我點了點頭,不過随即我又生出疑問來,不對呀,既然那271号公交能直接來到亂崗,爲什麽她還要叫我在土文墓轉乘49号公交,再來這裏?
我又起疑心了。
可我看了看她的背影,發現她除了身材苗條得出奇以外,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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