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門外順着一根大樹爬了上去,這樹可不好爬啊,中間沒有一根樹梢,一直盤腿攀登。終于滿頭大汗,手腳疲憊之後我拉到了一根樹梢,而後順着來到了樹颠。
伸出手把周圍的樹葉子拉開,這時一股溫暖的陽光灑在了我的頭頂。我擡頭一看,太陽已經逐漸偏往西方,這個樣子應該是兩三點的光陰,看來這一天又要結束了。
要是今天結束還沒有找到解蠱的方法,明天還有一天時間,但是我一天也受不了了。看着劉晶現在是很好,沒有反常,但是時間一到,蠱靈蟲被打死之後,金蠶蠱就會發狂,然後蠱毒攻心。
到時候恐怕會出現意外,劉晶要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于是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順着樹根滑了下去,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地上。
剛下來三叔立即問:“現在多少時間了?”我看着三叔,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道:“太陽微微偏西,下午兩三點的光景,走吧,再拖延下去就沒有時間了。劉晶,來!”
我半蹲着,讓劉晶上來,我背着她走,可是劉晶卻堅強的站了起來,說道:“沒關系,我自己走!”周傑呵呵一笑也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我差點就辜負了琪琪跟我說的話。”
我伸出手拍了他一下說了道:“其實你能夠把我們送到這個地方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你是個好人!”他呵呵一笑,回敬的拍了我一把,我兩對視一笑,一起走了出去。
這間屋子顯然廢棄了很久,那鬼道已經統治這裏很長的時間。三叔站着歎了口氣,對着屋子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你也落到了這個下場,看來這巫蠱山已經被占據了。這一切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看來我更加要站出來把這件事給解決。”
看着眼神流露出一些憂傷的三叔,我低下頭去拍了他一把,安慰了一下,我們就開始上路了。這一路前行我就知道兇險重重,因爲周圍已經暗藏殺機,他知道我來了。整個森林除了我們走路傳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周圍一片寂靜,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一切都是甯靜的。
我總感覺隐隐的不安,因爲有種強大的東西正在我們周圍窺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就在這時引路符突然停了下來,前方有東西,我趕緊擡頭搜索。
果不其然,就在我們正前方有個人影站在那兒背對着我們。而他們三人應該是累了,低着頭走路,很顯然并沒有看見,我已經不動了,他們依然前行。
我趕緊叫道:“别動,有東西在前方。”他們聽到之後紛紛變得緊張起來,擡頭一看便看到了前方站着的人影。
我擡頭凝視了那背對着的家夥,他以一個十分潇灑的姿勢站立背對着我們。不過一眼看去我就看出那是魂魄,已經被煉過的魂魄,我也奇怪怎麽不知不覺就見到。
這時我走上前去,對着那背對的人影叫道:“何方小鬼在此擋道?難道不知道本尊的到來嗎?還不速速讓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說完之後我便拿出來一張天罡伏魔咒。
不料那身影依舊一動不動的背對着我,他長發飄逸,身上穿着一身白色大袍,手裏還拿着一把斧頭。劉晶一把拉住了我,她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宇,還有啊,不止一個!在那兒!”感受到了劉晶的恐懼,我一皺眉,順着她指的地方看去。
隻見還有一個背着我們站在右翼提着斧頭的人影一動不動,周傑伸出手輕輕的拉了我一下,我再看過去,還有一個。這三人全是一個樣子的,手裏提着斧頭,身上穿着規整的服飾。
我趕忙掏出兩張符咒,拿在嘴裏念道:“天靈靈地靈靈,三體歸一,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完之後我在那上面畫了一個圖案,然後朝三個方向打了出去。天罡伏魔咒的力量勢不可擋,可是更加意外的是那三個身影同時發生了位移,全都聚集到一起。
天罡伏魔咒落空了,幾個身影一下子全都轉移到了我們正前方。我擡頭看了上去,皺眉輕輕的啊了一聲,三個一模一樣的背影依然背對着我一動不動。他們伸手敏捷,倒像是刺客。
不僅僅隻是我,周傑和劉晶都變得緊張起來,兩人還不約而同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扭頭看了兩人一眼,安撫道:“别擔心!”
而後擡起頭對着前方那三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叫道:“不管你們是什麽鬼,我知道,都是被他叫來的。如果你們離開,我可以放你們走,如果你們執意擋着我,那我隻能出手了。”
說完之後便傳出了哈哈哈的嘲笑聲,那聲音一陰一陽,看出是三火鬼。三火鬼是聚集了陰陽、五行再加上生前三個惡人的提煉,可謂是煉鬼的精華,能夠把三火鬼煉出來的道士很不簡單。再說這三火鬼提煉還要綜合天時地利人和,不簡單,太難了。這是鬼道,力量可以想象,并且他已經統治了這個地方,煉出了那麽個東西,看出也是野心勃勃了。
這時我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翻出了背包,從裏面拿出了那把菜刀。見到菜刀之後,三叔驚訝的問道:“小宇,你沒有收鬼的東西嗎?這是要做什麽?你用菜刀?”
我應道:“三叔,我收鬼的家夥已經全都被覆滅了,這是個神物,别小看了這把菜刀。”三叔驚訝的哦了一聲,而後站了上來。我看着那三火鬼說道:“你們還是合體一起來吧,要是散着,恐怕不堪一擊。”
“哈哈哈,好狂妄的少年!”那陰陽刺骨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我冷哼了一聲,捏緊了手裏的菜刀說道:“好家夥,這次能不能逆襲,就看你的了。”說完之後我便沖了上去,那三個東西突然同時轉身,隻見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龐。
雖說我何小宇見的惡心東西多不計數,但是那麽惡心的我一時還不習慣呢。他們的臉龐全都燒成了紅兮兮的爛肉,那嘴唇和臉全都分不清哪兒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