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心裏一涼,而後扭頭和小毅對視了一眼,他就像知道我會看他,一直盯着我,說道:“這就是王雪琪的結局,這個故事本身就沒有完美,我說過這是一段殘缺的愛情故事。”
原本我想那所謂的殘缺其實并不殘缺,因爲這件事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沒有受到任何牽連。可是現在看來不一樣了,最後的那個人王雪琪也得到了屬于她的結局。但結局究竟是如何我還不知道呢,于是叫道:“走,現在就走,或許這隻是一場小小的意外。”
說罷我便以迅速的動作換上了我的衣服,拉着劉晶跑出了病房。小毅沒有跟着出來,他也沒有打算跟着我出來。當我去到玉溪大道的時候,隻見一張白布蓋住了王雪琪,而周傑一直蹲在那屍體旁嚎嚎大哭。
王雪琪死了,最後一個人和這件事有關系的人也死了,結局,這就是這個殘缺的故事最後的結局。那天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小毅,他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到學校問了熊飛等人,他們都說自從那天之後沒有再見過小毅。我和學校裏面的老師打探了一下小毅這個人,他們都知道小毅。都說他很有膽識,也十分的勇敢,但是自從他上次毆打了張超之後就被學校叫回家去了,一直到現在沒有回來。
誰都承認小毅在學校确實是個風雲人物,但是他的的确确沒有被領導叫回來。我當時聽到這事可就納悶了,怎麽就沒有被叫回來,如果真的沒被叫回來,那小毅又爲什麽騙我說自己被叫回來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騙我這樣的事啊。
但我有一個想法,小毅他從來就沒有來過學校。但那麽說又不對,要是他沒有來過,不恰當。要是隻有我一人看到,可以說是我産生了一種靈異上的錯覺。可不僅僅隻是我,熊飛、尚友龍、陸義還有劉晶周傑等人全都看到了小毅。
所以說小毅一定不是鬼,絕對不是,他身上沒有那種鬼的陰氣。我把在小毅身上發生的這件怪事和劉晶說了,她當時也覺得十分的詫異。小毅竟然能夠夢到那種奇怪的場景,就像先知一樣的确令人十分難以置信。
我找到了那天帶着劉晶去玩兒的女孩方倩,他那天就對劉晶說了很多關于小毅的事。她說小毅不知道在這個學校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他不僅打籃球好,做人還十分的正直。不管他的作風還是什麽的,幾乎全校的人都以他爲楷模。
要不是那次他毆打了學校裏面的老師,恐怕也不會被叫回家,隻是可惜了小毅這個家夥,張超算是毀了他。聽說了那麽多關于小毅的事,全都是正面,替他打抱不平,我也一下子對小毅這人提起了興趣。
那天我和劉晶來到了汽車站準備往楚雄,可是一想到小毅這件事,我還耿耿于懷。便對劉晶說道:“要不我們去小毅老家看看,看看他最近是不是真的來到了學校,還是中途發生了什麽事?”
劉晶皺了一下小眉頭,遲疑了一下之後說道:“你知道小毅家在什麽地方嗎?”
我點頭說道:“知道呀,這個在學校裏面一問就知道了,我問了一下,他家在江川縣九溪鎮。說真的,我覺得見到小毅一定有什麽安排,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我還記得那天他第一次見到我就不像是一個偶然,見到我在王浩死的那個地方,他就拉住了我,還向我求救。
後來他就把自己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告訴了我,他在家裏還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小毅要是還沒有被學校叫回去,那他出現在學校一定有所目的。但一想,他的目的又很簡單,找出那個女鬼,然後把這件事給解決,還記得他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殘缺不全的愛情故事。
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最後結局,做完了這一切,他就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去了。但奇怪的事又來了,他爲什麽連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至少他得向我告别吧,按照小毅的那種人品,一定不會不辭而别的,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覺得有問題。”
一經我那麽說,劉晶疑惑的問道:“你是在懷疑小毅有什麽事瞞着你?還是..”
我搖頭說道:“走,小毅的出現一定不是偶然,這件事和他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他的出現和離開就沒有任何前提的預兆,我們現在就去他的老家,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不知道爲什麽,那個時候我總感覺小毅的出現不會那麽簡單。因爲在我心裏告訴我,其實來到玉溪最重要的事并不是解決那個女鬼,而是小毅。這件事還沒有完,一定還有更大的後續。我心裏有着這種強烈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拉着劉晶的小手,我們就一齊趕往了江川縣。這一次,劉晶強制性的把我的包袱給換掉了,我背上了一個書包。我的穿着也變了,因爲這段時間的雲南省天氣很熱,我換上了一身相對休閑的裝扮。當然,這都是劉晶給我安排的。
我們買了去江川縣的車票,這個距離玉溪有四個小時的車程。現在是早上八點,十二點左右就能夠到江川縣了。坐上了大巴車沒多久之後車就開始走了,終于十二點左右的時候車就來到了江川縣。下車之後吃了一些東西,下午兩點左右我們買到了九溪鎮的車票。
這一路都是趕路,忽略了劉晶是否疲憊這個問題,因爲我的腦子全是小毅。他的出現占據了我的整個腦子,小毅是一個神奇的小夥子,他竟然能夠像神一樣有那種預知能力。盡管我和他不熟,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欺騙我,不知爲何,我就是相信杜小毅這個家夥。
一路過來全是颠簸的瀝青路,因爲道路建設了很多年,很多地方都被沖壞掉了,變得坑坑窪窪的。車裏的一些老人開始不安的嘔吐起來,還有的婦女也發出了不安煩躁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不知劉晶是不是太困了,靠着我的肩膀一直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