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句,王大富,難道你就不能體會那種感覺嗎?你撞死了他們,他們的家人呢?你有想過他們死了之後,家人的那種痛苦嗎?”
“或許他就是一家之主,家裏還有兩三個孩子,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那麽一句話,說是他違法,還準備改,你個畜生,自己說,人家蒙受這樣的屈辱,死了就算了,還要受這個醉。你他媽還是不是人?”說着說着我也十分的憤怒,雙眼通紅的瞪着他。
不料王大富絲毫不褪色,十分兇狠的指着我,還一步步的逼近,準備撲上來打我,憤怒的指着我說道:“你他媽真的得臉了,勞資今天不抽你我就不叫王大富。你個小屁孩,在這個地方跟我狂,我做什麽事有你講的嗎?小雜種。”
那個中年警察趕忙一把拉住了他,叫道:“别沖動,别沖動呀!這隻是個孩子,你又何必較勁呢?”
“小子,你走吧,快走吧!要是你在不走,我就告你妨礙公務。我們警察會處理好的,這些事情不歸你管,快走吧!”他語氣生硬的對我說。
可我立即伸出手面不改色的說道:“今天就算你告我,我也要說,王大富,你是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或許我鬥不過你,但是我一點也不怕,我隻知道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什麽懲罰!誰懲罰?你是在吓唬我嗎?”
我不理會,指着地上那已經冰冷的屍體繼續說:“現在你撞死了一對父女,違法行駛,按照規定就必須要賠賞被你撞死的人。要是今天你敢黑吃黑,我保證你活不過今晚,我說到做到。”
說罷伸出手指着他,這時劉晶跑到我的身旁,拉着我的胳膊,我發現她小手正在顫抖。扭頭一看,她隻是扭頭看着這個僵局,一句話也不說。這時王大富的目光露出了一些膽怯,我見到他的目光移動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對父女,喉結正在上下滑動。
這說明他開始猶豫了,我上前一步,那個中年警察想要伸出手擋住我。可我立即推開了他的手,對王大富說道:“其實你自己可以想通的,你想想,那點錢對于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對于一個家庭來說,他們一家都需要開支。要是一分錢都沒有,人家吃什麽?用什麽?”
他砸吧了一下嘴,半天之後才緩緩說道:“那。。,這樣做的話,會不會。。?”
我知道他猶豫什麽,他是個有身份的人,要是讓業界的人知道他出了車禍,還撞死了人,自己違法。這樣傳出去可能不好聽,對自己的身份造成很大的影響,他這樣的人要的就是面子,剛剛他一直争論的,也就是那點面子。
可我不會讓他有勃起來的機會,不然這對死去的父女就太冤枉了。于是我伸出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說道:“死者隻是圖個安息,隻要你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向死去的人道歉。然後祈求他家人的原諒,給予相應的賠賞,我相信不會有人說你半句,絕對會以你爲榮。”
他還在糾結,目光開始閃爍,其實人都是這樣的,隻要你用他聽得懂的方式交談,他自然可以理解。不管是王大富,還是在場的中年警察,包括劉晶也是這樣的,你必須找到可以對付他的語言。人之初,性本善,這是永不改變的規律
一旁的中年警察突然像是感悟了什麽,他伸出手拍了我一把,搖頭說道:“其實我們活了一把年紀了,少說也比你大二十歲。真沒想到,懂的東西還沒有這個年輕人懂的多,王大富,我們都應該覺得羞愧啊。”
“要是剛剛我想到這樣的事,也不用浪費那麽多的時間了。賠賞别人那麽點錢對于你來說真的不算什麽,這樣做既有紳士風度,又能夠得到别人的贊同許可,還能夠讓自己在良心上過意得去,何樂而不爲呢。”
王大富終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點頭,然後望着我說道:“是啊,謝謝你啊,小兄弟,一直以來我都認爲自己是絕對的,萬能的。可是人生短短數十年,有的事确實是我們太過于強硬了。如你所說,我的确應該站出去道歉,然後澄清自己的過錯。其實面對自己的過錯,是件很光榮的事,是我自己太要強了,那麽多年,哎!”
能夠聽到剛剛還一臉強硬的王大富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裏感到十分欣慰。這一次我說服的不再是鬼,是人,其實鬼和人是一樣的,隻是需要一種勸導。你說話能夠貼住他的心,那你就能夠成功,隻是人人都不像我,其實鬼和人都可以說得通。
其實這不是在演動畫片,我說的隻是一些實情,在人生的道路上本來就會有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事發生。
這時有兩個一路狂奔哭泣而來的人沖到了人群中,她們毫不理睬的撲進了警戒線。看着那兩具屍體就一直哭,痛苦的哭泣着,這是死者的家屬,我扭頭看了王大富一眼,他羞愧的低下頭去,内心正在懊悔自己的過失。
我伸出手拍他一下,說道:“沒事的,站出去認錯,然後澄清自己的過失。你一定會得到原諒,其實鬼真的存在,隻要你過去認錯,我一定會好好的給他們超度。我相信他們會原諒你的,你放心吧”
“啊!超度!”王大富驚訝的看着我。
我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道:“其實我是一名道士,所以,你放心吧!”
中年警察也長大了嘴巴望着我,兩人對視了一眼,半句話也說不出,我臉上依舊露出一貫的微笑,說道:“你們不用驚訝,在你們看來道士不太可信,因爲鬼魂之說已經被淘汰了。”
“可不是這樣的,其實這個社會就是存在一些令我們都難以置信的東西。隻是現在的人都不願意相信,我們道士這個職業也就慢慢的被社會否認。所以,聽到了道士,你們一定會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