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拉回到了家裏準備後事,當時全家人都已經放棄了對二叔的醫治。可是這天村子裏有個五六歲的孩子見到了二叔的模樣,他很是吃驚。
上下的琢磨了一下二叔,竟然對二叔說:“你是被人整了,在邊陽鎮羅沙村的那個廟邊,有你的一件衣服被人壓在了石頭下面。那是廟,絕對不能放任何東西,而放東西的這個人恨你,他是故意的,隻要你把那件衣服拿出來,那就沒事了。”
見他是個小孩,大人就拉着他的手吼道:“小孩子别瞎說。”
他并不以爲然,繼續看着二叔說道:“我說的是真的,要是你不信我的,可能明天你都過不了了。”這還隻是個六歲大的孩子,竟然可以說得有鼻子有眼睛。
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家裏人就決定聽這個小孩的一次,死馬當活馬醫。于是就順着到了羅沙村,找到那個廟之後在周圍尋找。果真就在那個廟邊的一塊石頭下壓着,那是一件二叔幾年前穿的衣服,都已經破破爛爛了。
大夥看到之後就帶回來了家,後來真的就像小孩說的那樣,二叔的病好了。那些大醫院的醫生都斷言說二叔要死,可是那孩子的一句話竟然把二叔給救活了。
二叔好了之後,就和家裏人去找了村子裏的那個孩子,不料他卻對二叔說:“還是不行,你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個劫難結束,另一個劫難又來,作孽深重。”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确實難以置信,可是每一次他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睛,你能不相信他麽。果不其然,懷着郁悶的心情二叔回到家,沒多久的時間,就又出事了,這一次難逃厄運,他死了。
二叔死得極其難看,當人們打開他衣服的時候,就見到許許多多被針紮破的痕迹。可二叔一直在家裏待着,怎麽也不可能被人用針紮破那麽多的窟窿,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人做法給殺死。
當時發生這事有去叫了那個孩子,可是才知道他和父母去外地了,那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這事就是這樣的,二叔最後的結局還是被人整死,其實這一切都不怨誰,要怪就怪他的那種爲人方式太差,誰讓他一時之間得罪了那麽多人。有錢并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得罪了人,想要整死你隻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當時我們就不懂那麽多,很多老人都不說爲什麽,隻是連連搖頭說那是二叔自己造的孽。我知道的就那麽多,大部分還都是聽老人們說的,因爲死人我們孩子看不得。村子裏的那個孩子叫什麽我也忘了,小時候他很少出來和我們一塊玩。”
我知道一點,要是得罪了人,有人存心想要整你,不管會不會法力。隻要把你的衣服往任何一個廟裏邊一塞,那被整的這個人就會慢慢的死去。當時絕對找不到原因,治不好他所生的病,除非找到一個法師給他破了這個咒。
這東西一般人也不會胡來,除非真的得罪了人,那個人很恨你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聽張豔說了那麽多,我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沒想到你二叔死了那麽久還沒下去,看來他心裏仍然留着一絲不服呀!”
張豔遲疑了一下,而後緩緩的說道:“可不是嗎?我二叔那種脾氣十分的差,他生前那種嚴厲的表情我們小孩都不敢直視。不說其他人了,就連我們都遠離二叔,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覺得壓抑。”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歸根究底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不管在什麽情況下,死人是畏懼活人的陽火。隻有人在身體虛弱的時候鬼才會乘虛而入,要是人的身子骨一直硬朗,鬼是絕對不會靠近,也不敢靠近。”
張豔的二叔身上有股十分濃厚的煞氣,也正是這股煞氣令許多小孩不敢靠近。凡是脾氣暴躁的人身上都有股濃厚的煞氣,一般小鬼和小孩都害怕煞氣。
聽着我說的話,劉晶疑惑的望着我,她準備說些什麽,可張豔搶先說道:“沒什麽的,現在都沒事了,對了,小宇,你一天沒有休息,劉晶估計也累壞了吧!你們去我弟的房間休息一下。我現在起床給你們做吃的,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說着張豔就要起床,我伸出手一把按住了她,說道:“不用了,張豔,我們就快離開這兒了。等天一亮我就得走,畢竟我還要尋找下一個地方。”
張豔啊了一聲,擡起頭來望着我,而後降低了聲音說道:“那你就不在這個地方玩一下嗎?你來這兒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怎麽就走了?”她眼裏帶着惋惜,一股濃烈的眷念深深的望着我的臉龐。
我望着那雙眼睛,充滿了晶瑩的淚水,其實她的心意我都明白。隻是這個時候我還有說話和選擇的權利嗎?沒有了,我也不想給誰留着最後的那絲幻想,或許這樣我會害了他們。
于是我搖頭說道:“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權利去玩兒,不知道前方還有多少兇險的事等着我去做,現在已經完成了第一個指标,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延續到第八個。
這都是我必須要去做的,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就算我願意,不願意也必須去做,這就像一個使命一樣。當我走到這一步,完成了第一個,後面的就不可能放棄,我不想半途而廢,我要找出我自己的真實身份。”
聽我那麽說着,張豔隻是望着我,沒再說什麽,對于我的身份她們很是費解。但也絕對不會過問,就算問了也得不到什麽回答。她擡起頭看着我那雙堅定的目光,什麽也不說,一切都在眼睛裏诠釋出來。
或許是我就是個禍害,來到這兒又傷害到了張豔,她喜歡我,由衷的喜歡。從她在洞門口說的那些話,我就聽出其實她喜歡我,但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力,讓這樣的好女孩喜歡。正如上面所說的,我是個不詳之人,絕對不能胡來。
看看劉晶,她已經被我害成了什麽模樣,我這輩子就是那個命,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當有一天我知道了一切,找到這八個地方,這一切就真的解決了。
我的命運在那個時候會得到诠釋,我也不會再去傷害任何人。就這樣,我們一直在這兒守着張豔到天亮,一直攀談,見到天已經亮的時候。
我對張豔說道:“張豔,天亮了,看來我們得走了,接下來還要去雲南呢。”
“雲南?你去雲南幹嘛?”張豔疑惑的問。
我拿出了那本書毫不顧忌的給張豔看,指着說道:“看看這第二頁,這就是雲南,我要去這個地方尋找師公給我留下的提示,還有這後面所有的地方我都要去。
他說隻要找到這上面的地方,我就能夠找到我的身世。現在已經到過貴州,還遇到了那麽多事。接下來到雲南,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張豔松開了我的書,搖頭說道:“我真不理解,爲什麽尋找你的身世,一定要從這個圖冊上去找。其實人的身世什麽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該做的,那樣不就更好了嗎?身世真的那麽重要嗎?”
我感歎了一句,搖頭說道:“要是我和你一樣是個平凡人,我絕對不會那麽無聊。可是我們不一樣,說了你也不知道,呵呵,做了道士就要四海爲家。這就是我當年選擇的路,從我出生開始就注定了要經曆這些事,注定了我就要去做。再見,張豔!”
聽我那麽說,她從床上走了下來,目送我和劉晶離開了家門口。我扭頭看了門口的張豔,她靠着牆壁,不知道爲什麽我像是感覺到了,她在哭泣。
就這樣一直壓抑着心情走了起來,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隻是拉着劉晶緩緩行駛。走着走着劉晶突然說道:“小宇,我感覺張豔她喜歡你,你也對她。”
說到這裏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擡起頭看着我。我輕輕的嗯了一聲,緊緊地抓住了劉晶那隻小手,說道:“其實這些東西,隻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情感寄托。喜歡我,有什麽好處呢,看看你,被我傷害了”
她嘟着小嘴說道:“不,沒有傷害。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張豔喜歡你,你隻是不想傷害她,就像那時候沈麗一樣,當時她也很喜歡你。隻是她們都沒有我那麽直接,所以她們失敗,而我成功了。”
“成功!呵呵,在你看來自己是一種成功嗎?劉晶,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難道你一點也不恨我嗎?”我正兒八經的問。
可劉晶卻呵呵一笑說道:“要是我恨你,我就不會去找你,從封門村出來之後我就不會那麽想念你。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以前我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也和幾個人在一起。但是在他們的身上都沒有那種感覺,是你讓我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什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