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伸出手指着那棵迎客松,但當她看到了另一座山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其實這座山有些邪乎,還有這棵樹也很邪乎,我們那時候去玩都不敢靠近,隻是近看,連摸也不敢。還有這個洞聽說裏面很恐怖,沒人進去過,老人們傳下來就說這兩座山是我們的守護神,千萬不能觸犯規矩。
具體的情況我們這些小輩的也不清楚,但我就知道這座山上面死過人。樹那個地方雖然也死了人,但它像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才會死人的。對了,小宇,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書呢?我們這個窮地方的東西沒想到還在你這個外地人的手裏成了書。”
我拿着拍了一下,看了上面的圖案,不管在圖中的地方發生過什麽事,心裏還是竊喜。但我這該怎麽說呢,來這兒就是爲了尋找這幅圖上的地方。
确實,我就是爲了這幅圖而來,現在竟然找到了。沒想到還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張豔家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冥冥之中就像注定了的一樣。讓我來到這個地方就遇到張豔,不是巧合,注定的,這世上沒那麽多的巧合。
想着我無奈的搖着腦袋笑了起來,見到傻笑的我,張豔問道:“你怎麽了?”
我抱着書說道:“其實我到這兒來就是爲了尋找這圖上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就在你的家鄉。來到龍坪鎮讓我遇到了你,或許命運就是這樣安排的。”
她額了一聲,有些驚訝的看着我,回頭又看了我手裏的書一眼。說道:“你找這本上的地方?幹嘛呢?”
我遲疑了一下自己該不該和她說,想想這也沒什麽,她是個局外人,這不關她的事。于是擡起頭來對她說道:“我來這兒就是爲了尋找這本書上的地方,我要找出我的身世。
這是師公留給我的,他說根據這本書上的地方我就會找出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但不知道還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到,現在想想,就算找到了我又能幹什麽?我隻會越來越沒有底,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找下去。”
她見到我臉上流露出的憂傷,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其實每個人的身世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我們又何必要去深究這些沒必要深究的身世。就像我,我的身世在我看來也是一種十分迷惑的東西,爲什麽我就注定要苦呢?其實仍何人都是一樣的,開心過一天,不開心也是過一天,窮也過一天,富也要過一天,無論怎麽過,我們都要過得有意義,不是嗎?”
我擡起頭來正視了她一眼,相信這樣的女孩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對人生的一種感悟。至少她看開了,不會抱怨任何事,随風漂流,想着我伸出手拍着她的胳膊。
歎氣道:“沒事,等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能幫幫我這個忙嗎?帶我去找這個圖上的地方,有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放棄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得走下去,更何況還有一個人在等着我拯救。”
我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了剛剛向我伸手求救的劉晶,她可憐的被卷入了我的命運之中,現在生死未蔔。想着心裏又是一陣焦急,張豔見到我一時一個樣的表情變化,準備開口問些什麽。可是這時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們都紛紛起身,我擡頭一看,已經到了汽車站。
張豔隻能忍住了心中的問題,她知道我心裏有事,但也沒再追問。隻是伸出手拍着我的胳膊說道:“好了,你千萬别想太多了,已經到了。或許有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放心吧!我會帶你去的,走啦,我們下去吧!”
我沒再說話,跟着張豔一起走下了車,在車站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小丁家。在路上的時候她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催我們快些回去,說是他老爸回家了,還帶來了一個道士。
聽說有道士,我就納悶這個丁貴是搞些什麽東西,死活不相信我,看着和諧的一個人,怎麽就那麽倔?是不是上輩子和我有什麽仇?當然,這隻是題外話。
很快我和張豔便進入了小丁家,當我們來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門上貼着幾張陰陽先生畫的五雷符。我遲疑了一些,看這符咒怎麽感覺有些熟悉,屋子裏面也沒有一絲聲音,聽着安靜得有些可怕。
想着我一把推開了房門,就在屋子裏見到了丁貴,還有一個身穿黃袍的陰陽先生坐在沙發上。我的目光立即鎖定了那同道中人,他是個陰陽先生,眉目間透露些靈氣,有些法力的先生。
看上去六十來歲,整個人精幹精幹的,還在屋子裏擺起了壇,好像正在做法事。見到站在門口的我,丁貴愣了一下,對着我兩說道:“你門這是要幹什麽?我已經請來了一個老先生,他比你厲害多了。這十裏鄉誰不知道他的聲望,鄭伯,你說是吧?”
不料那老先生站了起來,不理會丁貴的話,隻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緊跟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突然指着我問道:“你是茅山道士?”
我皺眉琢磨着他,這老頭果真不簡單有些法力,在同門來說有些聲望也不假。于是我禮貌的鞠躬說道:“正是茅山派第四十代傳人,請問老先生您是?”
聽到了我的介紹之後,不料臉色大變,硬咽了一口唾液,看了一眼自己擺的壇。有些糾結的甩開了自己的衣袖,無奈的說道:“我是個陰陽先生,早知道真的有茅山派在這兒,我就不來了。丁貴,有他在你還找我,這不是存心跟我們道家的人過不去。”
被那麽一說,丁貴有些不解我們的做法,他看了我兩眼,又看看老先生,不解的問道:“鄭伯、您這是什麽意思?”
老先生瞪了他一眼,說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又何必要這樣做呢。你的女兒很相信他,剛剛你也聽到了,除了小宇之外她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安排。你說是個妖道,怎麽這茅山正派的人就被你說成是妖道了呢,我是不是也快被你說成是妖道了?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