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扭頭朝後面看去,因爲轉了一個彎,老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一路走去我腦子裏都是老頭和我說的那個故事,還有最後的那句話。特别是那句話對我的影響至深,他爲什麽要說:我們不會再見了!因爲我見到了你!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把他克死了嗎?見到我就不會再見面了,這話有些言外之意啊。難道說他就爲了等待我的出現,就像尊守一個使命。不,這太假了,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不相關的人介入我的生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說劉晶介入了我的生命,可以理解,但那麽個無辜的老頭,關他什麽事呢?
我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想把這淩亂的一切都甩掉。正如老頭所說,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更何況我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百鬼送子。我要走自己的路,自己的百鬼送子之路。
他既然懂得的那麽多,又跟我說了那麽多。我也沒有必要再去深究見不見面,誰會介入我的生命這樣的問題。我隻能說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命運,他門走的都不是别人的命運,更不會是我的,他麽是在走自己的道路。
想着心裏得到了一些安慰,确實舒暢了很多,于是我把思維再次放到了那個故事裏,他說那麽件事給我聽一定不單單隻是爲了說個故事。他讓我想裏面的真理,真理,這有什麽真理呢?血腥!暴力!殘酷!這隻是很簡單的遭遇而已,他是要告訴我什麽?
一路前進我的腦海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反反複複的想着人肉包的問題。那個邪惡的老者,還有被欺壓的可憐男子,吃人肉的痛苦現實。到底是要說什麽?說什麽?我拍着腦袋反反複複的回想。
直到車停了下來,司機的聲音大喊道:“到站咯,大家就在這裏下車吧。”我才從淩亂的思維中自拔出來,想了那麽久還是沒有想透老頭說那事是爲什麽?
當我下車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我想出了。老者要我想的就是命運,他給我說那件事就是指命運這東西。一個人不管活着還是死了,都不要走上一條不歸的道路,要是做錯了事,就是死了也會受到懲罰。
就像他所說的那個男子,他生前受盡屈辱,爲了自己能夠活命而去傷害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不管他之前有多善良,殺人爲的是什麽?畢竟他傷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死後照樣受到應有的懲罰。這就是命,老者是要告訴我,不管做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能走錯一步,不管我是什麽命,都别誤了人生。這就是他讓我領悟的真理,對,這就是真理。
我站在原地發呆,臉上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看上去有些呆呆的感覺。張豔走過來伸出手拍了我一把,叫道:“你發什麽呆呢?到了。”
聽她那麽說,我才從那事恢複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知道。”
緊跟着擡頭看了一眼這所謂的邊陽鎮,确實是個鎮,隻是規模比一般的鎮要大些。看着車輛來來往往,就知道經濟正在飛速轉動。我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這地方不錯嘛!”
張豔不以爲然的說道:“那是,這可是我們縣城的第一大鎮,現在政府着力發展這裏。哎!對了,有件事我得問問你,剛剛那奇怪的老者和你說了什麽呀?”
我啊了一聲,眼珠子一轉說道:“他也是我們道家人,見到同門就說些你們不喜歡的話題。這要說出來了你也聽不懂,因爲我們說的都是什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東西。”
聽我那麽說,她無奈的搖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好吧!我也看出了那個老頭跟你一個樣,陰陽怪氣的。”
聽她那麽說,我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她又繼續說道:“等下我們還得去平岩村呢,先吃點東西吧。”我點頭不語,跟着張豔一齊走了過去。
吃過了早餐之後我們就往平岩村去,經過一路詢問,終于來到了平岩村。這裏還不通瀝青路,就一條爛泥巴路。我們走了好大一會的山路才到平岩村,看出舒峰的家庭情況應該不怎麽好。将近半個多小時的山路,張豔也不喊一聲累,畢竟是警校出來的,還從小鍛煉着。
終于我兩走進了村子,時不時看到了些些來往的摩托車,裏面也修起了高矮不一的大房子。來到村子的第一家,是個老頭在家,他正在門口坐着,手裏夾着一個煙杆筒。砸吧砸吧的抽着,有時還吐出一卷青煙,我對着老頭喊道:“老人家,你好!”
他擡頭看了我兩一眼,又低下頭去,一副不張不睬的模樣。緊跟着又擡頭微微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帶着些疑惑,應該是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我又繼續湊近了喊道:“老人家,你好!我要找舒峰家?請問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這次他像是聽到了一些聲音,側着腦袋用方言大聲的問道:“你講哪樣?”
這是個聾子,我深吸了一口氣,拍着自己的腦袋,無奈的再次說道:“沒什麽,您好好休息!我們随便看看而已。”
說着我拉了張豔一把,說道:“是個聾子,他聽不到我們說話的,我們走吧!”
張豔哦了一聲,點頭說道:“前面問問其他人,這種老人家也不靠譜。人老糊塗,走吧!”
說罷我倆就要走,可是才走了一步,老頭的聲音再次大叫起來:“小夥子,我才不是聾子,你講的是舒峰家?”
聽後我立即轉頭,點頭說道:“是的,就是舒峰家,老人家,他家怎麽走?”
隻見老者張大了嘴巴,驚訝的上下打量着我,原本我認爲他是聽不到。可是一看老頭手裏拿着兩個藍牙耳機,才擦了一下汗,心裏暗暗的納悶道:“這什麽跟什麽,老頭竟然會用那麽高檔的耳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