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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我臉色立即大變,雙眼發直的瞪着這個一臉嚴肅的中年警察。我朝前走去到了他的正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沒錯,我就是個死人!但我沒有殺人,飯可以亂吃,話絕對不可以亂說。”
聽到我那冷冷的話語,葉局長大驚失色,雙腳突然一軟,連連退了幾步。他膽目膛惶的望着我,伸出顫抖的手咬緊牙指着我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你說什麽?你是個死人!”
我心中的一股熊熊火焰正在燃燒,再次對着葉局長吐道:“你可以認爲我是個死人,但我沒有殺人。葉局長,這個案子沒有真相,你也永遠别想找到證據。”
他突然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我道:“你、……”見到我臉色一沉,他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把手乖乖的收了回去。
看着膽怯的他,我才緩緩後退幾步,看了地上醫生的屍體一眼,雙手放到嘴邊念道:“塵歸塵土歸土,死者應當入土爲安!大白天的讓死者露在太陽底下,是對死者的極不尊重,你們還是将死者入土爲安吧!”
這話一出,丁貴立即指着我吼道:“你、你個殺人兇手,是害怕警察找到了你行兇的證據嗎?你……”
“你再說一遍我是兇手!有種你把證據找出來。”我已經憤怒了,因爲從來沒有人敢污蔑我,他丁貴我已經給足了面子。我雙手握緊,身體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拳頭上,要是他再說半句話。
丁貴見到我的模樣之後,他身體瑟瑟發抖。什麽也沒再說,隻是硬咽了一口唾液,喉結上下滑動着,目光跟着變得膽怯起來。
這時我掃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打探我的目光都猥瑣的紛紛回避了。見狀我抓住機會立即說道:“請大家把這個醫生的屍體擡回去,就說他是跳樓自殺。如果沒人相信,那請自便。”
這話帶着強制的壓迫性,現在我已經占據了主導的作用。葉局長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大家先把屍體帶回去吧!”聽到葉局長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驚呆了,紛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葉局長。
可是葉局長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悻悻的走上了那輛白色的警車。這裏瞬間就被擡空,所有人都離開了現場,就在剛剛醫生自殺的地方留下了一灘血液,還有一些白色的腦漿。
直到人全都走了之後,張豔才來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我一把,她戰戰兢兢的問道:“小宇,剛剛、剛剛、你、你怎麽了?”
她問的一定是我憤怒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對我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于是我微微一笑,臉上幹厥的皮都皺開了,搖頭說道:“呵呵,沒事!”
不知爲何,張豔沒再繼續問下去,隻是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麽。我瞪了一眼站在我對面的丁貴,他正不知所措的逃避,我冷哼了醫生,走上了樓去。
一直到下午時刻,小丁才稍稍恢複了一些神氣,起床之後她就大聲的呼喚了我的名字。我知道剛剛的心理作用之下,她對睡覺産生了一種恐懼。直到醒來見到我之後她才安心,安慰了她一下我們就進入了正題。
她看着我問道:“小宇哥哥,你說晚上有事情要問我,是什麽事呢?有什麽辦法可以收了那繡花鞋嗎?”
我搖頭說道:“機會很小,畢竟她是個含冤而死的惡鬼,能夠超控小鬼的意識。那就說明她不簡單,在陽間做鬼,自成一派。要是硬碰硬當然可以消滅,但那不是我要的結果,我要制服她,幫助她化解心中的那股怨氣。所以我要知道到底在她的身上發生過什麽,隻有知道了,才能夠想出一個好方法來應對她。”
小丁聽後收了一下目光,愣愣的對我說道:“小宇哥哥,我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是個好人,好道士,如果真的可以化解她心中怨恨,那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所謂的收鬼并不是強制性的收服它,要從根本上改變它。”
我點頭說道:“是啊,從根本上制服它才是最好的制服方式。所以,有些事我得問問你。那個說故事給你們聽的小夥子,叫什麽名字?家住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聽我那麽問,她思索了片刻後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他叫舒峰,家住在邊陽鎮一個農村。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小夥子,但不知爲什麽就突然辍學回家了,按理來說上個大學應該很容易的。我關注他的那段時間也探測了一下,他家裏的情況确實不怎麽樣,但也不至于上不起學。”
“所以說是遇到了什麽變故,迫使他沒有上大學,反倒是回家去了?”我看着小丁問。
她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隻是覺得奇怪他怎麽可以說出那麽逼真的鬼故事。關注了一段時間,從他離開之後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要不是這件事的突然發生,我還一時想不起那恐怖的繡花鞋故事呢。”
我琢磨了一下,嘀咕着問道:“邊陽鎮,距離這兒遠嗎?”
小丁沒說話,張豔的聲音響了起來:“邊陽鎮算是我們這縣城發展很迅速的一個大鎮,距離這兒的位置不是很遠。要是去找舒峰家,隻要找到他家的具體地方的名稱就可以了。”
小丁嗯嗯的點頭說道:“舒峰家的具體位置在一個叫做平岩村的地方,隻要找到那兒一問就知道他家在什麽地方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舒峰,邊陽鎮平岩村人。那好,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我扭頭看着張豔,她指了一下自己,睜大了眼睛問道:“你是說讓我和你一起去嗎?”
我點頭說道:“是啊,我一個人去也不熟悉。再說了,你們這邊的習俗我也不懂,到時候要是得罪了當地人,那就不好了。”
張豔額了一聲,眼珠子轉了一圈,有些遲疑,我知道她是在擔心陸隊長那邊不好交代。于是我拍着她的胳膊,說道:“請假的事我可以和陸隊長說說,明天一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她立即露出了一個微笑,指着我點頭說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