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之後我把乾坤袋往上空一抛,袋子被我打開了,一道富帶吸引力的光芒吸釋着小丁身上的怨靈。此時隻見小丁正痛苦的掙紮慘叫着,她母親捂住了嘴,激動的叫道:“小丁,小丁,不要、不要呀!道長,請您手下留情。”
此時我已是大汗淋漓,盡着自己最後的力量叫道:“别瞎鬧,就快好了!有個東西纏住了她,要是不盡快收掉,恐怕小丁會有性命危險,這個時候别打擾我。”
說罷我加上了雙手的力量準備一氣呵成,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的位置突然響起了一個富帶雄性的聲音:“住手,你幹什麽?”聽到這話我稍稍分神了一下扭頭看去,那怨靈抓住這個機會啊的叫了一聲,從小丁的身上逃跑了。
我立即轉過身看去,不見了,已經從窗戶跑了下去,于是我趕忙從窗戶邊上打開了窗簾。怨靈确定遠離了,不管是人是鬼,當她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不顧一切的逃生。這隻惡鬼也是一樣,大白天的沒什麽法力,一旦到了晚上那就不好說了。
想着我緩緩扭頭看着門外剛剛發出聲音的人,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士,他穿着規範得體。相貌和小丁有些相似,那應該就是小丁的父親,他身後跟着一個五十來歲的白衣大褂男子,那是一個醫生。
我一看便看出了一些倪端,小丁的父親應該是個無神論者,走職業這條路。看着那張嚴峻的臉龐,瘦高的身軀,一定沒錯。不料我還沒說話呢,他就對着小丁的母親惡狠狠的吼道:“剛剛你在搞什麽?難道你沒有聽到我走的時候說的話嗎?我都已經去叫醫生了,你偏偏要迷信,都說了孩子不懂,她腦子都燒壞了,你也跟着她一樣。”
小丁的母親臉色尴尬的一句話也不說,我看了躺在床上的小丁一眼,由于惡鬼纏身,現在離開了她的身子,看上去好了很多。于是我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父親,說道:“伯父,我們外面說話,不要打擾到小丁。先讓她好好休息。”
他聽後瞪着我準備說些什麽,可是扭頭看了小丁一眼,見她安靜的躺在床上。出于爲孩子考慮,他極度不甘心的哼了一聲,然後瞪了小丁可憐楚楚的母親一眼。這人,看上去挺斯文,沒想到脾氣那麽暴躁,還反對我們茅山術,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跟着走了出去,來到小丁母親身旁的時候拍了她一下,說道:“沒事的,伯母,沒事!”
她拉着我的胳膊,擔憂的問道:“小丁怎麽樣了?”
我搖頭說道:“沒事了,惡鬼已經離開了她的身子,現在讓她好好休息休息。被纏了那麽久,身體也有些乏力了。”
聽我那麽說,她哦哦的點頭,和張豔一起走了出來。來到外面的時候,聽到小丁的父親和那個醫生正在說些什麽,兩人一唱一和一樣連連點頭。見到我之後兩人停下了話語,小丁的父親擡起頭看着我,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說道:“茅山道士!”
聽後他激動的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什麽?還真是個騙子!道士,别瞎說什麽我們家小丁惡鬼纏身。她就快高考了,求求你别折磨她行嗎?你這樣做不僅對孩子的心理上造成影響,還對孩子高考産生巨大的影響。我們一家都是老老實實的人,你别用鬼話來吓唬我們好嗎?”
這話可是對我們道家極大的反對,用這種口氣來和我說話,我頓時心裏一陣憤怒襲來。我真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揍他一頓,見到我那模樣的時候張豔站到了我的前方,看着小丁的父親說道:“叔叔,叔叔,小宇他真的是個道士,您千萬别生氣。其實以前我也和你一樣不相信鬼怪的存在,可是小宇..”
“夠了,别說了,你們都是一路的,夫唱婦随,糊弄誰呢你們?真認爲我們是傻子了嗎?”他聲音越說越大,看着我就受不了了,于是伸出手一把推開了張豔,看着小丁的父親又準備說話。可是這時小丁的母親上前說道:“丁貴,你聽我說,剛剛我都看到了,孩子身上确實有東西啊!”
“呸!那是你心裏有鬼,跟了這個道士,他說有什麽你也就看到了什麽?爲什麽我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鬼呢?要是真的有鬼,那人類就不用畏懼死亡了。”他說得十分的自信,看上去真的讓我心裏極其憤怒。我真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但他是長輩,我努力的平息了下來。
小丁的母親還準備說些什麽,可我立即上前去低着頭深深的舒緩自己的呼吸,擡頭說道:“丁叔,在你看來我們都是江湖騙子,全都是騙人的。你沒有見過鬼,你也有權利不相信,但是你否認的是我們一個教派,我們茅山派!我爲的是救你的女兒,但你這态度,說句實話,要是我不來,小丁絕對活不過今晚。
别認爲有鬼就沒有必要畏懼死亡,因爲誰都知道地獄,去到了地獄都是奴隸,全都是奴隸。要不是小丁找到了我,我現在就可以走,你知道嗎?我是在救小丁,不是在幫你!”
聽我那麽一連串的話語,丁貴有些口吃,他糾結了一會兒,繼續冒出了一些令人憤怒的話語:“胡說八道,要是有鬼我爲什麽看不到呢?難道就隻有你們道士可以看到!這個世界說自己看到鬼的少之又少,你又有什麽理由來這裏說鬼怪呢?小丁是我的女兒,她是我的一切,剛剛我已經說過了,她不懂事,請你别欺負我們了好嗎?”
說到底他的父親就是頭倔牛,我點頭說道:“好,那你自己看着辦。我相信繡花鞋不會放棄你女兒的,你不信就讓這個瞎老頭試試,要是等會小丁出了什麽事,你就等着給她收屍。”
其實那時候我極其憤怒,我真的很想抽抽她的父親,看着那張看上去停帥的臉,卻是個老頑固。迷信,說我們是迷信,我咬緊牙一把拉住了張豔叫了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