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驚愕的望着躺在那兒的兩具屍體,我的目光放在了黃局長的屍體上,果不其然,真如同事所說的那樣,他的四肢全都被割掉了。我再一看盧永庭,他的手腳全都回來了,現在就是個健全的全屍,而殘屍變成了黃局長,我猛然的叫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我發瘋了一般開始檢查,當我把儀器都檢查了一遍之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黃局長的手腳全都到了盧永庭的身上,我滿臉驚愕的連連退了幾步,拉着身旁的一個老法醫問道:“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被我拉着的法醫低下頭去什麽也不說,像是不知道,我一把推開了他,看向其餘幾人。身旁的一個法醫上前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搖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兒檢查有三天了。沒有半點根據,這好像一點也不符合科學的邏輯。”
我立即搖頭說道:“不是不符合科學的邏輯,而是這已經不是科學了。有鬼,一定是他弄得,這個王八蛋,爲什麽要這樣?”
說完之後我一腳踢開了盧永庭的屍體,我還記得那天晚上盧永庭做的事,這一切一定就是他的魂魄所爲。當盧永庭的屍體倒下去的時候,他的雙眼狠狠的瞪着我,我身子不自覺的退了幾步。最後拐到身旁的一個法醫,倒在了地上。
怎麽說我也是黃局長的好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怎麽可能不激動呢。還記得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們都沒想過這樣的結果,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發生得太詭異。我看着盧永庭的屍體,内心一陣沖動,我大叫道:“爲什麽回事黃局長,爲什麽?”
見我發狂之後,同事們都把上來拖住了我的身體,把握強制性的拖到了病房休息。那天之後我生了一場大病,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盧永庭的屍體。
當我病好了之後,才知道那件事已經被省裏面封鎖了起來,我也接受了省裏面的批評。繼續做了兩年的法醫我就離開了這個職業,去到一所大學裏面做了法醫學的教授。沒想到這一做就做了十多年,而那件事則被我慢慢的埋在了心底。
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弄清楚,在那具屍體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黃局長的屍體被火化了。而盧永庭的屍體被他家裏人帶回了家,之後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我也不可能找出什麽證據。慢慢的我放棄了對黃局長屍體的探索,我知道,再探索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這件事也慢慢的被大家遺忘,一切又回歸了正軌,時不時會有人說起黃局長的事,但大家都隻是搖頭歎息。多年過去了,大家已經把這件事給完全淡忘了,而黃局長的案件也被寫入了省裏面的懸案,還是第一懸案,不過因爲太詭異,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而我這個當時的受害者成爲了一名教授,這輩子都遠離了法醫這個職業。那時候别說是查處哥哥的死因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我也會變成一具詭異的屍體。
說到這裏王老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臉上滿滿的全是憂傷。我知道這樣詭異的事發生在一個平凡人的身上的确難以接受,那都已經是具被分屍了的屍體,竟然還能奇迹般的長出了新的手腳。
而另一個四肢完好無損的黃局長,死了之後四肢竟然轉移到了盧永庭的身上,還像是他自己的一樣完好無缺。無論是誰,都想不透發生這樣的事,科學是解釋不通的,就算用一輩子的時間,也絕對想不透這種詭異的事。
我看着一臉木然的王老師,他雙眼有些失去了神色,沉侵于那段久久的回憶之中,于是我伸出手拍着他的胳膊,說道:“你有過這樣的猜想嗎?黃局長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緣由,他叫你去隻是讓你去做替死鬼。誰知盧永庭的魂魄并不吃這一套,并且還報複了他,這樣的猜想你有想過嗎?”
這話一出,猶如雷鳴般的打在了王老師的耳邊,他臉色立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一臉驚訝的叫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黃局長不是那樣的人。他的爲人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做出對不起法律的事。報複!一定不會是報複的,沒有人會報複他。再說,黃局長不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激動的王老師,他身子像是受到了刺激,雙眼凝視着我,見到我的模樣,張豔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說道:“小宇,你要幹什麽?王老師他可是長輩啊!”
我并沒有理會張豔,拐開了她的手,張豔有些激動的想要繼續拉我。我立即回過頭去看着張豔,說道:“張豔,我做事自有分寸,你放心!”
聽到我的話,張豔噢了一聲微微點頭,見到我的目光她也沒再說什麽,而我立即回頭盯着王老師的眼睛,才發現他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臉。而我的目光隻要注視一個人,總是可以射出震撼人心的力量,見狀王老師輕輕的硬咽了一口唾液,目光變得有些害怕。
而我看着王老師的眼睛,愣愣的說道:“王老師,有的事并不是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有時候我們需要用這裏去思考問題。對每個人都太信任的話,受傷的将會是我們自己,有時候你太信任他,恐怕他就是在利用你。你就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因爲你太信任黃局長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王老師依舊搖頭激動的對我說道:“不會的,黃局長不會欺騙我的。”
我伸出手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凝視着他說道:“那好,如果你真的一直沉迷在這件事裏面,我隻有把你拉回來。你聽着我給你分析,要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那一定會過去你心裏的那個坎。今天你既然說出了那件事,那就說明這件事在你的心裏壓迫你了很久,你隻想找個傾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