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麗和劉晶來到了我這兒,看到這個猥瑣的男子,他兩指着問道:“這是……?”
“她是死者的男朋友,昨晚臨死的時候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我指着他很自然的說,但是每當我提到死者,都把他吓一跳。
兩人哦的點頭,劉晶低聲問道:“那你叫他在這兒幹嘛呢?”
我故意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臉上,然後搖頭說道:“我看見他眉目間有一團黑色的晦氣,雙眼渾濁,臉色如此發青。這種症狀就是冤鬼纏身,看來他女朋友想他了,舍不得離開他,會守着他一段時間。或許還會把他帶着下去,這個也說不一定。”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哥,你幫幫我,我不要死!我也不能死啊!”他聲音急促,還帶着哭腔。
我疑惑的哦了一聲,問道:“怎麽了?爲什麽那麽說呢?”
“哥,我和她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我自己還沒繼承香火呢。如果我就那麽死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連連搖頭的說。
劉晶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時我并不是很了解他說的話,隻是後來劉晶告訴了我。這小子說的竟然是生孩子那事,我霎時就蒙住了,真不知道他這個大學是怎麽上的。
我指着他說道:“那你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說了之後我會幫助你不被纏身。”
“那我爲什麽相信你呢?”他還是保留着一點理智問。
還沒等我說話,沈麗就說道:“他是道士,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見到過鬼。”
“是的,我可以作證,你倒是說啊。”劉晶附和着說。
男子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似的,點頭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大師,我告訴你。”說罷他便沉浸起來,思緒回到了昨晚那驚魂的情景。片刻,他的回憶開始了:
昨晚,我和肖麗(死者的名字)吃過晚飯之後,沒啥事做,就說到操場聊聊天。當時她就提了個建議,說我們去草地附近坐坐。由于我們都是大一新來的新生,多多少少還是聽說了一些關于草地的事。
我膽子特别小,我連連搖頭拒絕,說那裏有鬼之類的話。但肖麗白了我一眼,說我是膽小鬼,我才不管她說的這些,就是打死也不願意去。最後她說了一個條件吸引了我,她說要是我和她去草地坐,今晚她就答應和我去外面開房,還随便我想幹嘛幹嘛。
聽到這話,我果斷的跟她去了,那時也沒見過啥,就是聽到一些傳說,想着還挺劃算。于是兩人來到草地,我們面對着那片蔥蔥郁郁的草地坐下,剛剛坐下的時候心裏有點噓,但慢慢的就沒有感覺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天,肖麗突然身體猛烈的動了一下,她猛地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幹嘛?拍我肩膀很有意思嗎?還那麽用力,怎麽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當時就懵了,因爲我壓根就沒有搖晃她的身體。但我也不想解釋,因爲心裏開始發毛,一旦說出來,可能更加害怕。我隻是小心翼翼的扭頭看看四周,除了一片黑壓壓的死寂,啥都沒有,但我感覺不對勁,總是覺得有人在我們身後。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上來,不禁抱住了雙手,就在這個時候肖麗的身體往我身上靠了過來。就像有人推她一樣,她猛地擡起頭準備發火呵斥我。但是看到我的雙手抱着,又是從另一邊靠過來的,她霎時愣住了。
我身體不停地抖着,恐懼感越來越重,頭皮跟着發麻。戰戰兢兢的說道:“肖麗,剛剛、剛剛、剛剛我、我壓根就沒有碰你啊!”
肖麗開始變得害怕,不禁一把拉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扭頭四處查看,但什麽也沒有。她拉着我說道:“快,起來,離開這裏,我們離開這裏,這裏真的有鬼啊!”
聽她那麽一說,我站起來一溜煙跑了起來,我當時頭也不敢回。隻是發現肖麗一直拉着我的手一起跑,終于穿越黑暗的足球場。來到了安全的燈光下,她也松開了我的手,我趴下喘息着,說道:“下次不能去了,我說過别去,你偏不聽,現在可好?”
大概十秒,肖麗沒有回答我,于是我扭頭一看,白沾的路燈下哪裏還有其他人?肖麗她不見了。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我扭頭四處尋找,她就像沒有來過這裏一樣。我當時一陣毛骨悚然,如果肖麗沒有和我一起過來,那剛剛拉着我的那隻手是誰的
我壓根就不敢往下想,肖麗她消失了,和我一起出去,竟然就這樣消失了。我當時感覺自己身後有個人,不、切切的來說那不是人,她好像是飄着過來的,反正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人。
我的媽呀,當時那情況,我撒腿就跑,也不知哪兒來的勁。猛地就到了寝室,或許是人多的因素嗎,背後那“人“就沒再跟着我來到這兒。
我想到肖麗,我心中開始納悶起來,懷疑是她故意吓唬整蠱我的怎麽辦?她又不是第一次整我了。于是我掏出手機打了她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傳出了肖麗的聲音:“你回到寝室了吧!我也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見,拜拜。”
我準備說話,可電話那邊傳出了嘟嘟嘟的聲音。我當時氣急敗壞的,真恨不得狠狠地罵她一頓,竟然又被她整蠱了。于是我就爬上床去憤憤的,想了大半夜才睡着。
誰知道今天早晨,我就接到了肖麗的電話,她讓我去草地哪兒,有事跟我說。我一頭霧水,但看到天已經亮了,也不害怕,起床匆忙的整理一切之後就過去了。誰知來到這兒的時候,幾輛警察已經停在這兒。
我走進去一看,媽呀,一張恐怖至極的臉正對着我,那竟然是剛剛打電話給我的肖麗。我當時傻楞住了,拿着手機的那隻手冒了多少汗珠啊!我努力的平息自己。這時裏面的法醫說道:死亡時間在昨晚9點左右。
聽到這個時間段,我心都快跳出來了,昨晚9點左右的時候我們才遇到那件怪事。法醫竟然說是昨晚9點左右的時候出的事,那我回到寝室的時候已經10點左右了。打電話還能夠聽到肖麗的聲音,怎麽回事?
還有今早接到的肖麗那個電話,又是怎麽回事?一連串的疑問冒上來。我當場感覺一陣前所未有的眩暈,蹲在地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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