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有個複讀的學生和一群小學弟學妹在一起聚會,爲了尋求刺激,他就把這事說了出來。聽後那幾個小學弟學妹都變得焦躁不安,有幾個膽小的害怕得尖叫起來。幾人都隻是知道校園死了一對偷情的男女,并不知道原來背後還有那麽一個驚悚的故事。
那天夜裏聽了回去之後隻覺得害怕,但沒人在意,直到第二天,有人在小樹林裏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屍體正是那個複讀生的,當天夜裏和他在一起的同學知道了都十分驚愕。他們什麽都沒說,隻是把這事暗暗的壓在了心底。
接着又發生了幾件類似的事,于是原本平靜的校園開始變得惶恐不安。有的人就調查了人是怎麽死的,結果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所有的死者都說過那個關于思琪的故事,也就這樣,大家都知道那裏有厲鬼,并且詛咒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不被傳出去,所以無論誰提起這件事都會死。
最近的一件也是我們自己知道的,那是在我們剛進校的那一年。2011年,學校在2004年就改成了本科學校。那年大三的一個學長請了我們寝室室友吃飯,室友把我們一起帶上。
吃了些飯,也喝了些酒,趁着酒勁那個學長就說跟我們說件校園的禁忌。八成也是爲了吓唬我們,因爲很多學長都像狼一樣,不吓唬女生就覺得不爽。他可能也是道聽途說,至于那事的真假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後來他就把思琪和吳極那事說給了我們聽。
聽後我們确實害怕,畢竟是自己的學校,聽到這些傳說,想到自己以後也還在這裏生存,心裏都小恐怖小恐怖的。但也沒多大在意,畢竟那事是學長爲了吓唬我們才說的。
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天,學校傳來了一個消息,有個學生死在了那片樹林裏,還是吊死的。好奇之下我們也趕過去看,後來發現那正是那天說校園禁忌給我們聽的學長。他死了,死相和他自己說的禁忌故事一樣,雙眼大大的睜着,凸了出來。舌頭吊在外面,一條繩子挂在他的脖子上。
有兩個高我們幾屆的學長在我們身旁搖頭說:“現在的學生真是不知死活,以後千萬不要觸動這些傳說。明明知道這事無論誰傳出去都會遭殃,有的人就是不信,現在好了。一條又一條的人命,真是不知死活,吓唬人啊。”
另一個說:“這可好,校園一片無人敢靠近的草地,還有受了詛咒的小樹林。這學校我真不知道是怎麽開那麽長時間的,唉!”兩人說着搖頭離開了。
自那以後我們就沒敢踏進那裏,不管白天夜晚,幾乎都不會有人接近那裏。進入那裏都會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背脊骨還會發涼,有時候還會聽到什麽聲音。就這樣,那就正式成了校園的一個禁忌之地,除了常常出事的草地,那就是校園的小樹林。
不過好在大家都愛惜生命,這一年以來沒出什麽事,沒人再說起過關于校園小樹林的那個傳說。今天我們兩人把這事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詛咒。剛剛我們猶豫,就是不想成爲下一個校園死者,但現在都說了。
劉晶和沈麗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們的這個禁忌故事已經說完了。我聽後先是短暫的遲疑,聽她們那麽說,就知道裏面的冤鬼怨氣真的很重。那麽多年怨氣一直沒有消褪,還越來越重,這鬼想不通,已經缺乏了太多的交流。
但峰回路轉,話說回來,思琪隻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她隻想安靜的做一個普通人,可是畜生一樣的爺爺欺負了軟弱的她那麽多年。來到學校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愛自己,自己愛,不介意她過去的吳極,但爲什麽她那麽一個小心願都無法給她滿足。
那麽多人欺負她,欺負勢單力薄的她,還害死了她最愛的人。她恨,心裏除了恨就沒什麽,于是死後化成了厲鬼,她要報複,不給任何人說起她的事。那段她死後也不願聽人提起的事,其實這女鬼心不壞,隻是她的遭遇太悲慘。
我閉上雙眼心裏起伏不定,于是在心底自問道:“一個心性不壞的人,遭遇了人生最痛苦的事,爲什麽就不可以安靜的生活下去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理循環嗎?那請問公平在什麽地方?”
見我多端的變化,劉晶走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說道:“小宇,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如今這事我們已經說出來了。今晚你就讓沈麗見見安妮吧!或許要不了幾天我們就會重逢。但也讓沈麗滿足了心願。至于我們,那就”說着她和沈麗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
我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誰說我會讓你們出事,這不是什麽詛咒,隻是她不喜歡聽到有人揭她的傷口而已。我沒在這就算了,我在這,還是我要求你們說的,如果出了什麽事,我還是茅山派的人嗎,那臉不丢大了。”
聽到我那麽說,兩個女孩明顯的喜出望外,沈麗走過來問道:“真的嗎?你真的可以保護我們不受到任何傷害,還能讓我今夜見安妮嗎?”
我點頭說道:“其實她隻是含冤而死,又是自己故意變成厲鬼。身世可憐,加上各種不幸,這個女孩想不通,過不了心裏的這個坎,所以她才進行一系列的報複。這一切都沒你們說的那麽嚴重,隻是有的人爲了吓唬人,說着玩,一不小心就觸動了她的心靈。
你們自己想想,如果傷疤被别人揭開了會怎麽樣?肯定會很恨那個人,但不會想殺她。但她是厲鬼,如果誰诋毀了她,揭她的傷疤。那就是對不起她的亡靈,再說她仇恨那麽重,幹嘛非要去惹她呢。
放心吧,她隻是缺乏交流,今晚我們就可以一舉兩得,10點的時候可以見見安妮。12點之後,就可以看看你們的禁忌女鬼思琪了。”
兩女孩同時驚訝不已,得到我這個合理的解釋算是松了一口氣。我隻是微微一笑,霎時發覺思琪太可憐了。于是就暗暗決定要幫她,我一定要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孩。
我是茅山道士,并不全是收鬼抓鬼,還得幫鬼。我們茅山派看的都是罪孽,思琪的魂魄罪孽固然重,因爲殺了太多人,但我又不覺得重,因爲他們得罪了她。
有的事,不可以觸動,就别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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