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而出後的王僚欣喜若狂,這千百年來王僚數次沖撞過壓制他的法陣,但是隻有寥寥幾次将幾個法陣都破了開去,如今再次将法陣全部破開後王僚心中的激蕩無以言表,如今根本便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再困阻他了,他隻需遁入這茫茫塵世之中後任是地府手眼通天怕是也難找尋的到他。
隻是王僚心中的憤怨還在于那傷了他的性命奪了他的家國的阖闾身上,此番脫困而出定要将阖闾滿門屠戮一空,用他阖闾家族的性命與鮮血來洗刷王僚的憤怨平息這燃燒了千百年的怒火!
“天機門如今隻剩下了你們兩個阿貓阿狗,加上這幾個不成器的陰差也想攔阻的下我?”看着與一種陰差一起攔在自己面前的玄内與楊悅王僚森然笑道。
此時王僚距離楊悅等人隻在兩丈距離之内,雖是破陣時王僚所耗不小不過如今王僚魂魄之上所攜帶着的滔天威勢仍是讓衆人膽寒心驚,但是衆人心中雖是恐懼卻沒有一人選擇逃脫。
“我天機門困阻于你至今已近兩千載歲月了,歲月蹉跎,我門中弟子凋敝已近絕戶可是你的怨念卻與日俱增,今日雖知雖知是阻你不住卻也要拼命攔你,否則姑蘇數萬黎民豈不盡受你的屠戮。”玄内手持乾陽劍絲毫不懼的迎向王僚說道。
“我的仇怨隻在阖闾與伍子胥的身上,隻要取了他二人全部家小的性命,我自已便會入地府去!”王僚掃了玄内等人一眼後淡淡道。
“兩千載歲月之下阖闾與伍子胥的家族早已覆滅一空,如今世間哪裏去尋他們的子嗣去,你若還自明白莫要再造殺戮還是早還地府去吧,你自己幡然醒悟的話入了地府再次輪回轉世的話還是少不得你榮華富貴的。”既然王僚未主動用強玄内也樂的與他拖延下去。
“這姑蘇之地便是還留有阖闾與伍子胥一個子嗣我也要取他性命,當初二人毒計謀我性命取我江山我豈能幹休!”說及此事王僚氣勢猛然大漲,隻逼迫的對面衆人紛紛色變。
“你……”玄内還欲說些什麽卻被王僚冷冷的打斷掉了。
“你這點緩兵之計還是莫要再用了!”王僚言罷過後雙目之中猩紅的光芒猛然大漲随後飛身前撲直取攔在前面的衆人而去。
“小心!”
“小心!”
面對突然發難的王僚衆人紛紛呼喝示警。
卻隻見一直準備着的楊悅雙手幾個變幻便已結了一個印勢随後手印往前一推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從地面之上湧起将王僚纏了個結結實實。
王僚被那戊己之氣纏住之後渾然不放在心上正欲較力将其掙斷之時楊悅突然一口精血噴塗了上去。
那戊己之氣得了楊悅精血之後猛然大漲,一個古怪的虛影也從中幻化了出來,那幻影正是一隻獬豸的樣子。
戊己之氣幻化出獬豸虛影之後更爲堅韌了許多,王僚連掙了兩下竟是都沒有将其掙斷。
“布陣!”
楊标沉此之機猛然暴喝一聲随後急令手下一衆陰差分散開去,接着急招呼施全指揮手下陰差布陣,他們所能施展出來的最有利的手段便是那“九冥鎖陰陣”了。
六十個陰差在楊标、施全兩個都使的帶領之下迅速的分做九處将王僚圍在了當中。
“嘩啦”一聲響動隻見楊标與施全率先将各自的鎖魂鏈向着王僚甩了過去,餘下的陰差見狀不等招呼亦是将各自的鎖魂鏈抛了出去。
六十多條漆黑的鏈子便如一條條詭異的黑蛇一般将王僚纏裹了一圈又一圈,好似一個黑色的巨大蠶繭一般。
“化冥!”
楊标一刻也不敢停留的下達了指令,包括施全在内所有的陰差齊刷刷的結動起手印來,或許是心中恐慌的緣故每個陰差手上的印勢都不自覺的快上了三分。
一縷縷灰黑色的冥氣從一個個陰差的身上漂浮出來在半空之中彙聚成九片黑灰色的烏雲,隻是這冥氣不同陰氣亦不同煞氣,絲毫不給人詭異驚悸之感。
“鎖陰!”
楊标再次令下之後所有的陰差齊刷刷的連變三下手印,隻見那九團冥氣所凝的陰雲之内疏忽的激射出九道由冥氣所化的鎖鏈向着被鎖魂鏈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王僚再次卷了過去。
内有戊己之氣困阻,又有數十條鎖魂鏈纏裹,再加上九道由冥氣所化的鎖鏈在外卷着已經可謂是十分的牢固了,可是在場之人的心沒有絲毫的輕松,這些東西放在王僚面前隻怕是還不夠看吧!
楊悅雙手已經緩緩結起了印勢來,以待王僚再次暴走,而玄内卻是以指做筆再次虛空繪了符箓來,所繪制的符箓有些眼熟卻不正是八卦鎖龍符!
獅子山頂與王僚的激戰已經展開,山下的激戰更是如火如荼,隻是此次交手的一方所換了人,在玉龍飛要求之下白不凡退出了争鬥,而急于争鬥爲自己師姐報仇的封慕白卻是請靜哲代爲照看沐月靈自己霍然挺劍殺向了那身懷毒蠱奇術的黃岐。
封慕白戰黃岐雖是處了三分劣勢但是封慕白卻是心中含怒而戰一時間雖是沒有讨到什麽便宜卻也沒有吃什麽虧反是使得不善近戰的黃岐有些煩惱。
鬼牡丹本是欲與薛鳳鳴雙并玉龍飛的不過卻被薛鳳鳴拒絕了,當初面對沐月靈時薛鳳鳴可以讓鬼牡丹與黃岐以二敵一隻是此時自己與玉龍飛的戰鬥薛鳳鳴卻是不容他人插手,無他都是心中那份傲氣所緻。
交手玉龍飛之後薛鳳鳴總覺得此番再戰玉龍飛時自己有那麽一分力不從心之感,甚或有兩次薛鳳鳴都險些未來的及招架住玉龍飛的劍招。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這玉龍飛含怒而戰比之平常剛猛了三分,還有先前我與白不凡交手多時耗了不少氣力此刻才顯得有些吃力了,一定是這樣的!”薛鳳鳴心中這般想到,隻是他卻偏偏忘了一個可能,也或許是他不敢去想這種可能,那便是玉龍飛如今的修爲确确實實是在他之上了。
“玉龍飛!你可敢與我鬥法!”薛鳳鳴一劍逼退玉龍飛後發生喊道。
玉龍飛隻是淡淡掃了薛鳳鳴一眼未曾言語隻是眼眸之中濃濃的戰意展露出了他的心思,一層瑩白似玉的光芒從石龜令中綻放了出來将玉龍飛護在了其中。
薛鳳鳴見狀低聲念了幾句道訣,隻見他那腰間那塊雕刻有九朵蓮花的令牌亦是綻放出蒙蒙的白光将其護在其中,白光之内九朵白蓮忽隐忽現。
二人鬥法不比鬥劍,道術非同一般甚是難擋故而二人都先爲自己上了一層保障。<!--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