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陣法你我二人不可能盡數将其催動至最大的威力,你來催動真陽陣外的北鬥陣我去催動周天星鬥陣,你我二人隻求将王僚多困一段時間等候地府援兵前來,便是等不得援兵的到來也要多耗一耗他的精力,到時等他破陣而出的時候我們也好與之周旋。&樂&文&小說{}.{}{xs}.{}”玄内将二人的目的說與楊悅知曉後便帶着楊悅前去催動法陣。
天機門這幾個陣法布的端的是厲害,但見其是陣套陣、陣連陣、陣環陣,極盡陣法之精髓奧妙,要知道法陣原理各個相同套在一起時定會有沖突之處,便是兩個陣法想要套在一起時也是困難重重,而天機門竟是可以将數個法陣都套在了一起還不使其互相沖突,真個是讓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北鬥陣乃是借北鬥七星之力實震邪抑祟之能,古柳村時楊悅也布過北鬥陣對于北鬥陣運行之奧妙亦是了然于心,故而如何将這北鬥陣之威力催動的更大楊悅也是知曉,加之方才玄内雖是簡短但卻極具精髓的幾句話語點播楊悅更有信心與把握了。
尋至陣眼之處後楊悅挺身立于其中,随後但見其雙手結印,雙腳則是按照九宮八卦之法踏起罡步來,待得法印結畢之後踏了一圈罡步的楊悅又絲毫不差的歸于了原位。
隻見楊悅立于陣眼之處一手結印指天一手結印指陣,随後但聽一聲暴喝後楊悅那指陣的手印陡然便印爲掌,随後隻見那手掌之内一道藍光閃起接着便是一聲霹靂之聲響起,卻是一個掌心雷。
就在那掌心雷響罷之後楊悅指天的那個手印着下方拉來,随着楊悅手印往下拉隻見那遮天蔽日的陰氣之中猛然劃出七點刺目的星光來,那七點星光越往下來越發璀璨奪目,離得近了看時卻是一道道都有茶杯般粗細。
隻見那七道楊悅從北鬥七星中借下來的北鬥之力直直向着北鬥陣所化出來圍困王僚的那層湛藍的光芒之上落去。
便好似在湖面之上擲了七塊石子一般,隻見那七道北鬥星辰之力落與北鬥陣之中後在那湛藍的光幕之上漾起一片片的漣漪起來,隻是那圈圈漣漪一閃而逝,而那七道北鬥星辰之力也盡都融進了北鬥陣内,北鬥陣得了北鬥星辰之力後光芒更爲凝實了一些,在王僚的捶打之下也不像先前那般搖晃的厲害了。
玄内去催動周天星鬥陣,隻是這周天星鬥陣比之北鬥陣要複雜的多,是以如今楊悅這邊事了了玄内卻還未完成。
北鬥裏面的法陣是真陽陣,那真陽陣亦是所有陣法之中距離王僚最近的法陣,王僚的攻擊十成中卻有一半都是被真陽陣承受了下來,經過王僚那般長時間的捶打如今真陽陣已是如風中的茅草一般飄搖不定那由真陽之氣所凝成的赤紅光幕更是黯淡不堪,看真陽陣那般情形被破也隻是片刻之間的事情了。
這也玄内爲何選擇讓楊悅催動北鬥陣而非是真陽陣的緣故。
楊都使與施全看着陣中暴虐施威的王僚又是激動又有三分畏懼,百十年前的經曆二人可是刻骨銘心,隻因這方地域鎮壓有王僚這麽個兇魂是以比之别處更多派了三個都使,爲得便是以防萬一,可就算是如此當年王僚破陣而出後五個都使如今也隻剩下了兩個,何況當初可是還有數十天機門中的門人協助呢,如今隻憑他們幾個真不知能在王僚手下支撐多少世間,還能不能等的到地府的援兵到來。
“你說下面怎就不再多派幾個都使過來與你我共鎮此處,人多一點卻還有些底氣,如今隻你我兩個哪裏濟事,說不得你我今日便要随先前三個老夥計去了。”施全緊了緊手中的喪門劍,語帶緊張的說到。
楊都使此刻心中也不輕松,手中長槍更是握的緊緊的,隻聽其道:“這不是下面也沒想到這王僚前番暴虐距今才不足二百年卻又暴虐了起來,否則早便多派人手過來了,你需知咱們這六百多個都使各鎮一方,可不像尋常陰差那般容易調動的。”
接着隻聽那楊都使又道:“這王僚前番能夠沖破陣法出來是因其時天下大亂,冤魂滿天,他吸收了足夠的陰魂才那般兇悍,如今你别看他鬧騰的厲害,定是沒有上次那般厲害!”
施全皺了皺眉後悶聲道:“楊标啊,你這帳算得可不對,他王僚便是沒有上次那般厲害了,可是你也要知道我們也沒有上次那般多的人手了!”
施全說罷後楊标一愣,随後暗道:“對啊,怎把這給忘了,我這一緊張險些犯了迷糊,看來今日依舊是兇多吉少啊。”
王僚的兇魂身高兩丈還多,周身之上陰氣騰騰的便如火焰一般,隻見王僚輪起兩隻磨盤大小的拳頭狠命的往着真陽陣上捶打,每次捶打拳頭之上綠油油的鬼火都爆裂開來兇猛的沖撞起真陽陣。
王僚拳頭之上的鬼火比之尋常鬼火又是不同,那鬼火厲害程度比之一般強了千百倍不止,要知道那可是王僚千百年祭煉出來的,再者說來若是尋常鬼火根本便破壞不得這真陽陣。
那森綠鬼火随着王僚拳頭的每次捶打都會爆裂開來沖撞真陽陣所凝的那層光幕,綠油油的鬼火碰撞上真陽陣後隻濺的點點鬼火與星星真陽之火四散紛飛,好似滿天流螢一般。
真陽陣乃是第一道防線所受的攻擊也是最重,此時已是岌岌可危,王僚沒一拳下去都有可能将之破掉。
王僚早在楊悅一行初來之時便注意了到隻是卻未顯出絲毫異常來,現在王僚全部心思都放在破陣之上。
上次被鎮壓之後王僚一直處于沉睡之中,隻是沉睡之中一道令其刻骨銘心的氣息突然透過層層陣法将之刺激的醒轉了過來,那是魚腸劍的氣息,那把結束了自己生命的魚腸劍,而且那劍氣之中還蘊藏着阖闾的氣息,那個派人刺殺自己奪了自己家國的阖闾!
那道劍氣便如引爆火藥的引線一般将沉睡之中的王僚激怒了起來,也将王僚千年未平的怨憤引動了起來,仇怨刺激之下暴虐的王僚如今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沖出法陣去将那個害了自己性命奪了自己江山的卑鄙無恥之人以及他的子嗣全部抽魂奪魄另其永世不得超生!隻有這樣才能平複他王僚的心中怒怨!
王僚赤紅的雙目之中好似注滿了鮮血一般,閃射出來的是讓人不敢直視的兇殘的光芒,随着王僚一聲更爲劇烈的吼聲隻見他那一雙磨盤大小的拳頭如同彗星撞擊一般狠狠的砸向了真陽陣所凝出的那層光幕。
“砰!”
一聲破裂的響起雖是不如何劇烈卻是使得在場之人的心髒都狠狠的跳動了起來,隻因随着那聲破裂的響聲響起的同時真陽陣也被破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