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隻叫衆人瞪大了雙眼心中滿是震撼與驚詫,便是楊悅自持如今道術精進法器厲害也被面前的情形給深深震驚到了,羅賓更是驚的合不攏嘴巴,若是說先前楊悅輕而易舉的制服女鬼杜月娥給羅賓的是震撼那麽此時這個衆人眼前的女子給羅賓的則是駭然了。
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時可見三四丈距離之外是一處将近一裏之地的空曠之處,此時這處空地之上正自進行着一場兇險的争鬥。
争鬥的一方是一個雙十年華左右的妙齡女子,但見那女子眉目清秀、面容姣好,一雙狹長的秀眉下雙目好似晨星一般精亮,挺俏的瓊鼻之下櫻唇緊抿,并且這女子眉眼之間有着尋常女子無有的勃勃英氣,隻是面容之上隐隐散發着冷豔高傲之色,配上那一襲似雪白衣隻讓人覺得便好似出水芙蓉一般高潔。
此時那女子正手舞一柄兩尺多長秋水一般的寶劍與五個一身妖氣但是卻形是人身的妖怪纏鬥在一起,那白衣女子一柄寶劍隻舞的風車一般将周身上下護持的無有半點破綻之處,反是那五個妖氣濃郁之人在女子劍下招架的甚是吃力。
那與白衣女子交手的五人其中兩個俱是書生打扮,面容倒是有些俊朗,其餘三人中一人身高七尺極爲健碩鼻直口方,模樣也甚是周正,剩下二人中一人錦繡華服看其衣着打扮倒像是富家員外一般,最後一人長的唇紅齒白、五官周正,倒是生就了一副好皮囊,這五人若是單看相貌的話任誰都是出類拔萃之輩,隻是五人面容之上隐隐泛出****之色,細細觀看的話便讓人感受出一股陰沉之意。
并且那五人身上可以隐瞞的住平常之人的妖氣在楊悅以及羅賓眼前簡直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的到,特别是白羽此時已是怒羽唳鳴直欲飛撲上去了。
“那五個便是五通?”楊悅雖是清楚的感受的到那五個身上濃郁的妖氣心中也大略知道那五個應該是五通但還是出言向羅賓确認道。
“不錯先生,那五個畜牲便是天地不容、爲非作歹的五通,先生快快出手斬除了這般淫惡的畜牲!”不等羅賓出言回答女鬼杜月娥已是從楊悅腰間的瓷瓶中飄了出來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一雙眼睛更是赤紅一片,已然是到了暴怒的地步。
“莫要着急出手,免得擾了那位姑娘,至于你的仇怨便全部交于我了。”楊悅急忙出手阻攔住暴怒之下便要含恨向五通出手的女鬼杜月娥,因爲此時那白衣女子與五通交手雖是處于上風隻是若是女鬼杜月娥貿然出手且不說會攪擾了白衣女子的施展說不定更會被白衣女子當做五通同夥給斬殺掉,故而楊悅這才急忙出手阻攔。
至于楊悅卻也未急着出手,此時那白衣女子已然是穩居上風自己犯不着貿然出手,當然若是形勢發生變化的話楊悅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不說那女子是何身份單是那女子向五通出手這一點楊悅便心中欽佩,更何況那女子劍術精湛,道術更是非比一般,舉止之間更是另有一股大家風範,非是楊悅路數可比。
“道長可知這姑娘是何來曆,這般年紀便如此了得真是令人欽佩。”楊悅又看一會轉問向一旁的羅賓,楊悅如今雖說也是道術精湛隻是卻都是自己一人摸索出來的并無名師指點,特别是對外界的道教同門知之甚少,而羅賓雖是本事平平但卻是出身自龍虎山名門大派,若論見識定是要比楊悅知道的多的多,故而楊悅這才問向羅賓。
羅賓此時除了震駭心中更是有着一些落寞,短時間之内接連見識了兩位年齡比自己要小的多但道行卻是自己拍馬都趕不上的年輕後輩直讓羅賓心中好生不如意,雖說羅賓入龍虎山二十多年因爲天資有限使得本事平平但是羅賓卻是從未放棄過否則的話以他的天分若不是堅持修煉話便是連現在的道行也達不到,往日羅賓還可自勉隻是這兩日間楊悅與那白衣女子卻是又刺激到了羅賓心中的自尊心。
“貧道眼拙卻是未曾看的出那位姑娘是何來曆,隻是那姑娘所使的劍術貧道卻是有幾分熟悉。”羅賓輕聲回道楊悅。
楊悅聽聞也未再追問,隻是全神看向那白衣女子與五通的纏鬥之中去了卻是沒有看到羅賓臉上的落寞之色。
那白衣女子手中兩尺多長的寶劍每次揮動之間便是一道讓人視線難以捕及的淩厲寒光,而那白衣女子騰挪閃動之間飄逸灑脫直讓那五通連其衣角都捕捉不到,真個是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讓人歎爲觀止。
單是楊悅幾人來到至今便隻見那五通在白衣女子手下吃癟雖是也曾奮力揮動手中兵器,施展妖術攻擊白衣女子卻是都未曾能夠奏效,那五通是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老大,這是哪裏來的小賤人,憑白無故爲何單單來尋咱幾個的黴頭!”那身子健碩的五通一時吃不住白衣女子手上那把淩厲的寶劍大聲向五通中皮囊最好的一個喊話道。
那變幻的最俊俏的五通此時也是一頭汗水卻仍自口中叫嚣道:“老三莫急,這小賤人既然是自己找上了門來,我們豈可拒之門外,别看她此時猖狂,等到時候到了床上還不是任我們享用,隻是你老三到時候可别不中用了!”
那老三淫笑道:“你卻說的什麽話,到時候保管叫這小賤人********!”
五通中的其餘三個俱是附和着淫笑起來,都是大聲說起猥瑣****的言語來。其實這也是五通的一種手段,此番他們與這白衣女子較量隻落于下風企圖以言語擾亂白衣女子心神從而逆轉形勢。
那白衣女子聽聞五通一個個大聲的********果是氣的雙頰通紅,隻是心中怒火也随之更甚,手上那把秋水般的寶劍舞的更急更快,劍招越發的淩厲起來,一道道寒芒盡往五通周身要害之處招呼絲毫不留餘地,一時間迫的五個五通手忙腳亂。
“喝!”忽聽一聲清脆的嬌叱之聲響起再看那女子時隻見其将手上長劍挽個劍花将五通中的三個同時逼退了開去随後那女子陡将長劍一收一變以一個極爲刁鑽的角度向那個身材健碩的五通的咽喉之處電刺而去,這一擊若是得手定要那五通屍首兩分!
眼看那長劍便要刺穿自己的咽喉那身材健碩的五通驚怒之下一聲爆喝随後隻見其身上一層微薄的灰黑色的煙霧籠起,而那五通本是棱角分明的面龐也随之拉長了起來一層灰色的如同鋼針般的毛發也布滿了面龐之上。
那五通變了容貌後身形猛的快了起來急往後退閃而去,竟是将那女子奪命的一劍堪堪躲閃了過去。
隻是那女子非比等閑,眼見的那五通躲過了自己的穿喉一劍便把那直刺的長劍變刺爲劈,一道近尺長的深可見骨的傷痕狠狠的印在了那逃脫一劫的五通的胸腔之上。
白衣女子重創了那個五通後并未再趁勢追擊而是淩空轉身右腿迅猛鞭出将那另一個妄圖偷襲的書生打扮的五通狠狠的踹出一丈多遠去。
白衣女子持劍而立一雙冷峻的妙目環視了一遍五個五通後手中長劍再次緩緩挺起。<!--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