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你這是做什麽?”看着楊悅遞向自己的一枚太祖銅錢徐飛宇不由疑問道。
“當日從容莊王手中取得的太祖銅錢共有十枚,而我煉制那‘北鬥七星錢’卻是隻需七枚配合使用便可,先如今還餘下三枚正與你防身之用,你雖是武藝精絕但所日後遇上邪祟時這銅錢也可助你脫險。”楊悅一把将那枚銅錢拍到了徐飛宇手中。
經過這許多事情徐飛宇與楊悅二人間的默契與真情已是越發深厚,故而徐飛宇收了那銅錢後也未再惺惺作态隻是沖楊悅點了點頭。
楊悅又取出一枚銅錢遞向了祝墨言:“祝兄鬼針之術奇妙非常,便是楊悅也佩服的緊,這枚銅錢或許對祝兄來說算不得什麽,隻是楊悅以此表個心意祝兄弟該不會推辭吧?”說罷隻是含笑看向祝墨言。
若是往常祝墨言是定要推辭的隻是卻被楊悅先拿話給堵了,若是再推脫便也顯得不灑脫了,祝墨言隻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那枚銅錢。
“楊兄弟你口中雖說這銅錢無甚厲害之處但我祝墨言又豈是不識貨的?祝墨言能得楊兄弟贈這法器日後可謂是如虎添翼了,矯情的話我輩中人也不絮言,隻是日後楊兄弟有用得着祝某的地方隻管說話!”祝墨言骨子中也是極爲高傲的,若是往日自不會白白受人饋贈,隻是多日與楊悅相處下來二人情誼已頗不淺,祝墨言也知這銅錢非隻是一件法器更是二人情誼之上一個紐帶。
“這十枚銅錢沾有太祖之血便蘊帝王之皇氣與龍脈之氣隻是過于微弱,而那北鬥七星則爲帝星之輔星,這銅錢融了那北鬥星力便可激發其上的皇氣與龍氣更盛,隻是‘北鬥七星錢’乃是七枚古錢共成一套法器分應上野北鬥星數,可惜你二人手中銅錢之上的皇氣與龍氣并未被完全激發出來。”楊悅見也無事便爲二人解釋起北鬥七星錢這件法器來,隻是說至自己贈與二人的銅錢時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徐飛宇、祝墨言二人卻是絲毫不以爲意隻是認真傾聽楊悅往下說。
“皇者萬物之尊,龍者鱗甲之主,這銅錢既蘊皇、龍之氣自有一種造化于其上卻是可以聚四方陽氣爲己用,我手中這七枚自是不消說了,便是你二人手中的銅錢也可自發彙聚藏蘊陽氣,到時遇上邪祟之時不用你二人催動它自可主動禦敵,卻也甚是便利。”楊悅說至這銅錢妙用之時臉上不由顯出得色。
徐飛宇聽聞楊悅的解釋喜不自勝隻把手上那枚銅錢翻來覆去細細審看起來,恨不得立馬找個機會試上一試,便是祝墨言看着手上銅錢時目光中也不由多了喜色。
“哈哈,這麽說這次卻是沾了楊悅你的光了,以後我再遇上什麽妖人、鬼魅時也不必藏頭縮尾的了,隻拿我那長槍戳它兩個窟窿!”徐飛宇自幼習武骨子裏早已銘刻了好勝、不屈的意志,隻是他這武藝雖精這段時日來卻是連連發作不得,隻讓他心中窩火。
當日沁陽圍捕白蓮教教徒時徐飛宇被邪術所困脫身不得,眼看便要命喪之際卻是得王汕以死相救,接着夜戰方雲鶴一夥時徐飛宇便因不通道術隻能夠跟幾個親随眼睜睜看着楊悅與白不凡舍身惡戰,最近的小鬼之時更是沒有徐飛宇什麽事,甚至一度徐飛宇覺得自己連白羽都不如,更是險些惱怒的便要拜楊悅爲師學習道術。
這個身具中山王血脈的徐家後輩不怕傷、不怕死,就隻怕做那藏頭縮尾之輩,每遇争鬥不能殺個痛快卻隻能退于人後這在徐飛宇來說直是最大的折磨與侮辱!
“來來來,我徐飛宇便以茶代酒謝謝兄弟你了!”徐飛宇舉起茶杯直沖楊悅敬到随後一口喝盡,還真個是把那上好香茗當做了酒水一般。
楊悅、祝墨言二人雖宇不知徐飛宇爲何這般高興卻是對視一眼各将手中杯子隔空相敬。
“楊悅,你以後再有好東西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啊,怎麽說咱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徐飛宇得了甜頭卻不忘再從楊悅這裏預訂好處。
“徐兄弟這話卻是說的好沒道理,偏你與楊悅兄弟是過命交情,我與他便不是?”這時一旁的祝墨言将将臉一沉故做不悅的道:“以後但有好處也不能少了我的。”
楊悅與徐飛宇見一向心氣高傲的祝墨言竟這般毫無拘謹的與自己開起了玩笑俱是不由一愣,随後開懷大笑起來。
隻見楊悅攤手做個苦像:“我可沒那般多法器與你二人,你二人看我楊悅值幾個錢不如拿去找人換法器吧!”說罷三人都笑了起來。
“我們三人這般投緣實屬難得,若是二位不嫌棄不如我們三人便在這園子中結個異姓兄弟如何,從此以後同甘苦、共患難!”徐飛宇忽然神情激昂的沖楊悅與祝墨言二人說道。
楊悅、祝墨言二人聞言先是一愣随後各自眼神中都閃射出興奮之色顯是對徐飛宇這個提議很是動心。
徐飛宇,中山王之後、魏國公之侄,地位極其尊崇不說更兼武藝高強義氣過人;祝墨言乃是湘省三絕中鬼針祝家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翹楚人物,說不好還有機會問鼎族長之位,便是現在在族中也是一呼百應;楊悅,雖隻是流落江湖的孤家寡人一個,但是連番作爲隻讓這中山王之後、祝家首屈一指的高傲俊傑誠心敬服,二人心中都有一個念頭若是能與楊悅結爲兄弟才是不負此生了!
三人六目相對都從各自灼熱的目光中看出了相同的意願。
“擺案,取香燭貢品了,我三人今日要在這園子中行桃園之事!”徐飛宇轉身沖一旁的薛威、韓浩二人吩咐道。
薛威、韓浩二人早已将三人對話聽入耳中,此刻聽了徐飛宇吩咐哪個敢怠慢了。
薛威、韓浩二人剛起身出去準備相應事宜卻聽亭子内一陣細微的“嗡嗡”聲傳來,這深秋之時哪裏來的蟲子呢?
三人中卻見祝墨言忽的神色一變随後隻見其伸出那隻螢白如玉的右掌攤在半空之中。
一隻荔枝大小的通體暗紅的長須甲蟲忽的從亭子檐下飛落在了祝墨言手掌之内。
楊悅、徐飛宇二人好奇的看着祝墨言拖着那蟲子松至耳邊,随後便見祝墨言臉色接連變化起來,最後滿是慎重。
“兩位恕罪,隻怕今天這結拜之事是行不得了。”祝墨言将那蟲子收起後神色凝重的沖楊悅、徐飛宇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