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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悅與徐飛宇進屋之時正見一個壯碩的和尚趴伏在覺塵榻前痛哭悲号卻不正是覺明,覺明身後一僧也是滿臉悲戚雙目流淚,乃是栖霞寺中覺塵、覺亮的師兄弟覺空和尚。
“師弟啊!都是愚兄的錯!都是愚兄的錯啊!”覺明悲号道:“愚兄真個不該讓你二人出寺的,否則也不至于是這般光景,覺亮師弟也不至于……”說及覺亮覺明心中更是悲痛,便連話也說不出去,隻是痛哭。
“實是我與師弟命中該有此劫,師兄莫要太也悲痛。”覺塵此時也是滿面淚水卻仍是有那慘臂拍着覺明的臂膀勸慰。
看着那凄慘、悲痛的覺明師兄弟三人楊悅與徐飛宇也是心中凄凄。
“該死的鬼祟!我定滅之!”哀痛過後覺明心中升起莫大的憤怒,若是那小鬼現在此處隻覺明心中的怒火便能将其焚個粉碎。
“覺明大師。”步入屋内的楊悅輕聲喚了一句。
屋内三僧這才注意到楊悅與徐飛宇二人,覺塵沖着楊悅點點頭,道:“昨夜幸得施主相救才留下覺塵一條殘命。”
楊悅忙回禮道:“貴寺對小子有着莫大恩德,小子自當義不容辭,大師切莫如此多禮,還是好生将養身體要緊。”
“楊悅!”覺明與楊悅也算熟識顧不得什麽虛禮一把抓住楊悅肩頭急問道:“那畜牲現在哪裏你快告訴我,我定讓其魂飛魄散!”覺明這幾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楊悅搖頭道:“大師容秉,那鬼祟隐藏氣息的本事着實厲害,自昨夜離去後便是再尋不得一點氣息,便是楊悅也不知它藏身何處。”
“如此這般,莫不是佛祖不讓我與兩位師弟報仇不成!”覺明聞言怒聲道,話語中滿是不甘。
“依這三夜情形來看那小鬼每夜都會出來食人精血,隻怕今夜也會出來做惡。”
“好啊!”覺明聞聽楊悅之言高叫一聲然後轉頭沖覺塵道:“師弟你看着吧,師兄今晚定與覺空師弟誅了那畜牲爲你與覺亮師弟報仇!”
楊悅自一進門便是心生疑惑,這栖霞寺出了如此大事,覺亮與覺塵一亡一慘爲何了然卻是并現身來此,隻來了覺明與覺空。
“覺明大師,了然方丈呢?”沉思一會楊悅還是沖着覺明問道。
“方丈入了後山閉關修煉,便是我等也尋他不得。”覺明說過忽見聞聽此言的楊悅眉頭緊皺不由再問道:“楊悅你問方丈做甚?”
輕歎口氣楊悅方道:“隻怕方丈不出,那鬼祟便是我等衆人一并連聯手也……”楊悅話未說完隻是搖頭。
覺明聞言眉頭一皺:“怎的?管那鬼祟如何兇殘,我便滅他不得?”說着覺明的倔脾氣又湧了上來。
楊悅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還是将昨夜的情形自己自己與祝墨言的合計還有太歲的告誡全盤說出,以讓覺明自己思量。
楊悅一席話說畢覺明卻變得安靜了下來,片刻後方試探道:“我與覺空師弟再加上你與祝施主也不成麽?”
聞聽覺明之問楊悅苦笑搖頭:“隻怕到時也是徒增傷亡,若是能再請來了然大師卻是可多上三分勝算,對了怎不見覺悟大師?”栖霞寺六位佛法最高的僧人還有一位當日一同鎮壓過太歲覺悟卻是也未見蹤影。
“覺悟師弟就在寺中主持大小事宜并未前來。”覺明說過看看床上的覺塵又道:“難道非得等方丈出來不成?”
“隻怕是等不得了。”楊悅道:“那小鬼接連三夜現身食人精血,怕今夜又會現身,若是我等爲等了然大師而袖手卻不是讓南京百姓徒遭塗炭麽!”
“這……”經過楊悅這麽一說便是覺明也不由語塞,不知該當如何是好,如今是打又打不赢卻又不得不打。
“偌大的南京難道不能再尋出别的厲害幫手?”楊悅見覺明愁思不絕不由問道。
有道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自南朝以來廣在建康修建佛寺據說初有二三百座之多,後多年以來改朝換代幾經戰亂佛寺大不如初,便是如此也餘有百十座之數,故而南京佛教最盛,便是連一處道觀也未曾有,這也是爲何當初徐府鎮壓太歲時最仰重栖霞寺的僧人。
隻是南京佛寺衆多,僧人無計,卻多是談經禮佛之輩,如了然、覺明等六僧身懷佛家無上降魔之法的屈指可數,栖霞寺除了了然六僧外卻是還有十數僧人修煉佛家神通,隻是以其道行對付黑僵、白僵之類還可,若是用來對付那紅衣小鬼隻也是炮灰罷了。
“覺明師兄,我等或可請雞鳴寺虛若上人還有清涼寺的長志大師相助。”這時一直無言的覺空開口道。
覺明聞言一喜随後又是一番沉吟:“長志大師那裏好說,隻是虛若上人怕有些難辦。”
“降妖除魔救護蒼生乃是我佛道之輩義不容辭之事,怎麽那虛若上人還會推辭不成?”楊悅奇怪的問道,既是這二人能得覺空提及想是佛法高明之輩,卻是不知覺明說及虛若上人時爲何如此遲疑。
“楊悅你有所不知”覺空見楊悅疑問便解釋道:“虛若上人佛法高明我輩難以企及便是了然方丈論起之時也常歎不如,隻可惜當年之事後虛若上人便……唉!”說着說着覺空卻是一聲長歎,使得正凝聽的楊悅心焦的等待下文。
這廂覺明見師弟提及往事不忍再述便接口道:“虛若上人是個急公好義的性子,當年降教流孽危害南京時虛若上人領了寺中十餘高手前往除害,怎奈卻是一時疏忽中了歹人毒計除了虛若上人外其餘雞鳴寺的十數高僧俱遭奸人毒手,虛若上人隻将罪過都怨在自己身上從此一直隐居寺中誦經不出。”覺明說過也是連連搖頭歎息。
楊悅起初聞聽這虛若上人是連了然都推崇自認不如的高僧心中不由暗自道若請此人相助到時對付那小鬼時又多一層勝算,然而聽了覺明後半段話後卻是暗道無奈,這虛若上人爲心結所困直将同門之禍怨于己身十數年不曾出寺隻怕卻是不好相請。
有道是哀莫大于心死,向道禮佛之人最怕爲心結所困,但是心中生了執念不僅礙了道行精進更是使得人易行那偏激之事,這虛若上人隻是閉寺不出已是好的了,若有那般心中生了魔念的不定做出什麽偏激之事來。
“可否請當日爲楊悅治傷的那二位大師出手?”楊悅突然想起了栖霞寺後寺隐修的二僧不由急問道,這二人定是大大的高手了。
“那二位治人傷病有千萬妙法,隻是與鬼怪争鬥卻非是所長。”覺明一句話打破了楊悅的希冀。
“唉,事情緊急也無法再去别處尋幫手了,不若便試着請那虛若上人,總不能眼看今夜南京百姓遭毒害吧!”無奈之下楊悅隻得沖覺明這般道。
覺明、覺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覺明道:“既如此那我便與你前往雞鳴寺相請虛若上人,讓覺空師弟前往清涼寺請長志大師。”
楊悅點點頭,道:“事情緊急不若我們這便即刻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