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主持星辰之力本還是緩慢爲之隻是誰知到了最後那龐大的星辰之力竟然脫離了楊悅的掌控如同怒潮一般倒卷回去!
看着那洶湧而至的星辰之力楊悅心中苦澀萬千卻又是深深感到無力,如今自己隻是憑着一絲本能在勉強支持,哪裏還能夠順利的再将這磅礴的星辰之力撤掉。楊悅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潮水般的星辰之力洶湧而來。
就在那危急之刻忽見五塊玉闆之上的星象圖像劇烈閃動起來,二十八杆星宿長幡上的星宿圖像也是響應似的的贊放出熠熠光輝。
那五塊玉闆和二十八杆星宿長幡便好似有着神秘的牽引之力一般将洶湧撲向楊悅的星辰之力長鲸吸水一般吸收了進去。
楊悅看着怒湧向自己的星辰之力被玉闆與長幡吸收過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若是真個讓那浩大的星辰之力碾壓過來,自己必定是屍骨無存、魂飛魄散的萬劫不複之下場。
星辰之力被楊悅撤回去之後太歲更是長長松了一口氣,那本是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髒猛的又降了回去。剛才面對那近在咫尺的星辰之力所化的銀色火焰之時太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這也是其數百年來第一次産生那般驚恐的感覺。
随着星辰之力的撤離太歲本是強行調動催使的地脈之力嘭的散開化爲一片土黃光芒重又沒入大地之中,地脈之力乃是大地精華之所在,太歲也隻是能夠短暫調動使用卻是如何也不能将其吸收掉的,故而來自星辰之力的壓力一撤太歲那本是緊迫的神經也随之放松下來,那最後一點還在勉強壓制地脈之力的力量也被地脈之力沖破,地脈之力重又返回大地。
上次太歲爲對抗了然等幾人的陣法隻是調動了少量地脈之力事後都受到了地脈之力的反噬,如今爲抗衡周天星鬥陣所調動的地脈之力更是早已超過了其極限,所以這次太歲所要承受的反噬之力更是可想而知。
随着地脈之力返回大地之後太歲隻感身軀猛烈一震,便是體内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一般,随後隻聽那太歲一聲無力悲鳴便從半空之中如同落葉一般掉落下來,頭上那隻先前清翠如玉的獨角更是光澤盡失,黯淡無輝。
太歲落地之後本是如同猛虎般的身軀竟也是倏忽的變小,最後竟是變得家貓一般大小蜷縮在地,便是站立也難以支撐。
龐大的星辰之力被五塊玉闆跟二十八杆星宿長幡吸收之後那玉闆與長幡竟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是難以承受重負要破裂開來。
終于,随着數聲清脆的爆裂之聲響起,五塊玉闆猛然爆裂開來化爲一塊塊玉屑四散紛飛,那二十八杆精鋼打造的長幡也是寸寸碎裂,錦繡織就的幡面更是化爲縷縷飛灰。
随着玉闆與長幡的破裂其中所壓制的星辰之力沖天而起直上九霄,那璀璨的星光使的整個南京城中之人都看了到,便好似徐家後院燃放了千百顆焰火一般,隻是那浩大震撼的聲勢絕非是焰火所能形成的。
那磅礴的星辰之力沖天而起之後在九天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劇烈旋轉起來,隻是片刻之後那滿天璀璨星輝便突兀的憑空消失不見,那異變的天像竟是又恢複如初,就像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
星辰之力既是從周天星鬥之中所降臨,自然又重歸周天星鬥之中而去。
也是楊悅幸運,周天星鬥陣布成之後從未有過中途撤陣的先例,若是按理來說自應該由那太歲來承受法陣的全部星辰之力,隻有将太歲鎮壓或是誅殺之後星辰才會自行散去,那樣的話便是楊悅也不用承受中途撤陣的風險,不過太歲卻是必死無疑。隻是太歲最後的哀求使的楊悅動了恻隐之心這才動心要饒那太歲一條生路。
星辰之力盡數消散之後楊悅的身子卻是再也難以支撐,雙目緊閉之後楊悅仰面向後倒去。
不遠處的太歲看着栽倒在地的楊悅心中蓦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最後太歲雙目之中透漏出堅定的神色來,随後隻見那身如家貓大小的身子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直飛向楊悅,最後光芒一閃竟是沒入了楊悅體内消失不見了。
若是有人掀開楊悅的衣服便會驚奇的發現楊悅的胸口處多出了一個青色的獨角虎頭紋身,那紋身與太歲竟是一模一樣。
徐家後府一切重又歸于平靜,除了那一地狼藉與昏迷在地楊悅便隻剩下目瞪口呆,還沒有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的了然與祝墨言等七人了。
“一切,都結束了麽?”祝墨言使勁咽了口唾沫,仍是難以置信的問道。
祝墨言的一聲低語将仍是處于驚駭之中的了然等六僧喚過了神來,了然一語不發飛身直奔倒地的楊悅而去。
了然伏身将楊悅扶起置于膝上一手搭在楊悅右腕之上,另一手按在楊悅額頭上仔細探查起了楊悅的情況。
這時覺明等五人也背着祝墨言來至了然與楊悅身前,看着那探查楊悅情形的了然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面露歎惋,一會又舒展眉頭,就好似那川劇變臉一般,把個覺明等人給急的是心如火燒,幾人現在是迫切想要知道楊悅的情況。
“大師,這楊悅怎麽樣了?”最後還是祝墨言耐不住煎熬開聲問道,便是覺明幾人也都緊緊盯着了然等候了然的回答。
了然收回雙手輕輕搖了搖頭,最後在幾人惋惜不已的神情之中卻又點了點頭,滿是驚訝,贊歎的道:“難以想象,這楊悅身受如此重創,便是三魂七魄也已是一息奄奄了,竟還是挺了過來,隻是沒有兩三個月的調養是别想自如行動了!”祝墨言幾人聽聞了然之言心中卻是沒來由一陣驚喜,不知不覺中楊悅已是深深折服了衆人,便是了然對于楊悅心中也是充滿了贊賞。
“好了,别廢話了,快把這楊悅擡出去好生醫治吧。”了然說罷便有兩個僧人上前将楊悅擡起直往徐家前院而去。
在覺明攙扶之下的祝墨言卻是眉頭輕皺了一下:“那太歲哪裏去了?”
其餘幾人聞聽祝墨言之言互相對視幾眼卻是誰也說不出那太歲到底哪裏去了,最後幾人也不在執着于這個問題了。覺明攙扶着祝墨言,兩個僧人擡起楊悅,另有一人抱着也已昏迷的白羽急沖沖的往徐府前院而去。
徐府衆人正自心急如焚之時忽見了然一行出來,徐瑞卿等人一窩蜂的圍上前去:“大師,怎麽樣?可鎮壓了那太歲?”“大師,楊悅兄弟怎麽樣?”就在徐瑞卿焦急詢問自己夫人情況之時徐飛宇卻是焦急的問起了楊悅。
了然沖着急切的徐家衆人道:“太歲之厄已解,夫人已是無事,你們快去将夫人接出來吧。”說罷又沖徐飛宇道:“楊悅如今處況很是不妙,不過并無性命之憂,卻是需要好生調養一段日子了。”徐飛宇那繃緊了的神經這才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