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騰不出來也就罷了,徐飛宇一見那郭騰領着人拿着棍棒從郭府中沖了出來當下也是怒火中燒,也顧不得跟郭松濤扯皮了,手上虎頭槍一指郭騰,惡狠狠的道:“混蛋有種的過來,看小爺捅你兩個窟窿!”
郭騰仗着人多膽子也足了起來,一邊揮動手上的棒子口中一邊吵嚷道:“徐飛宇你忒也猖狂一些,看我今天擒了你讓你伯父、父親來我郭家求饒!”說着一揮手沖身後一衆兵卒道:“給我上!抓住了徐飛宇重重有賞!”那四五十兵卒也是聽命行事反正到時出了差池也有郭家擔着,并且在獎賞的刺激之下一窩蜂的沖了出去,直奔徐飛宇。郭騰也輪着棒子跟了上前,不過郭騰也知自己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完全不夠看所以也隻是跟在了衆人的身後。
徐飛宇看着氣勢洶洶的沖過來的郭家兵卒冷笑一聲,神色之間滿是輕蔑,随後一揮手上長槍沖身後以韓浩、薛威、肖晃等幾人爲首的十幾個府兵喝道:“跟我上!”言罷一馬當先沖了前去,後面十幾人見徐飛宇沖了上去哪裏敢怠慢一個個揮動手中兵器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撲了上去。雖是十幾人的氣勢卻是将郭家四五十人的聲勢都給壓了下去,徐家的府兵俱都是從戰場之上挑選的曆經戰火洗禮的百戰精銳哪裏是郭家那些烏合之衆可比的。
郭家門前轉眼間便變爲了武鬥場,兩班人馬呼喝連聲的打在了一起。那些個圍觀的百姓、商販一見打了起來趕緊往後退不過退了一段後便又一個個指指點點的看起了熱鬧。“快看!快看!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嘿,你說徐家會赢還是郭家會赢!”“打的好!打的好!”一衆圍觀的人也真個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個個大聲的跟着起哄。
徐飛宇自幼便打熬氣力跟随名家精習武藝,一身本事便是在整個南京城中的許多武将之中也是排的上号的,隻是此次打鬥不比戰場生死相搏,徐飛宇手下多少還是留有情面的,畢竟若是鬧出人命來到時也不好收拾。卻說徐飛宇手舞長槍好似霸王在世一般,面前無有一合之人,每一槍掄出都有一人要被掃飛出去。身後韓浩等人也是毫不含糊雖是人數之上不如對方但是身手卻遠非郭家的家丁可比,便是薛威一人不多時就放倒了三人。
這打鬥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大一會郭家的人手大半都被打翻在地,那郭騰見的勢頭不好将手上棒子一扔在剩下的幾人的護佑之下抱頭如鼠般的往自家府中跑去。徐飛宇見那郭騰要跑哪裏會讓其如意,一槍将面前阻擋之人打翻在地,口中暴喝一聲:“郭騰你個狗東西往哪裏走!”一邊喊一邊大步追了上去。
“快關門!快快關門!”此時郭騰也已帶着剩下的人手跑回了府中正焦急的讓手下将大門關上。隻是那郭府大門還沒關緊一股巨力便沖撞了上,兩個關門的家丁更是被撞出一丈多遠。徐飛宇一腳踹開郭家大門後直奔滿面驚恐的郭騰而去。郭騰此時哪裏還有先前的嚣張氣焰,轉身欲跑卻是被徐飛宇一把抓住衣領好似提了一隻雞仔一般重重摔出了郭家大門。
“抓起來!”徐飛宇一聲大喝後徐家的府兵一擁而上将郭騰牢牢抓住。
“飛宇賢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快快放了我那孩兒!”郭松濤見的郭騰被擒連聲沖着徐飛宇告求:“郭騰不懂事沖撞了你,你莫和他一般見識但有什麽要求隻管說,隻管說,隻是莫要動手!”徐飛宇冷哼一聲看着那已被吓的瑟瑟發抖,滿面驚恐的郭騰滿是鄙夷:“把你抓我的手下給放了。”郭騰早已吓得說不出話來了,還是郭松濤着急忙慌的叫人将黃立放了出來。
徐飛宇看看黃立雖是面龐、身上多了幾道傷痕卻都并不是大礙心中怒火先消了三分。“把那幾塊漢白玉給我交出來!”徐飛宇救了黃立後自是不會忘了那幾塊漢白玉。郭騰一聽徐飛宇提及那幾塊漢白玉玉闆臉色頓時苦了下來:“那、那幾塊玉闆已經送到容莊王王府了。”徐飛宇聞聽剛壓下的火氣頓時又冒了上來,這幾塊玉闆若是在郭家就算是已經安在了郭家大門上徐飛宇都敢撬下來,隻是如今到了朱祐樞府中卻是不好前去讨要,畢竟那朱祐樞乃是聖上禦弟一界藩王,若是到時候讨要不成再将局勢鬧得僵了,對于徐家與容莊王都不好看。
徐飛宇一巴掌拍到郭騰臉上沖自家府兵道:“把這厮押回府中去!”郭松濤見的徐飛宇要将自己兒子抓又急忙要上前阻攔卻是被徐飛宇手上長槍逼退了下去:“限你天黑之前用玉闆來換你兒子,否則……哼!”說罷領着一衆府兵押着郭騰頭也不回的往徐府而去。自己不好去容莊王府讨要,不過這郭松濤說來也算是朱祐樞的嶽父,由他去要玉闆的話卻還是可行的。
卻說朱祐樞正跟郭松濤女兒在府中宴飲賞舞之時卻忽見自家管家領着一臉悲痛的郭松濤走了進來。“王爺快快救救我那騰兒吧!”未等朱祐樞發問郭松濤便是先大聲呼救。朱祐樞驚詫之下問道:“郭大人你這是怎麽了?”郭松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将事情經過跟朱祐樞說了一遍。朱祐樞聽罷眉頭不由皺起,心中也很是不滿:“這徐飛宇做事太也蠻橫了一些。”那郭氏聞聽徐飛宇将自己弟弟給抓走了隻氣的粉面含霜不住的要那朱祐樞嚴懲徐家。
朱祐樞雖是貪圖玩樂一些心中可是精明着呢,自己雖是地位尊崇但那徐家也是權勢不弱,若個真是鬧得僵了兩家都沒什麽好處,畢竟都在這南京城中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徐家自徐達之時便被封在此地若論根基卻是比朱祐樞深厚的多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爲了郭騰一個纨绔跟徐家結怨。
一番思量後朱祐樞對郭松濤道:“既是徐家急需那玉闆你便帶人去将我那玉闆給他送去換郭騰回來便是了,沒必要跟徐家鬧得太僵了。”郭松濤也在官場浮沉了一二十年自是也知朱祐樞的心思,不過既然朱祐樞已經允了讓他帶着玉闆去換郭騰,郭松濤可是不會再強求什麽了趕緊的告退帶人去運玉闆往徐家。
那郭氏見的朱祐樞竟然隻是用玉闆換回自己弟弟,并未要有懲治徐飛宇之意,自是百般不願一個勁的撅着小嘴不依朱祐樞。朱祐樞自是不會應允郭氏之意隻是摟着郭氏說些甜言蜜語哄其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