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本是應星象、秉地脈精氣所衍生的靈物,常年吸取地脈之力,四方靈氣修煉,自有那調動地脈之力的能力,方才太歲暴起發難便是強行調動地脈之力入體提升自身道行硬生生破開八部天龍分身幻影所結的陣勢。
隻是地脈之力乃是大地精華所在太歲雖是可以吸取地脈之力修煉但卻是不能強行調動,也是這隻太歲聰明雖是強行調動了地脈之力卻是十分有分寸,那所調動的地脈之力既能夠助自己破開八部天龍陣又不至于使那地脈之力的反撲過于強大讓自己承受不了。并且那強行調動用以增強自身的地脈之力也隻可祝太歲一時之功,短時間之後那地脈之力便會掙脫太歲的強行吸取重又回歸大地。并且強行調動地脈之力還會給那太歲帶來反噬,若不是八部天龍陣過于強大那太歲根本不願調動地脈之力。
不過既然已經調動了地脈之力那太歲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破開八部天龍陣之後地脈之力還尚未消散之時太歲便欲将了然六僧一并結果以防留下後患。
了然六僧畢身佛法所布的八部天龍陣被得太歲強行破開之後也是各自遭受重創,了然哪裏還有抵抗那太歲之力?其餘五僧也是無力援助,不過外面的楊悅可是不會眼睜睜看着了然命喪太歲爪下當下全力催動龍虎銅印向着那太歲打了過去。
龍虎銅印得楊悅全力催動三寸大小的銅印化爲一丈大小,隐帶着龍吟虎嘯之聲沖着那太歲側身狠狠砸了過去。
那太歲本欲一爪将了然了結了,然後再結果了剩餘五僧,隻是爪子未及落下便覺身子右側一物兇猛襲來,并且其威勢還不小。太歲哪裏能讓那東西砸到身上,若真是被砸上一下必定受創于是那太歲抓向了然的爪子不得已收了回來改向砸向右半邊身子的龍虎銅印掃去。
隻聽“嘭嗙”一聲響,太歲黃牛般大小的身子被得龍虎銅印之上的巨力撞的身子猛一搖晃,那隻相抗銅印的爪子都隐隐做痛。再看那龍虎銅印被太歲一爪掃出後倒飛出去之後重重砸落地面之上,将得青石地面砸個粉碎,銅印随後也變回三寸大小。太歲将龍虎銅印打出去之後狠狠的瞪了楊悅一眼随後又掄起爪子拍向了然。那太歲已經感受到自己強行調動的地脈之力正在飛快往外流蹿,用不多時那地脈之力便會全部流逝,所以那太歲也不願與楊悅過多糾纏,隻想盡快将栖霞寺六僧這個最大威脅除去。
楊悅見太歲破了龍虎銅印後重又殺向了然心中不由焦急,雙手結印,口中低喝道:“中央昊天大帝,五行俱歸于坤,戊己土之真精,震困四方*,震!”楊悅手印、道訣施展完畢隻見地面之上一股土黃色戊己之氣如同怪蟒一般騰起将太歲牢牢纏裹起來。楊悅也知那戊己之氣自是圍困太歲不得忙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到了戊己之氣上。那戊己之氣得了楊悅精血相助光芒大作,随着一聲獸吼響起,一隻獬豸虛影也浮現在了那股戊己之氣中。
戊己之氣幻化出了獬豸虛影之後也才堪堪将暴怒的太歲阻攔下來。栖霞寺六僧得楊悅争取來的片刻喘息之際也是急忙撤了出去,再待下去必定要盡數喪命太歲爪下。
太歲見得栖霞寺六僧撤離又感受到身子内的地脈之力消散的已是所剩無幾便把一腔怒氣盡都撒在了那隻獬豸虛影身上。隻聽那太歲一聲吼叫後猛然張開大口向那獬豸咬了過去。可憐那獬豸虛影也隻是神獸獬豸的一縷分身虛影哪裏擋得下暴怒之下的太歲。隻被太歲一口咬了個四分五裂,化爲一蓬土黃之氣消散一空。
那太歲一口咬散獬豸虛影後身子内的地脈之力也流散一空,那太歲隻感神識一靡,随後便也顧不上其他化爲一道青色流光重又飛進了徐夫人身子之内。雖然一番鬥法鬧出偌大的動靜險些将整間屋子給拆了掉不過徐夫人卻是安然無恙隻是依舊昏迷不醒。那太歲臨走之時卻是狠狠瞪了楊悅一眼,對于這個破壞自己大事的人類那隻太歲可是懷恨于心。
“多謝小友相助,若非小友老僧幾人今天怕是在劫難逃!”就在楊悅愣怔之際那撤出來的了然和尚與其餘五個僧人來至楊悅身前施禮道謝。若非楊悅一時阻攔他六人今天真個是得交代于此。楊悅回過身來也沖六僧還了一禮:“臨危解厄乃是我輩分内之事,大師不必多禮。”
徐家一衆人早在栖霞寺六僧與太歲鬥法時驚的呆了,畢竟那般浩大的聲勢常人哪裏見過?此時楊悅和栖霞寺僧人一番對答倒是讓驚呆了的徐家衆人回過神來。
徐瑞卿見此情形也知未能鎮壓太歲解自家夫人之厄,心中不免大失所望不過徐瑞卿還是來至了然跟前,向了然施了一禮後道:“大師可否有恙?”了然苦笑一下搖了搖頭:“未能解夫人之厄辜負了國公厚望實令老僧無顔以見國公怎還能勞國公過問!”徐瑞卿歎了口氣沖了然道:“各位已是盡力,瑞卿安敢怪罪,隻是苦我夫人命舛。”言語間滿面悲痛。
此次鎮壓太歲又以失敗告終,衆人再呆在此處也是無益,何況栖霞寺六僧與那祝墨言都是消耗不小,精神萎靡,徐瑞卿兄弟二人也隻好與一衆下人将其請下休息。至于徐夫人之事也隻好另做他議了。
卻說衆人回去之後徐飛宇觑了一個無人之機沖楊悅問道:“楊悅,你可有法子鎮壓那太歲解我伯母之厄?”自見識了那太歲威勢之後徐飛宇其實是對楊悅也不抱有希望。楊悅的手段徐飛宇也是見識過的,自是遠不如了然等六僧,徐飛宇之所以有此一問也隻是抱了最後一絲僥幸而已。
楊悅聽聞徐飛宇發問并未做答而是輕皺眉頭低首沉思,就在徐飛宇以爲楊悅也無計策心中失望之時忽聽楊悅說出一句話來:“楊悅倒有一策可試,或能震那太歲以解夫人之厄。”這一句話隻聽的徐飛宇身子猛然一震,如中雷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