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撲過來的蔭屍以及方雲鶴催動的五個古怪鬼物,白不凡急沖楊悅道:“你去對付蔭屍,那五個東西交給我了。”說罷便和楊悅分頭迎了上去,徐飛宇挺起手上長槍也想率領随從沖上前去,卻是被白不凡厲聲呵斥了回去。開玩笑,這種層次的交手哪是徐飛宇幾人所能幹涉的!
隻那黃彪蔭屍便絕不弱于當初陸護法那隻五尾黑貓,更别提還有一個自稱淨空宗宗主的家夥在。若隻是楊悅一人的話絕難抵擋,說不得就要和徐飛宇主仆一行喪命于此,不過慶幸的是遇上了白不凡。早在酒樓之中楊悅幾人和白不凡共飲之時白不凡便覺察到了方雲鶴三人對楊悅一行的不善之意,于是暗中白不凡便警告楊悅和徐飛宇多加提防,楊悅幾人經過沁陽淨空宗之事後也變的十分謹慎起來,聽了白不凡的警告後自是不敢疏忽,正因如此幾人才沒有被方雲鶴和黃彪的襲殺得手。更令楊悅和徐飛宇想不到的是這白不凡竟還是一個道術高深之輩,最起碼楊悅自認遠遠不如。
不說楊悅抵抗黃彪的蔭屍,先說白不凡飛身迎向那受方雲鶴操縱撲過來的五個渾身浴血的怪東西。
白不凡飛奔過去之時便反手将背後所負古劍摘了下來,隻是古劍之上所纏裹的麻布卻并未解開,轉瞬之間白不凡便與那五個古怪的東西交上了手。那五個渾身浴血的東西身形似是人形,隻是卻隻有常人一半高下,面目之處更是猙獰難辨,隻有汩汩血污湧出。那五個東西離的白不凡近了齊齊将口一張,分别從口中噴吐出一股血紅腥臭之氣籠向白不凡。白不凡可不會讓那血氣近身,隻見其将手上古劍豎于胸前,左手捏個劍訣往古劍之上一指猛得隻見古劍之上崩出道道紫光将那湧動過來的血氣驅散的消失一空。五個怪物見的血氣未曾奏效“咕哇”幾聲兇殘的怪叫過後齊齊撲向白不凡。
白不凡面對撲過來的五個怪東西卻是怡然不懼,隻是臉龐之上的不羁與放浪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肅穆與慎重。隻見白不凡身形轉動好似遊龍飛鳳一般,輕靈敏捷的便躲過了幾隻古怪東西抓過來的爪子,随後白不凡手上纏裹着麻布的古劍飛快的狠狠抽了出去白不凡手法快似閃電,那隻被瞄準了的古怪東西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古劍重重拍在了肩膀之上。隻見那古劍之上紫光一閃那被拍中的東西便飛出一丈多遠,那邊被紫光沾染上的臂膀既然化爲血水融化流淌下來。白不凡身形轉動之間又将兩隻古怪東西拍了出去,那幾個怪東西但凡被那古劍拍中之後都會被劍身之上所崩發出的紫光将所觸之處消融爲血水,那古劍端的厲害。
剩餘的兩個古怪東西也知白不凡手段厲害,都離的白不凡遠遠的,隻是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似是恐吓又似畏懼。方雲鶴見的白不凡輕松便擊敗了三個自己祭煉的“甕鬼”驚駭白不凡手段犀利之餘,心中也湧起了更大的殺機。隻見方雲鶴伸手入懷又将先前放出甕鬼的青瓷小瓶子掏了出來,隻見方雲鶴用手一指那瓶子口中念了幾個古怪字訣後便見那青瓷瓶中飛出五點如同綠豆大小的血滴沒入到了那五個甕鬼軀體之内。
那三個受了白不凡古劍創傷的甕鬼得青瓷瓶中血滴相助傷勢竟然霎時恢複如初,更甚的是還另增了三分兇威,至于那兩個未曾受創的甕鬼融入那血滴之後身軀暴長一尺來高,雙目之中通紅一片,兇殘嗜血之意溢滿周身。五個甕鬼一起重又圍向白不凡,口中含糊不清的發出怪叫聲音。
白不凡看到方雲鶴先前舉動不由眉頭一皺,心中也随之想到了什麽,沖五個甕鬼身後的方雲鶴冷聲道:“你這白蓮妖人好大膽子,竟然煉制甕鬼如此歹毒之物,定是不少殘害無辜,若是此事爲天下正義之士得知定要踏平你白蓮教!”方雲鶴也冷笑一聲:“隻要将你們盡數誅殺于此此事不就沒人知道了!”說罷催動五隻甕鬼一齊殺了過去。
祭煉甕鬼之術極爲歹毒殘忍,乃是選取生人将之硬生生裝進比人身要小的甕子之中,生人被強行裝入甕子之中全身骨骼肌肉便會極度壓縮、扭曲,承受巨大的痛苦,并且此番過程之中煉制甕鬼之人還會以各種秘法祭煉折磨甕中之人使其産生更大的怨氣與煞氣。待的過了一段時日後便将甕中之人取出再重新裝入另一個更小的甕子中,重新以術法祭煉,周而複始循環往複的将甕子逐漸變小,使甕中之人承受更大的痛苦,并且盛裝生人所用的甕子之中還刻制有據魂之用的陣法,使得甕中之人若是受不得折磨身死之時魂魄無法轉世輪回,最後再将魂魄硬生生禁锢到那些甕鬼體内,端得歹毒異常。
盛裝甕鬼所用的甕子越小那甕鬼便越厲害,往常最厲害之人也就是将那裝甕鬼所用的甕子用到酒壇子大小,像方雲鶴這般能夠将裝甕鬼所用的器具煉制到三寸大小着實是前所未有。并且方雲鶴放出的那幾滴血珠乃是先前煉制甕鬼失敗之時那些生人精血所化,至于有多少失敗的甕鬼被方雲鶴煉制成了血珠用來滋補甕鬼,那就隻有方雲鶴知道了。
白不凡看着攻過來的五隻兇暴異常的甕鬼絲毫不懼,隻是面色更爲肅穆起來,待的一隻甕鬼撲近之後白不凡手上古劍電射而出正拍在那甕鬼身上,古劍之上紫光一閃将那隻甕鬼拍出将近一丈多遠。隻是這次那隻中劍的甕鬼竟然完全沒有大礙,那被紫光擊中的地方也并未融化爲血水,那隻甕鬼搖搖腦袋嘶吼一聲再次跟随其餘四隻甕鬼撲了上去。
白不凡見得自己一劍并未再能給甕鬼造成重創,眉頭不由一挑,看來劍不出鞘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