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懷中飛出的金光乃是一道符箓,一道令當初的鬼煞都忌憚不已的“六丁六甲符”,雖說由楊悅繪出來的比之齊雲當年所繪還差些火候不過用來對付這隻黑貓已經足以了!
那“六丁六甲符”顯化出來之後,身困戊己之氣中的黑貓掙紮的越發厲害,凄厲的嘶吼之聲更是不絕于耳。那陸護法見了半空之中的金色符箓之後更是臉色巨變,眼珠子瞪的溜圓,也是一臉惶恐之色,根本想不到楊悅竟會有如此厲害手段!若是真個讓這“六丁六甲符”打到黑貓,那麽黑貓必死無疑!
那“六丁六甲符”在半空中猛地一個炸裂化爲一十二道流光分陣一十二個不同方位将黑貓團團圍在其中,随後一十二點金光“忽”的幻化爲一十二個虛幻的的皂甲神将模樣,正是六丁六甲神之分身。那一十二個神将幻影也隻在空中稍做停留随後便一齊沖向正中之間被戊己之氣困住的黑貓。
“六丁六甲符!”那陸護法顯然是識的此符一聲驚恐高叫後那陸護法也随之做出了動作。不管成敗與否總要拼上一拼!隻見那陸護法雙手相對結了一個印勢豎在胸前,随後臉龐竟漲的如同充血一般通紅,接着隻見那陸護法将口一張一股鮮血直飛而出,正落在那被戊己之氣圍困的黑貓身上。再看那陸護法噴出一口鮮血之後身形頓時萎靡了下來,臉上的肌膚更是肉眼可見的枯萎收縮起來,隻一瞬間便好似衰老了十幾年的樣子,足可見那股精血之重要。
再說那黑貓本正奮力掙紮之際忽得陸護法精血融入體内,瞬時隻感一股力量湧動全身,就好似要将自己身子撐爆了一樣,在體内那股巨力的膨脹之下黑貓發出一聲聲嚎叫,不同的是這次的嚎叫聲中更多的是殘暴與兇戾,特别是黑貓那兩隻本來幽碧的鬼火一般的雙眼此刻竟然染上了一層刺目的猩紅。一股股黑氣從黑貓身上蔓延出來,黑貓得了陸護法的精血相助掙紮的更加奮力,那戊己之氣竟然都斷裂了開來,黑貓隻需再輕輕一掙便能夠擺脫掉戊己之氣的束縛了。
然而就在黑貓掙脫了戊己之氣的那一刻一十二個皂甲神将的分神幻影也已來至了黑貓的身前,重重的撞在了想要逃脫的都黑貓的身體之上。黑貓拼命的發出濃郁黑氣抵擋十二個神将幻影使其不傷到自己的本體。
六丁六甲之神相傳乃是真武蕩大帝座下降魔除妖的神将,并且還有傳言說那六甲神還掌管陽間婦女生育之事,所以說婦女懷有身孕都說其身懷六甲。這六丁六甲神雖不是多麽厲害的神靈但卻是最爲靈驗,往常修煉之輩拜請其降下分身相助都是十試九靈,并且這“六丁六甲符”也算是拜請六丁六甲神比較厲害的符箓了。
楊悅這次前來沁陽可謂是準備的前所未有的充足,不僅所有厲害法器盡數帶來,更是還将前些日子費盡心神繪制的“力士符”和“六丁六甲符”都帶了過來。本來用戊己之氣束縛住黑貓之後楊悅準備用龍虎銅印去砸那黑貓的不過轉念一想龍虎銅印全力之威跟這“六丁六甲符”威力也相差無幾,并且還需大量法力催動不如用符來的方便、快捷一些,所以這才念動咒語發動了“六丁六甲符”。
那得陸護法精血相助的黑貓也知道此時正值自己生死之際,更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力,一身黑氣濃似烏墨,四條長尾如蛇一般舞動,竭力抵擋“六丁六甲符”的攻擊。隻可惜楊悅所繪之符雖不如齊雲當年繪制的威力剛猛,但卻也不是黑貓所能抵擋。隻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凄厲嚎叫響起,那黑貓身後的尾巴齊齊斷落在地化爲黑色霧氣飄散,一十二個六丁六甲神将幻影毫無障礙的穿過黑貓身體,随後化爲點點流螢四散飛散。
就在那神将幻影穿破黑貓身子的一刹那,一旁的陸護法大叫一聲“不!”随後隻覺心口劇烈一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當然這可不是精血,而是陸護法和黑貓心意相通,黑貓幾近臨死,那陸護法更是随之受到重創。
再說那黑貓,受了“六丁六甲符”重創之後雖是四尾盡失但是竟未曾身死!隻是那黑貓雖未身亡卻也生不如死,那四條尾巴失去之後此時的黑貓便與平常畜牲無異,再使不得半點神通。此時那黑貓匍匐在地,一雙瞳孔驚恐的看着面前的楊悅,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祈求。隻是楊悅會饒它性命麽?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就在那黑貓驚恐的目光中,楊悅雙手緩緩結了個印勢。
“西方白帝,執掌庚辛,金芒除煞,拜請降臨,叱!”楊悅口中道訣方畢隻見其沖着黑貓的右手掌心之中一道犀利的光芒飛射而出,直奔黑貓而去。下一刻黑貓便在那光芒之下變爲了兩截屍體,隻是黑貓那被截爲兩段的都屍體中竟連一滴血液也未曾流出。“五方拜神法”之中西方庚辛之法屬金與南方丙丁之火一樣最主殺伐,并且更爲犀利,故而斬殺一隻失去了道行的黑貓還是輕松爲之。
那陸護法在黑貓被“六丁六甲符”擊中的那一刻便萬念俱灰,這次算是全完了,不僅祭煉多年的黑貓命喪于此,就連自己今天也的交代在這,這一刻那陸護法好似癡呆了一般,雙目無神注視着前方,面目之上滿是呆滞,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卻說那張思廉自楊悅被發現之時便動了鬼心思,若是到時淨空宗二人形勢不妙一定要早早逃脫,隻是後來見的那陸護法和冷峻男子都穩穩占據了上風這才穩定心神躲在一旁觀戰,隻是卻未曾想到形勢轉變的竟然如此之快,方才還意氣風發的陸護法和那男子竟然落了個一死一傷的局面。
趁着無人發現之際,那張思廉偷偷轉動身子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隻是腳步剛邁起便覺得後面衣領被人抓了住,根本走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