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看着打過來的二人神情也慎重起來,隻見楊悅雙腳微錯,兩手起勢擺好架勢對那二人嚴陣以待。
那二人也隻瞬間便來至楊悅身前,二人一人出拳,一人出腿左右開弓,一起攻向楊悅。楊悅看那二人出手招數時雖不是如何精妙但卻自有一股子剛猛之勢,當下楊悅也不敢小觑,打起十分精神來鄭重對待。隻見楊悅側身、出拳、弓腿,也隻幾個簡單犀利的動作便輕松将二人的攻擊擋了下來。那二人見楊悅身手如此了得都感心中大驚,暗道先前看走了眼,原來這個看起來眉清目秀、還捎帶一點文弱的家夥才是幾個人中最難纏的角色。
二人雖對楊悅感到吃驚,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交上了手不分出個勝負就沒有罷手的道理,況且對于楊悅身上的銀子這二人也是勢在必得。二人也知道若是不動用狠招數怕是難勝楊悅,當下二人拳拳直奔面門、腳腳連踹小腹,盡是全力施展。楊悅見得二人手下不留情面,于是也絲毫不跟二人客氣,飛拳踹腳也是用出十分力氣對付。但畢竟前幾日楊悅受創過大,這兩天雖是有所恢複但也隻是恢複了三四成左右,雖然招架二人的攻擊綽綽有餘,但是要想在段時間内将二人制服卻是有些難度,畢竟這二人雖然招數不精但是蠻力卻是十足,以至于到了後來楊悅都不敢硬接二人的拳腳。
蘇誠三人站在一旁觀陣見得楊悅久戰二人不下就知道楊悅是受了當日創傷的虧,一個個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雖是有心上前幫忙但卻是沒有那個能耐。蘇忠孝和趙大力上去也是白搭,就更别提蘇誠了。
楊悅和二人拳來腳往過了四五十招有餘,雙方誰也戰對方不下。那和楊悅交手的二兄弟心中也是暗暗驚詫,根本就是想不到這看上去并不起眼的楊悅竟有如此好的身手,看其招數之精妙遠在二人之上。且不說那二人心驚楊悅身手了得,楊悅此時也是心中暗暗着急,和那二人一番拳腳下來楊悅漸漸感到氣息變得紊亂起來,胸口更是沒來由生出一絲煩悶,楊悅心知不妙,這正是自己未曾痊愈帶來的症狀,此次一交手卻是有些承受不起了,若是往日再鬥一百回合楊悅也絲毫不會有倦怠之意。
對面二人卻是生力軍,一來身強力壯二來又是兩個戰一個,就是挨上楊悅一拳一腳疼痛過後便又活蹦亂跳的攻向楊悅。看着越戰越勇的二人楊悅心中暗自盤算不可再跟這二人這樣僵持下去,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指不定生出什麽變故來。
心中打定主意後楊悅手上動作便也狠辣起來,隻見楊悅一手撥開迎面打開的拳頭,随後膝蓋重重頂在對方小腹之上,楊悅這一膝可是全力而爲,并且小腹之處防禦又最爲薄弱,那人挨了楊悅一記膝蓋慘叫一聲仰面栽倒,抱着肚子在地上來回打滾,慘叫聲好似殺豬一般。另外一人見得兄弟被楊悅放到在地,心頭大怒,趁着楊悅還沒有轉過身來之際飛起一腿重重鞭在楊悅後背之上,這一腿乃是全力而爲,楊悅又沒來的及躲閃,于是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上去。隻聽“嘭”的一聲悶響楊悅摔出兩三米去。
楊悅挨了那一腿後隻感一陣巨力從後背傳來,震的心神一顫,喉間一甜一口鮮血險些湧出,但卻被楊悅硬生生又給咽了下去。楊悅無奈苦笑一聲,看來自己若想恢複至全勝時期沒有一個月的靜養是不行了,否則又怎會在這二人手下吃虧。
見的楊悅吃虧,蘇忠孝和趙大力二人焦急萬分,忍不住便要上前幫忙,雖然明知不是對方對手,但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看着楊悅挨打。楊悅看着想要出手的二人急忙擺手示意二人不要過來,二人見得楊悅如此隻道楊悅另有應對手段便也隻好止住身形,但若是楊悅真有危險二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去。
卻說那人一腿鞭倒楊悅之後并未乘勝追擊而是先來至自己兄弟跟前,一把将其抱起急問道:“二弟,你怎麽樣?”那被稱二弟之人搖頭道:“大哥我不要緊,快去取了他們錢财。”那大哥聞言點點頭,輕輕将懷中之人放至地上,大步向楊悅走去。待的走到楊悅身前後那人遲疑片刻後道:“看你年紀卻有如此身手,我實是佩服,隻是今日我兄弟二人急需錢财,也隻好得罪你了。”楊悅半坐地上右手按着胸口,左手撐在地上,氣喘道:“既然敗了銀子自是歸你,隻望閣下能饒我四人性命。”那人點頭道:“我兄弟二人行此不光彩之事也是無奈之舉,隻要取了你的銀子自不會再害你們性命。”楊悅微弱的道:“銀子在你身後牛車之上,你自己去取吧。”
那人聞言先是一愣,随後道:“你莫要诓騙我,否則定要你好看!”楊悅苦笑一聲:“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怎會诓騙你。”那人看看楊悅虛弱的樣子稍稍放心來,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走向牛車。蘇誠三人見狀趕緊閃至一旁。
那人走至牛車前先是小心謹慎的觀察情況,不過看到牛車上衆多雜亂的東西後卻是輕皺眉頭,轉身沖楊悅道:“這牛車上這麽多東西,你的銀子放在哪裏了?”楊悅道:“自是放在了要緊之處,最下面有一個灰色布袋,就在那裏面。”那人全部心思都在銀子之上,聽得楊悅之言扭身便去翻牛車上的東西,尋那楊悅所說的灰色袋子。卻是并不擔心楊悅诓騙他,在他看來楊悅已經在自己一腿之下受了不輕的傷勢,就算是再想要暗算自己,自己也能夠輕松應付。
楊悅看着那在牛車上面翻找的身形,臉上痛苦虛弱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換上的是凝重,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繃的緊緊的,雙目死死盯着牛車上的身形,就好似一隻随時準備出擊的豹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