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月亮透過淡淡的烏雲有氣無力的散發出朦朦胧胧的光華。月光下一片墓地安靜的詭異,偶爾幾縷慘綠的鬼火從墓地下冒出來飄蕩一圈後又消散的無影無蹤。
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這靜谧的墓地中傳出“師傅,那隻僵屍真的會在這片墓地麽?”一個沉穩的聲音回道:“最好是在這裏,要不然我們倆今天晚上不是要白忙活一場。”月光下可見兩個身影在墓地中小心翼翼的穿行。
“楊悅,撒雞血,看看能不能把那畜牲引出來。”那個沉穩的聲音響起。楊悅回了聲是便從懷中摸出一個葫蘆,拔開葫蘆上的塞子便把葫蘆中的雞血灑在不遠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慢慢的彌漫在這墓地之中。楊悅順手把手中的葫蘆一扔便和師傅矮身藏到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
大約過了半刻鍾時間,楊悅突然拉了一下身邊的師傅的衣服,壓低了聲音道:“師傅,你看,那畜牲出來了。”楊悅的師傅順着楊悅所指之處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緩慢的移動着。那個身影走到楊悅倒雞血的地方竟然趴了下去開始舔食地上的雞血,還不時發出野獸般的聲音。
楊悅的師傅抽出背後的桃木劍,對楊悅交代一聲,便貓着腰向地上趴着的身影摸了過去。
楊悅的師傅手持桃木劍悄然移動到那僵屍身後竟然沒有發出一絲動靜,絲毫沒有引起那僵屍的注意。楊悅的師傅擡手一劍向地上趴着的僵屍狠狠斬去。那僵屍本在舔食地上的血液突然本能感覺到危險來臨,急忙往一旁滾去,雖然躲過了要害,背上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劍,痛的那僵屍連聲發出凄厲的嚎叫。那桃木劍雖不鋒利,但對付幽魂野鬼、僵屍妖魅卻是一大利器,那僵屍堅實的後背都被劃拉出一尺多長的一道傷口,腥臭的烏血汩汩湧出。那僵屍挨了一劍兇性大發,伸出尖銳的指甲便撲向楊悅的師傅。趁着那僵屍撲向自己的空當,楊悅的師傅看清了那僵屍的相貌,青面獠牙,十指之上是三寸多長的烏黑的利爪,身上長滿了白毛。“是隻白僵,楊悅應該對付的了,就留給這小子練練手好了。”楊悅的師傅心中閃過一個想法。那僵屍眼看就要撲到楊悅師傅的身上,那楊悅的師傅也不閃避,飛起一腳直踹到那白僵的胸口之上。那僵屍百十斤的身體竟然被一腳踹出了一米多遠。“楊悅,是隻白僵,留給你小子練手了!”楊悅的師傅高聲喊道。說完收起桃木劍,抱住身邊的一棵大樹三兩下就爬到了樹頂上,動過靈敏的如同猿猴一般。
楊悅聽到師傅的話便從藏身之處鑽了出來。那僵屍見楊悅的師傅爬到了樹上正在樹下憤怒的嚎叫,突然嗅到了楊悅的氣息,便轉過身子向楊悅殺了過去。楊悅看着張牙舞爪撲向自己的白僵,一瞥嘴,心說,小小一隻白僵還敢對老子這麽狂,看老子待會不好好炮制你這畜牲。
白僵雖然爪牙鋒利,力大無窮,但是動作卻有所遲緩,眼看就要抓到了楊悅,卻被楊悅一閃身躲了過去。楊悅躲過白僵的攻擊,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條拇指粗細,兩丈多長的繩子,迅速的在繩子一頭系了一個套子,一甩手,繩子準确的套在了白僵的脖子上。那白僵伸手去抓脖子上的繩子,楊悅一手握繩向上一蕩,避過了白僵的爪子,随後向前緊走幾步,接着一圈繩子用力一扯又将白僵的左臂和身子牢牢綁在了一塊。白僵左臂被縛暴跳如雷,側着身子用力去甩身上的繩子。繩子另一頭的楊悅那經的起白僵的巨力,一連被甩了幾個跟頭,手中的繩子差點脫手而出。楊悅的師傅端坐樹梢之上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和僵屍搏鬥。“****的,不給你點厲害嘗嘗還把小爺當病貓了。”楊悅一連摔了幾個跟頭心頭一陣火起。
白僵伸手又要去扯那繩子,楊悅卻搶先一步,用手一抖繩子,那繩子如同靈蛇一般纏上了白僵的右臂。白僵雙臂被綁,奮力掙紮,楊悅搶先幾步緊貼白僵身子連繞幾圈,手中的繩子從白僵的胸口到腳踝處足足纏了十幾圈。楊悅用手使勁一扯繩子把白僵捆的緊了,順手打了一個死結。方才還兇神惡煞的的白僵此時被楊悅捆的像粽子一樣,隻能發出憤怒的嚎叫。“讓你小子摔老子,現在就了解了你個畜牲。”楊悅恨聲道,說着一腳把捆的結結實實的白僵踹到在地。楊悅踹翻白僵後口中低聲念到:“臨、兵、鬥、者、皆……”口中一邊念咒,手上一邊結印,一個口訣對應一個手印,不敢有絲毫差錯。
地上的白僵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瘋狂的掙紮着繩子企圖掙脫束縛。楊悅用來捆白僵的繩子乃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又在黑狗血中浸泡過,用來對付妖魔鬼怪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按理說是不會被輕易掙斷的。但是楊悅卻疏忽了一點,他這條‘縛妖繩’上次對付一隻黃皮子精時有一處磨損的十分厲害,一直也沒有修補。“啪”的一聲白僵身上的‘縛妖繩’竟然斷了!
這一突發情況,楊悅根本就沒想到會發生,一時間措手不及。那白僵掙脫了束縛兇性更大,向着身前不遠的楊悅抓了過去。如此近的距離,楊悅連躲閃都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樹上楊悅的師傅從腰間掏出一把銅錢甩手向那白僵抛了過去,口中念道:“北鬥星君賜神陣,誅鬼降妖定乾坤,困!”咒語方畢,七枚銅錢正好落在白僵身邊七個方位,正合天上北鬥七星的位置。白僵被‘七星陣’所困難以移動絲毫。“還不用‘九字真言’滅了這畜牲!”樹上楊悅的師傅對着還驚魂未定的楊悅喊道。楊悅聞言趕緊結印“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每一個口訣對應一個手印,不容有半分差錯。楊悅最後的“前”字印正對白僵胸口,一道金光從楊悅手印中射出,正對白僵而去。白僵身中“九字真言”訣“撲通”一聲載到在地,七竅之中流出烏黑的血液。
楊悅的師傅縱身一躍從六七米高的樹上穩穩落到地上,走到楊悅身邊,擡手一巴掌拍在楊悅腦袋上“讓你平時小心謹慎,你總是不聽,這‘縛妖繩’破損了也不知道修補,如果不是我在場你小子不是就去見三清祖師了。”言語中雖是責怪卻也充滿了關懷。楊悅隻能苦着臉任憑師傅教訓,心中也暗暗責怪自己大意。
楊悅的師傅收起地上的銅錢後對楊悅道:“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兒天亮了我們趕緊回村,莫要那些村民久等。”楊悅點頭回是,便靠着一棵大樹坐了下去。這一夜折騰也确實累人。
遠處幾聲雞鳴隐隐傳來,天色也漸漸放亮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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