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克洛維斯挂點,又是現任皇帝失蹤,經曆了兩次浩劫的布裏塔尼亞,如今已然進入崩潰的邊緣……
修耐澤爾表示自己很憂郁,雖然扛着莫大的輿論壓力暫時隐瞞了皇帝失蹤的消息,對國民以“外出巡視”這等白癡理由忽悠之,但既然是說瞎話糊弄人,你肯定就不能對這種行爲的作用效力和作用時間抱以太多不該有的期待,人品好的碰着個一年半載琢磨不明白回頭還來找忽悠的,運氣不好當場就能被人給铐派出所暖氣片兒上。[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玩兒政治的,靠的都是心計,靠的都是腹黑,哪能指望自己這張臉啊?!
也無外乎他反應這麽積極,帝國崩潰了最先倒黴的是誰,不還是他這個帝國宰相?廢物點心内閣和那些更加廢物點心的兄弟姐妹肯定指望不上,能指望上的幾個又全都在外地,老實說,他真的有一種果斷撂挑子跑去度假的沖動。
如果說這段時間還有什麽好消息,那大概就隻有他一手主持開發的新型戰術兵器在實戰中得到了認可吧?
修耐澤爾決定往十一區走一趟,一方面是瞧瞧自己的剛大木,情況順利就敲定量産,另一方面,蛋卷頭雖然失蹤得莫名其妙,但離開前留下的一些線索顯示他很有可能去了那個不安定的地方,反正留在帝都也是吵不完的口水仗,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還不如用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偷得浮生半日閑。
于是乎繼蛋卷頭之後,布裏塔尼亞帝國第二号重要的人物也來到了不怎麽安生的遠東島國,不過這事兒就跟白劾這個恐怖分子沒啥關系了,人家是走官方渠道來的,那排場那氣度,迎面就能把他們這群地裏刨食的叼絲給活活碾死。
“你是哪位?”小涼宮叉着腰,異常神氣的攔住了修耐澤爾想要進入特派駐地的步伐。
“真是奇怪呐,布裏塔尼亞軍隊的駐地之中怎麽會出現日本人呢?而且還是如此可愛的小姑娘!”修耐澤爾對小姑娘的失禮不以爲意,反而頂着慘絕人寰的帥臉開始賣萌,用一個稱呼換來了小姑娘的好感,并且順便秒殺了一票女軍人,“你甚至還穿着我們布裏塔尼亞基層士兵的軍服,讓我猜猜看,你應該是羅伊德所說的那個機師吧?”
“沒錯,是我!你找我有事麽?”
“可以說有事,也可以說沒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和羅伊德伯爵見一面,你能先讓我進去麽?”
“早上好,宰相閣下!什麽風把您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羅伊德這時候才姗姗來遲,抄着陰陽怪氣的語調,用十分失禮的方式跟修耐澤爾打着招呼,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個腹黑的家夥剛才其實一直躲在旁邊看熱鬧。
“你認爲呢,羅伊德伯爵?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除了工作夥伴以外的關系吧?”
“好吧,您可真是個無趣的男人。”羅伊德聞言,逗逼氣質立刻一掃而空,整個人畫風都變了,“老實說,這段時間有春日醬配合工作,手機了不少相關數據,量産型GM的方案已經初步成型了,很快就能正式投入生産,但是十一區這邊也出現了同類型的機動戰士,這件事情我早就上報給了帝都方面,您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吧?”
“你想說什麽?”修耐澤爾皺起了眉頭,這事兒他當然知道,畢竟是内事外事一把抓超級宰相嘛。
“您請先來這邊,我有些東西要讓您看一下!”羅伊德說着,就将修耐澤爾拉到了一台電腦之前,那上面正在循環播放着剛大木大戰新安洲的錄像,同時還有一大堆大大小小不明覺厲的圖标在自動計算着什麽數據,然後羅伊德就自覺擔當起了解說的責任,“我分析了這段戰鬥錄像,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最後得到的結論顯示,敵人的機動戰士和我的完全不是一種設計理念,最多隻是在某些基礎技術上有着共通之處,您明白這代表着什麽?”
說着羅伊德在鍵盤上敲打幾下,視屏播放器便被最小化放到了一邊,出現在修耐澤爾面前的,是剛大木清晰的結構圖,以及新安洲不甚清晰、八成是羅伊德自己推演出來的結構圖,就算他這個外行也能看出來,兩台機體在結構上與其說是多有出入,還不如說是大相徑庭,這根本就像是來自兩個世界觀的産物。
“當然,這個結構圖也許和真品有所出入,但我認爲,十一區反抗勢力已經擁有了獨立研發機動戰士的能力,簡而言之,就是他們之中很可能存在着一個我的同類。”說到這裏,羅伊德的眼睛相當配合地閃過了一道必殺死光,盡顯陰險之色,“然而想要制造機動戰士,技術問題固然是一個最大的難關,但是資金短缺的問題也同樣不容小觑,十一區之内有這個能力的,除了京都殘餘勢力之外不做他想,皇帝陛下的失蹤很可能跟他們有關系。”
“精妙的論斷。”修耐澤爾輕輕鼓了幾下掌,“但是這有什麽意義,難道我們還能将這些老舊門閥連根拔起麽?羅伊德你知道的,這并不現實,七年前我們沒能把他們連根拔起,七年後我們同樣做不到,影響實在太大了!”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我隻是個研究者,隻會提出技術上的意見,決策作戰方案是您的責任。”
“你可真會推卸責任,我怎麽就不覺得你哪裏像是個單純的技術人員了?”修耐澤爾笑着從椅子上站起來,揮手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不過正因爲你是技術人員,所以有些話我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你說,這是個天賜良機,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麽,恐怖分子是什麽想法我管不着,你我隻需要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羅伊德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怪異的弧度:“這麽陰險?可不像是爲人子女者該說的話哦!”
修耐澤爾淡然一笑:“這就是政治。”
是的,這就是政治,笑裏藏刀與借刀殺人之術盛行的修羅場,親情愛情友情在這裏都會變得一文不值,修耐澤爾并不打算救回老皇帝,在他眼中,那個過于高大的身影無疑是他實現自身政治抱負最大的障礙,現在好了,老家夥過度自信把自己玩兒進了恐怖分子手裏,他就可以借尋找皇帝之名,以帝國宰相的身份調用帝國的一切資源!
最大的絆腳石因爲命運的玩笑,成爲了自己最大的鋪路石,修耐澤爾表示自己很樂意假惺惺地尋找他一下。
如何應付輿論?這不成問題,想她修耐澤爾雄才大略,根本沒必要做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性價比超低的蠢事,他所需要的隻是一個緩沖期,不需要很長時間,他就可以把老皇帝的死忠全部變成自己的死忠,他有這種手腕,也有這種魄力,到那個時候,老皇帝除了能以先帝身份挂在牆上刷刷存在之外,誰還會在乎他的死活呢?
“蛋卷頭的價值會随着時間流逝而消失,我們可不能坐看一個金雞蛋在自己手中變成腌壞的皮蛋。”與此同時,白劾也想到了這一點,“戰略計劃有變,我們不能繼續蟄伏了,要登場亮相,而且還要把存在感和時髦值都刷滿。”
“這個我能理解,可是我們該用什麽名義亮相呢?恐怖分子麽?我不認爲這是個好主意。”佐佐木接話道,“你們中華聯邦有句古語是這麽說的,名不正則言不順,老皇帝在目前這個敏感時期的确有着莫大的價值,但如果我們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名義利用這份價值,怕是不但不會對我們的事業有所幫助,可能還會起到反效果。”
“這個麽……你覺得他宣布傳位,然後退居二線,新皇帝頒布新法,廢除殖民地政策這個方法怎麽樣?”
“理論上不存在問題,雖然很沒骨氣,但我願意接受這種解放日本的方法,不過技術上确有問題。”佐佐木淡然搖頭,否定了白劾誘人的提議,“也許我們可以大刑伺候逼老皇帝下诏傳位,但問題是這個位傳給誰?你還是我,或者其他什麽人?前者明顯不現實,如果答案是後者,那你又怎麽保證新皇帝會如你所願頒布新法?”
“關于這個嘛……”白劾神秘地笑了出來,賤得讓人恨不得抽他一巴掌,“你就要問你的好弟弟雀仔了。”
“朱雀?!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佐佐木疑惑道
“诶喲,難道他從來沒告訴過你自己有一個帝國公主發小?看來他不是很信任你這個表姐嘛!”白劾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似是在感歎姐弟之間宛如天譴一般的鴻溝,“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出那個公主,讓雀仔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内把她拿下,然後老皇帝傳位,一切就都OK了,有青梅竹馬的關系加成,這個人物應該不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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