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恨不得一拳轟出個地縫跳進去閉關個三五千年的尴尬!
流言,已使我耳不忍聞了,慘象,尤使我目不忍視,涼宮那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的兇惡眼神,讓剛剛迎來人生第一春的白劾同學壓力山大,生怕她沖冠一怒爲藍顔重訂地水火風,從此脊椎動物門哺乳動物綱食肉動物目的犬科動物中就要永遠少一個品種了,這對于地球物種多樣性來說是多麽大的損失你們這些隻會看熱鬧的小赤佬知道麽?
讓我們原諒這個已經思路不清開始亂噴人的倒黴孩子吧,老實說女孩兒吃醋不可怕,對男人來說,能讓兩個以上的漂亮女孩兒爲自己尋死覓活,雖然人渣,但換個陽光點兒的角度來理解這就叫本事,但女神吃醋就很恐怖了,要是女人斤斤計較也能用代數方法來換算,那女神絕對應該平方,女神經病至少立方,涼宮的女神職稱拿得輕松惬意,而且還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來瘋,理論上兩個屬性都占全了,那真要一哭二鬧三上吊折騰起來絕對酸爽不可置信。[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最關鍵的,引發所有麻煩的第三者居然連人類都不是……這還真是容易讓人突發性蛋溢血而死的打開方式,就算白劾陪着最強女神經病折騰了十幾年,自問已經有了豐富的對付神經病的經驗,也理解不了這麽神經病的神經病劇情。
在下半身的節律性疼痛之中,一行三人被自說自話的小狐狸帶入了一個别苑,然後白劾瞬間就悟了……
如果你窮得兩眼放光恨不能沖出家門找到一輛運鈔車同歸于盡,而就在此時一個渾身上下都是氪金而且脾氣非常好的土豪從你家門前強勢路過,那你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扔掉所有節操松動全部下限哭着喊着和這個土豪做朋友的。
而如果你是一個剩下來的妹子,而土豪恰巧是個大衆情-人級的單身漢子,那這解決方法無疑就更加簡單直接了。
小白狐就是這樣一種情況,也許這目測已經單身了幾千年的老狐狸精并不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但她肯定很急于擺脫揭不開鍋的困境,從這一進一出的小别苑就能看出一二,雖然不至于灰塵滿地蛛網漫天,但是破敗陳舊的本質卻是藏不住的,很明顯除了最基本的衛生外,這房間根本沒有人打理,而且一路走來,除了賣節操的九尾白狐之外,居然愣是沒有看到哪怕一隻四隻腳的生物,對于從洪荒傳承下來并且世代繁衍于此的種族來說,這無疑是不正常的。
一人一狐之間有沒有天定的姻緣并不重要,九尾白狐僅僅需要一個理由借用白劾這個氪金土豪的力量而已,而聯姻無疑是其中最簡單最快捷也最可靠的,相逢一炮以床會友換來的夫妻關系遠比慢慢培養宛若無根浮萍般的朋友關系靠譜得多,青丘外面正掐得死去活來的凡人諸侯都懂,活了幾千年連地仙南華都能随手玩捏的九尾白狐沒理由不懂。
然而懂歸懂,卻不能甩開大嘴什麽都往外說,就像孫權嫁妹妹的時候怎麽也不能說自己就是爲了荊州一樣,人家女方都說我是一往情深看上你了,你大老爺們兒自作聰明把這利益鏈條都給掰扯清楚豈不是枉故人姑娘一片真心?不過以涼宮現在智商情商一起摳腳的狀态,八成靠自己是想不明白這些的,因此白劾也隻能繼續苦逼着。
直到九尾白狐化作人身再次出現爲止。
要說白劾之前對這九尾狐沒點兒念想那肯定是騙人的,狐狸精傳說可是天朝睡前故事的重要組成部分,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就不可能沒點兒狐耳娘情節,就跟面對貂蟬一樣,但是想歸想,真要把那點兒YY付諸實施,作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最好還是先問問心裏那條道德法律底線能不能過得去,而且……
這小狐狸開口“老身”閉口“老身”的,而且通體純白……萬一人身是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那不就神作了?
直到看見九尾白狐的人類形态,白劾才知道年輕的自己究竟是多麽的天真!
從内室中走出的少女有着文字語言難以形容的美貌,與之相比一面之緣的貂蟬也不過是庸脂俗粉,比貂蟬還略遜一籌的涼宮更是成了見不得人的醜媳婦,但這美貌卻不是現代社會普世價值所認可的那種“性-感”女孩兒體态嬌小輕盈,至多也就一米五,在這個生産力落後的時代雖然不算矮,但顯然當不得“高挑”二字,不過卻有另一番嬌小玲珑的韻味;如雲烏發并未仔細梳洗,隻是用紅繩随意紮成一束,斜搭在自己的右肩之上;兼具少女清純和禦姐魅惑的小臉未施粉黛,也依然潔白細嫩,甚至還隐隐發青,卻是皮膚幼嫩到能夠透出血管的顔色;她并沒有強迫自己完全變成人類,雙耳依然是毛茸茸又長又尖的狐耳,不過那并沒有破壞她渾然天成的美感。
那些CG畫師窮盡心血開動想象一寸一寸勾勒描繪出的畫中美人,也差不多就是這個等級,甚至還猶有不足。
少女的穿着打扮并非傳說中那般狐媚,相反十分的保守,一身與傳統和服有些傻傻分不清楚,袖子幾乎垂到地上,一尺多寬的腰帶快要紮到胸口的素白布袍将除了臉和手之外所有皮膚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那本該因爲寬大的領口而袒露無疑的脖頸都被絲質黑色的高領内衣包裹其中,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擁有諸神黃昏山河破碎瑪麗蘇偶像片級别的恐怖魅力,渾身上下唯一不合禮法的就是一雙赤-裸玉足,腳腕上别出心裁的纏了一串精美的銀色小鈴铛,走起路來聲音清脆悅耳,讓她整個人像是從林間走出的精靈,自帶一股出塵仙子的飄逸氣場。
不愧是修煉有成的洪荒靈獸,不僅不見一絲妖媚之氣,這仙氣倒是眼瞅着都要比正牌仙人南華濃厚了。
喜歡大胸部和大-屁股的的歐美人暫且不論,這個體态嬌小甚至有些纖弱的女孩兒絕對擁有讓所有東亞男人爲之瘋狂的資本,哪怕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僅僅是站在那兒,擱西直門立交橋上也足夠首都的所有交警忙到吐血,當然前提是這些人民公仆短時間内化身基佬無視美女恪盡職守,但這種可能性……大家笑笑就好。
得知是這樣一個絕世美人剛才口口聲聲要和自己結婚滾床單生孩子,白劾整個人當時就萌萌哒,心說妹子你可千萬别來個老鼠拉木鍬大頭在後頭,哥哥我沒見過世面心理承受能力可不怎麽高,知道你們狐狸精個頂個的漂亮但多少也得注意個度,你這樣的就已經夠刺激的了,要是後面再蹦出個更漂亮的我真怕自己會死于突發性蛋溢血啊!
萬幸,這個樸素妹子似乎就是正主了,那個在白劾眼中俨然成爲聖地的内室并沒有繼續往外吐妹子的意思。
一直忙于用眼神刺殺白劾的涼宮也被吓到了,這姑娘先是呆滞了兩秒,然後果斷小嘴一癟,露出楚楚可憐兼糾結咪疼的表情,蹲到房間牆角去畫圈圈了人生真是艱難無比,硬件配置已經被幹脆秒殺,敵人性格目測也是賢良淑德溫柔賢内助,怎麽算也比一個瘋丫頭适合當老婆,果然青梅竹馬的設定就是用來NTR的麽?
在感情路線上遭遇了此生最大的危機,我們的神經病女神倒是難得檢讨起了自己身上的毛病,可喜可賀。
至于南華,他用聳動的喉結和一聲清晰無比的吞口水聲音充分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清心寡欲修仙練道的老神仙都動凡心了,艾瑪狐狸精你還能更叼一點兒麽?
“妾身這副姿态,夫君你可喜歡?”注意到白劾的視線猛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玉足,化作人身的九尾白狐掩嘴輕笑一聲,在原地像跳舞一樣旋轉一圈,裙角飛揚之間,小腳連同半截白生生的小腿一并暴露了出來,她對自己的稱呼也做了改變,成了更加符合形象的“妾身”,估計也知道這樣一個妙齡少女自稱“老身”是非常古怪的。
少女的聲線如出谷黃鹂般清脆悅耳,被喚醒的白劾遵從心底最深處的本能指引,很幹脆地點點頭什麽叫一見鍾情?這就叫一見鍾情,白劾絕不會羞于承認自己最根本的欲-望,這個女孩兒非常漂亮,完全符合他心中那個【阿尼瑪】的形象,作爲一個男人,他想要和這個女孩兒痛痛快快來上一發,如果能在那之後幹個爽就更完美了。
說白了,所謂才子佳人風花雪月你侬我侬纏纏綿綿的浪漫,最本質最核心的内容不就是繁衍後代的原始本能麽?比如說我們就從來沒見過哪個才子費盡心機又寫情詩又唱歌好不容易泡來一個佳人之後,居然不是果斷抱到床上幹個爽,而是當藝術品一樣放陳列櫃裏供起來的,要真有這麽幹的猛士,那他一定是個隻喜歡男孩子的基佬,所謂柏拉圖式精神戀愛不能說完全是在扯淡,畢竟鳥大了什麽林子都有,勇于讓自己的阿姆斯特朗炮掩面而泣孤獨終老的奇葩每個時代總還是有那麽一小撮,但不得不說,這種苦修士一樣的愛情觀的确有些背離愛情最本質的目的了。
我這不叫俗,正所謂話糙理不糙,要是人人都玩兒精神戀愛不撸炮,人類豈不是早百八十年前就徹底絕種了?
當然,騷想幹歸騷想幹,要讓白劾把這股心裏沖動化作實際行動還是早了點兒,前者隻是一個男人的原始本能,不管多麽那啥都無可厚非,一點兒都不丢人,但若要将這些想法付諸行動,作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就要做好背負對方一生一世的覺悟,拔叼不認人那才叫丢人,白劾不會因爲區區一見鍾情就莽撞的決定自己另一半的人選。
正是因爲能用理智來控制靈魂最深處的獸性,人類才會被稱爲人類,難道不是麽?
“夫君你妹啊,你這個騷狐狸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啊!”眼見這兩人一唱一和越來越有夫妻相,涼宮就跟護食的小狗一樣勃然大怒了,“還有死老白你個賤人,你到底明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你就點頭答應啊?果然你們男人都是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三腿禽獸,曾經以爲自己攤上個好男人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這位妹妹何必如此焦躁?”九尾狐姬掩嘴輕笑一聲,“若是真心愛慕我家夫君,要妾身與你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以,如夫君這般俊逸的天下奇男子,本就該多有幾個侍妾才是,當然,妾身才是正室,這點毋庸置疑……”
“夫君你妹!正室你妹!侍妾你妹!不要随便就把别人的男朋友劃拉成自己的老公啊!你這狐狸精到底還有沒有廉恥之心啊?”涼宮小臉通紅指天畫地的争辯了起來,顯然九尾狐姬以古代女子價值觀愛情觀爲基礎做出的發言很幹脆的擊穿了少女的羞恥度底線,主動幫着自家男人開水晶宮,現代女孩兒看來這根本就是腦殘好麽?
直覺告訴白劾涼宮的命中克星出現了,就是面前這人老成精的九尾狐姬,青梅竹馬那副語無倫次大吃飛醋的狀态着實萌了他一臉血,讓他忍不住配合狐姬補了一刀:“涼宮,原來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麽?我咋不知道呢?”
剛才還在咆哮的涼宮整個人迅速褪色灰白化,然後又跑回牆角蹲着畫圈圈了。
白劾與九尾狐姬相視一笑,那眼底透出的默契勁兒就差擊掌歡呼慶祝了調-戲傲嬌果然非常愉♀悅啊!
“不知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我不能一直叫你九尾狐吧?”緊張感被一掃而空的白劾笑着問道。
“夫君叫妾身夙歆便可,若是能稱妾身歆兒,妾身會更高興的。”狐姬微微點頭,儀态風度完美無瑕。
“夫君歆兒什麽的還是先算了吧,咱倆這才初次見面,現在談這個未免太早了些,我叫白劾,怎麽稱呼你自己看着辦,我就先叫你夙歆了。”白劾摸摸鼻尖,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話說一開始我還以爲你叫玉藻前來着……算了先不談這個,夙歆,這青丘怎麽會如此荒涼?你可别告訴我這裏本來就是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玉藻前?這孩子名聲倒是不小,最後一次見到她也是在千多年以前了,聽說她遠渡重洋,如今被海對面的修煉者聯手封印,永世不得超生,卻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狐姬夙歆聞言,露出了物是人非的感懷笑容,上前兩步緊貼着白劾席地而坐,順勢一歪身子,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我青丘落得如今這般田地,個中緣由夫君也該猜到了才是……想我族奉女娲娘娘旨意,逆天而行,強斷曆代人族帝王之命數,如今終是遭了天譴,數千年修煉根基毀于一旦,孩子們死的死逃的逃,活着的也沒了往日神通,大多功力盡散,成了尋常山野之狐,唯獨老身仗着深厚修爲扛過此劫,成了這青丘地界僅剩的狐妖,能耐也大不如前了,時也!運也!命也!”
三聲長歎,道盡千種怨恨,萬般不甘,面對冷酷無情的天道,即使是手眼通天的洪荒大妖,也隻能夾起尾巴苟延殘喘,白劾本想避嫌推開這千嬌百媚的少女,在感受到玲珑身軀之中深入骨髓的疲憊之時,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般殘忍之事,隻能擡手輕撫對方并不寬闊的後背,最大限度的給予自己的同情和安慰這樣一個命途多舛的悲戚女子,所作所爲不過是想求得一個依靠,若明知如此卻依然狠心将之推開,那還能叫男人麽?
連已經泡進醋壇子的涼宮,此時看向夙歆的眼神也是同情居多,當然針對白劾的一點小小的威脅還是少不了的。
“那個,夙歆……”有些尴尬的白劾主動開口打破了這暧-昧的氛圍。
“夫君你不必多說,妾身既然能算出自己的姻緣,你三人來此的目的,妾身自然也早已知曉。”夙歆如遊魚一般靈活地從白劾懷裏鑽了出來,坐直身子擡手理了理耳邊的發絲,疲憊與脆弱在那俏臉上一掃而空,一族領袖應有的精明強幹躍然而出,“小凝那孩子不甘宿命,妄想違逆天意,卻是不慎落了邪道,不僅成就了始皇這邪魔,也讓自己成了最先死于天譴的族人,凡事有因必有果,禍根是我族種下,南華這小輩找到妾身頭上倒也沒錯,妾身願助夫君讨滅邪魔,還世間一個清淨,隻求能有個安身之所,夫君若想殺了妾身以正天道,也請動手便是,妾身絕無怨言。”
“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給誰看呢?這時候誰要下手誰就禽獸不如了好麽?”白劾看着緊閉雙眼,明顯是摸準了自己的脾氣想要趕鴨子上架的夙歆一臉苦笑不得,“秦始皇這事兒我本身就要管,就算加上你也隻是個添頭,沒必要搞得這麽壯烈,倒是夫君這檔子事兒你最好還是多考慮一下,終身大事可不應該用一時沖動來解決。”
夙歆聞言睜開眼睛,眉眼間滿是笑意:“就沖夫君您這一席話,小狐狸我也是一點兒都不虧啊!”
面對涼宮的怒視,白劾無奈攤手這算是打着了狐狸也得惹一身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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