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暗示已經是頗爲明顯,高楓卻沒聽出來,他接觸的女子本就不多,那清柔郡主又是個活潑xing子,也不會牽扯到什麽男女之事,隻是笑着擺手說道:“不累不累,我先走了!”
“那個......妾身雖然是蒲柳之姿......若是尊上不嫌棄......妾身......妾身......願意伺候尊上......”說完之後就捏着衣角不說話了。
這句話就沒有聽不懂的道理了,高楓愕然轉頭,月香方才已經換了身衣服,一身粉紅,恰到好處的顯現出身體的凹凸有緻,而且現在的月香沒有化妝,素顔也是雪肌櫻唇,娥眉星目,配上那嬌羞摸樣,即便沒有用那天賦魅惑之術,這個相貌狀态也是誘人之極,若是羅喜義那幫人在,口水都留下來了。
看到月香的美se,鼻尖還有暗香缭繞,高楓心也是動了下,可莫名的腦海中浮現出仙山上那隻渾身雪白的小狐狸,響起了巧笑嫣然的清柔郡主,高楓搖搖頭,笑着說道:“你以爲我救你是爲了你的美se嗎?咱們還有别的淵源,這個以後若有可能會和你說的,不要想太多了,好好歇息,過幾ri早些出城,眼下的京師不太平啊!”
高楓說完之後。大步走出了門。然後将門帶上,月香沒想到高楓居然這麽回答,站在那裏愣住了,隻是臉上的紅暈卻越來越濃。
出門之後,高楓心裏又有點糾結,他本就和年輕的女孩子沒打過幾次交道,這次對方這麽**裸的誘惑,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不過眼下這個局勢,還是謹慎些的好。
走在路上。高楓卻想起當ri在月樓時候這月香說過的一句話,說她來自北地青丘峽,所謂“北地”,并不是說大夏的北方。而是說大夏帝國邊境之外的蠻荒,那邊才是妖族縱橫的天地。
有機會要将“北地青丘峽”這個地名說給小狐狸胡九聽聽,高楓心裏這樣想到。
魏王府和清虛門的人在高楓手裏吃了虧,也有人受了傷,但高楓僅僅是内氣逼人,吼聲震懾,沒有下狠手,這些人都能狼狽退走,但沒有人失去行動能力,所以高楓那邊還沒給月香安頓好。這邊一幹人已經是回到了魏王府。
去青樓抓個女子,還是異類妖族,這樣的事情根本驚動不到魏王,可魏王府在外面吃了這麽大的虧,就必須要向上禀報了。
魏王以好客聞名,有個賓客盈門的美譽,所以王府待客的廳堂中,最少也有不下十人在的。
今ri也是如此,魏王坐在上首,左側首席是虛天道人。其他幾位官員文士依次落座,清虛門的玄羽則是站在虛天道人身後,神se恭謹。
“有虛天道長和正修天師一同出手,這‘回天壽元丹’定然能夠練成,聖上延壽。大夏興旺,這是利國利民之舉啊!到時候龍顔大悅。聖上對魏王殿下自然看重!”坐在下首的一名文官正在開口奉承。
魏王和秦王明争暗鬥,爲的就是這儲君太子的位置,被仁帝看重,那自然就是儲君之位有了保證,魏王洪炀聽的高興,滿臉都是笑容,不過還是和氣的說道:“本王孝心乃是本份,還是虛天道長願意出手相助,這才能爲天子增壽!”
這話語中奉承了坐在那邊的虛天,魏王開口,被奉承的人也是面上有光,虛天道人表情中也是帶了笑意,卻淡然說道:“壽數本是天算,煉這丹藥是逆天而行,貧道也不敢說有萬全的把握,還要請王爺包涵!”
“好說,好說,道長已有十年未曾下山,能爲本王破這個例,已經是本王的光彩,實在是感激不盡!”魏王笑着回答。
話裏話外彼此奉承,屋中氣氛大佳,都是笑了出來,正在這時候,衆人卻看到魏王府的管事在門口處出現,臉se并不是太好,這名管事身後站着的玄雲道人神se更是不對,衆人能看得出來。
魏王洪炀和虛天都是看了過去,那名管事連忙躬身禀報說道:“王爺,去辦差的人回來了,有要事禀報!”
屋中的氣氛有些冷,看到這個樣子,屋中除了虛天和玄羽之外的其他客人都是站起告辭,大家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魏王臉上還是帶着笑容,将客人們送到了門口,能在魏王府做客的客人們身份自然也不簡單,可能被魏王送到門口,這也是莫大的面子,人人都覺得魏王禮賢下士,謙和待人,真是賢明。
等客人走空,玄雲和那名被高楓連人帶馬抓起摔下的武将一同走進了屋子。
将發生的這些事情說完,魏王神se沒什麽變化,虛天道人臉se卻不太好看,出聲訓斥說道:“糊塗!這麽大搖大擺的上門抓捕,在京城這種地方,豈不是落人口實,現在丢了臉知道回來哭了?”
被虛天這麽訓斥,玄雲已經快要跪在地上了,至于那個武将,從進來之後就是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起。
魏王的神se沒什麽喜怒,隻是側身問身邊的虛天說道:“虛天道長,這狐妖是煉丹必須嗎?”
“不過是一絲真yin,替代之物多得很,既然有人阻撓,再想他法就是!”虛天搖頭說道。
魏王笑了笑,淡然說道:“既然要用,那就去拿來,本王安排得力的人去辦。”
“不必了,不必了,又不是第一等要緊的材料,沒必要驚動太廣,貧道安排門人去城外随便抓一個來就是,此事是貧道的徒兒們糊塗,不能因爲這個壞了王爺的清譽。”虛天緩聲說道。
聽到虛天這麽說,魏王的臉上又是有笑容浮現,魏王和秦王争奪儲君太子的位置,是全面的比拼,實力固然關鍵,但聲譽同樣是重要,虛天這麽說,完全是爲魏王考慮,魏王自然是高興。
魏王洪炀拿起茶碗來抿了口,然後說道:“這高楓還真是個人才,明明是壞本王的事,他卻扣在公務上,就算事後追究,也隻能找鎮魔司那邊,看不出任何私怨,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算計,真是了不起,隻可惜被我兄長招攬過去,不能爲本王所用。”
這邊誇獎了句,屋中沉默了會,虛天道人沉聲開口說道:“貧道徒兒玄烈死在高楓手中,師侄玄清重傷、今ri玄雲也是吃了虧,本門上下和那高楓有深仇私怨,按理說貧道說的話有失公允,還要請王爺見諒。”
“道長但說無妨,大家本是一體!”魏王笑着開口。
虛天道人欠身點點頭,肅然開口說道:“王爺,清虛門與王爺榮辱與共,現如今因爲高楓已經是一死一傷,萊國公爲王爺同盟,派出的殺手無一生還,暗地裏的勾當被高楓破壞殆盡,一身的幹系洗脫不清,高天河爲王爺手下,現在不知所蹤,這高天河也是和高楓勢不兩立!”
魏王洪炀的臉se也漸漸嚴肅,虛天繼續說道:“高楓爲高家一族執事,和道院鄧天師關系密切,還是清柔郡主的護衛,和秦王府親善,他完全站在王爺的相反一邊!王爺,高楓突然揚名京師,這些ri子或明或暗已經給王爺造成了不少損害,若說開始的沖突是巧合,那麽這麽多事情下來,這天底下又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說完之後,虛天伸手端起茶碗,屋中沉默了一會,魏王緩聲說道:“高天海一貫不理會本王的示好,鎮魔司的洪石對本王也是不冷不熱的,這高楓莫非是他們推出來和本王作對的?”
虛天好像在那裏細品茶水,站在他身後的玄羽突然插嘴說道:“王爺,小道卻有個想法,這次高楓出面将狐妖截了回去,對王府這邊未必是壞事。”
魏王洪炀眉毛一挑,玄羽繼續說道:“高楓愈來愈強,若是放任不管,必然是大害,這次他的挑釁卻正給了這邊一個機會,可以借這個機會将他除去。”
“不妥,剛有這樣的沖突,高楓就出事遭禍,肯定會和本王有所牽扯,這不是落人口實嗎?”魏王笑着搖搖頭,雖然說高楓是禍害,可看魏王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如何在意的樣子,輕松的很。
玄羽神se不變,肅然說道:“王爺,小道說的不是暗地裏動作,而是光明正大的動手!”
“哦?”魏王問了句。
玄羽胸有成竹的說道:“此事王爺并不知情,但府内家将和高楓有了沖突,怨氣難消,不甘心就這麽算了,所以要和高楓血貼比鬥,堂堂正正的決一生死,王爺覺得如何?”
這是光明正大和高楓生死比鬥,誰也挑不出毛病,魏王沉吟起來,虛天咳嗽一聲,訓斥玄羽說道:“殿下面前那有你說話的餘地,王爺的家将貿然出去和高楓生死比武,旁人怎麽看,會說王府管教不嚴,對王爺有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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