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沒有在意,情況緊急,也不管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徑直敲響了鐵門。(.u首發)
“咚咚咚!”
三道沉悶而刺耳的敲門聲響起,在這淩晨的夜色中飄出了很遠,我的心仿佛也随之顫動了三下。
沒有人回應,這孤兒院内依舊沉寂。
然而,敲門聲剛一響起,付芮懷中的飛飛忽然身軀猛一顫動,口中也發出了一道含糊不清的低呼聲!
“啊!飛飛你怎麽了!”付芮被吓了一跳,卻仍緊緊地抱住他。
“先把飛飛放在地上!”
我見狀暗呼不好,隻見飛飛的手指間萦繞出了絲絲縷縷的黑氣,眼皮也在輕微地抖動,顯然是體内的那小女鬼一來到這孤兒院情緒出現了波動,想要害人。
“王軍哥,飛飛他……”
“沒事,按我說的去做!”
我把自己的衣服脫下鋪在地上,接過飛飛就把他放在了地上,然後又施了幾個柔和的清心咒。
“吱……”
而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沙啞的開門聲,隻見那鐵門被打開了,從裏面探出了一張蒼老的面龐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頭,花白的頭發有些蓬亂,臉上爬滿了皺紋,顯的有些邋遢,也不知是什麽身份。
他一出來便滿臉疑惑地看着我們,輕聲問道:“你們是……”
我微怔,沒有想到門會被打開的這麽快,但很快道:“這位大爺,我們來這裏有些事情,請問您是這孤兒院的院長嗎?”
“哦,我不是,我隻是看門的而已,這個時候你們找院長幹什麽?”他有些恍然,聲音中滿是滄桑。
“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煩您轉告一下院長出來見我們可以嗎?”
“院長他白天陪孩子們玩耍,很累,又上了年紀,隻怕我難以喊醒他,要不你們等天亮了再來吧。”
“天亮了就來不及了!”我急了。
“那有什麽事情就先跟我說吧,我明天轉告給院長。”這看門老頭的脾氣很倔,也可能是誤以爲我們是壞人了。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所孤兒院裏有沒有一個小女孩曾捐獻過角膜和骨髓?”我隻好說出了此次的來意。
“沒有。”他回答的很幹脆,就要關門。
“什麽?沒有?不可能!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何況這所孤兒院這麽小。”
“你說的這些院長應該都知道,可我不知道,明天再來吧。”
“慢着大爺!如果您真的不知情的話也無所謂,可我想告訴您,曾在你們這孤兒院生活過的一個孩子的鬼魂成爲了一隻厲鬼,想要害人,它現在就在躺在地上的那個小男孩的身體内,如果你把我們關在門外,隻怕會讓這兩個孩子都飲恨而終!”
“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看門老頭這才神色一緊,看向飛飛。
“現在您也沒必要聽懂,就知道我說的是人命關天的事就可以了!”
“好吧,我去喊院長……”
猶豫了十幾秒,他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佝偻着身軀返回去了。
而在此時,飛飛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我能明顯地感覺到那小女鬼的躁動不安,若不是被我的清心咒一直壓制着,可能早已經操控着他開始害人了。
這樣的情形也充分說明,這小女鬼果然是對這孤兒院充滿了芥蒂的。
“靈靈,你告訴這小女鬼,說我們是來幫助它的,如果它願意,我可以助它消掉魂體上的戾氣,前往陰間投胎。”
我把吃了聚陰丸正在修養的靈靈喊了出來,輕聲道。
它們都是小孩子,又可以運用念力,比我直接跟它對話要好的多。
靈靈馬上就照做,但過了沒多久失望地道:“它現在的冥智很不穩定,根本不跟我說話。”
“好吧,如果實在不行,我也隻能強行将它逼出來了。”
我無奈,心知這麽下去對飛飛的身體也不好,強行将其逼出又可能會誤傷到這小女鬼的魂體,對洗淨它身上的戾氣會有一定不利的影響。
付芮和她的表姐已經有些絕望了,沒有一點辦法,現在隻是希望我能爲她們帶來一絲期冀。
五分鍾過去,那個看門老頭又出來了,身後跟着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女人。
這應該就是院長了。
她的身材有些富态,頭發黑白參雜,但臉上的皺紋倒不是特别多,穿的也比較體面,透露出一股有修養的氣息。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聲音也很是親切,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院長您好……”我打了聲招呼,又将那小女鬼的事說了一遍。
她聽後好像并沒有多少驚訝,而是微笑着道:“哦,是有這樣一個小女孩,你們随我進屋再說吧。”
我又抱起飛飛,便招呼着付芮二人進入了這孤兒院。
看門老頭沒再理我們,自己進了一間很小的房子中,院長則帶着我們來到了一間類似于辦公室的房間。
這房間中擺放的很簡單,一張桌子,幾條長凳,一套茶具,僅此而已。
不過,這房間多少顯的有些沉悶,因爲不知爲何四面的牆上都沒有一個窗戶,光線也有些昏暗。
“這位同志,你所說的那個小女孩名叫小花,由于先天性心髒疾病活不過七歲,她很懂事,三個月前臨死的前十天,主動提出要捐出自己的身體器官。她的身世本來就悲慘,我又怎麽會忍心破壞她的屍體呢,便隻捐獻了她的角膜和骨髓,然後将其火化了。事情就是這樣,至于你說的什麽它的鬼魂還在,并纏擾着這個男孩,我看都是無稽之談,如果沒有别的事情,你們就可以告辭了。”
這女院長很有男人的幹練,一坐下來就直奔主題。
我沒有急着答話,眉頭緊皺着,在思慮她這些話的真實性,因爲我所了解到的情況并不是這樣。
而她既然作爲院長,怎麽可能對小花遭遇折磨的事情毫不知情呢?
“可是,小花好像并不是隻捐獻了骨髓和眼角膜吧,難道沒有别的身體器官?”又過了一會,我壓低了聲音問。
“你胡說什麽!這裏的每一個孤兒我都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如果胡說就從這裏出去!”
然而,話音一落,和藹可親的她面色一變,居然變的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一拍桌子大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