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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這也是有可能的,靈靈雖說也是一隻鬼魂,可它的魂體與一般的鬼魂不太一樣,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所以,它貿然與那小女鬼見面,可能會引起它的敵意。
然而,就在我等的不耐煩正要采用什麽特别的手段之際,靈靈那熟悉的聲音突然又傳入了我的耳朵:“大哥哥!我要出來了!情況有些不對勁!”
“怎麽回事?”我眼皮急跳,感受到了它語氣中的驚慌。
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它的魂體從飛飛的體内鑽了出來,竟比鑽進去之前黯淡了不少!
“發生了什麽!靈靈!”我頓時一陣心疼,急忙問道。
“那小女孩身上的戾氣很重,我一跟它碰面不久就被它攻擊,靈靈不是它的對手!”它一下就撲到了我的懷裏,神色楚楚可憐,雙眼中也充滿了委屈。
“這……怎麽可能?”
我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居然失算了,那樣的一個小女孩,死後怎麽可能會滋生出戾氣呢?這有些不合乎常理。
“是真的大哥哥,如果不将它逼出來,估計飛飛連明天上午都熬不過去,那小女還想要侵占飛飛的思想,控制他的身體,說自己想要一副完好的身體,還說一定要去報仇。”
“報仇?報什麽仇?”我皺眉。
“它沒說,但我感覺的出它心中的怨氣很盛,活着時一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我聞言沒有繼續答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臉上的表情也在變換不定。
“王軍哥,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付芮美目中的緊張之色很重,她們看不到靈靈,隻看到我一人在跟空氣說話,然後就不出聲了,擔憂地問。
“哦哦,沒什麽。”我回過神來,擺了擺手,沒有将飛飛的狀況告知她們。
“王軍先生,你剛才在跟誰說話?”表姐也緊張地問。
“沒有跟誰說,不要再問了。”我的語氣略顯不耐煩,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棘手。
她和付芮見狀急忙不敢再出聲了。
病房内的氣氛馬上就沉寂了起來,除了飛飛的呢喃聲,靜的似乎掉根針都能聽的見。
而他的呢喃聲此時聽到我們的耳中,多少顯的有些陰森恐怖。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我的目光逐漸集于一束,輕聲道:“現在,我們要離開醫院一趟。”
“離開?去哪裏?”付芮馬上問。
“去那個捐獻骨髓的小女孩所在的孤兒院。”
“去那裏做什麽?”
“路上我會跟你們解釋。”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讓表姐先在這裏照看飛飛!”她說着就做勢欲走,心中的焦急與恐慌使她的精神時刻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态。
“慢着,要帶着飛飛一塊去。”我拉住她。
“啊?他現在這麽虛弱,怎麽能帶着他呢?”表姐怔然,立馬下意識地問。
“他現在的虛弱并不是身子虛,而是被鬼上身後陽火虛弱,想要将他體内的這隻鬼出來,需要先去一趟孤兒院。”
其實,現在也可以不用去那孤兒院的,得知這小女鬼是一隻厲鬼,就不得不将其除去了,可以強行将其逼出飛飛的體内。
可是,我還是下不了這個手,總覺得它的事情一定是另有隐情,它的過往或許不僅可憐,還很可悲。
也就是說,它活着時可能在那孤兒院中過的并不快樂,反而遭受了很慘痛的折磨,所以才會在死後滋生出戾氣,鬼魂匿身在自己的骨髓中。
而這骨髓,應該也不是它主動捐獻的!
“不錯!這一切一定另有隐情!我不能爲了自己的朋友而去傷害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小女孩!即使要将它除掉,也要将它心底的積怨徹底消去才行!”
我最終做了這樣一個決定,所以才會要去孤兒院,鬼魂也是生命,它們也需要得到起碼的尊重!
院。
飛飛被我抱在懷中,暫時以清心咒安撫,變的安靜了不少。
這讓付芮和她表姐都接連驚歎,醫生都沒有辦法讓飛飛安靜,被我一抱就安靜了,果然是高人!
我也任憑她們去說了,怕她們擔憂,還是沒将糟糕的狀況告訴她們,隻是說去那孤兒院隻是去送那小女孩的鬼魂離開而已。
并且,我隐隐地感到了有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眼神從飛飛的體内透出,直接投射到我身上。
我知道,這是屬于那小女鬼的,可沒做什麽反應,隻要它不率先發難,我就先不爲難它。
“大哥哥,那個小女孩的魂體好可怕,瘦的隻剩下了一層皮,身上一片慘白,還有許多血肉模糊的窟窿,體内的器官好像都被掏空了。”
這是靈靈剛不久跟我形容的那小女鬼的模樣,這也讓我得知,小女孩死後可能不僅被挖走了骨髓和眼角膜,還被挖走了身體内的所有器官!
這樣令人發指的舉動,即使是小女孩自願,也難以被原諒!
而直覺告訴我,這一切可能并不是小女孩自願的,而是有什麽人利用她倒賣器官,向醫院捐獻了骨髓和眼角膜隻是爲了掩人耳目而已!
“那是一家黑心孤兒院……”我很快也有了這樣的想法,那孤兒院中必然有着心理變态之人。
出租車一直向東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幾乎快要到達郊外的地界了,四周的高大建築物在減少,樹木和低矮的商店民居開始增多。
又七繞八拐了一會,險些将我繞暈,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XX孤兒院到了。”司機淡然道。
我的心随即一緊,但付過錢後還是兩步下了車。
頓時,一處并不是很起眼的類似于小型校園的建築映入眼簾,占地隻有四五畝,在一些老柳樹和夜色的環繞下,這裏顯的破舊而質樸。
一扇生了鏽的鐵門緊緊關閉着,透過鐵網能看到裏面有很多小孩子玩耍的東西和腳印,這裏此時極爲寂靜,靜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喊人出來。”
我将飛飛遞給一臉茫然的付芮,邁步走向鐵門旁,而不知爲何,心中總浮現出絲絲的不安,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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