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從視頻的清晰度可以判斷出這段視頻是隐秘拍攝的,應該是警方的人員混入了那邪惡組織中,用特制攝像機錄制的。
畫面中應該是一片破舊的工廠,時間是傍晚時分,伴随着一陣陣凄厲的哭聲與叫喊聲,一幕幕場景随着鏡頭的前行而改變,這是拍攝者在一邊朝前行走一邊拍攝。
先是有幾個穿着奇怪服飾的人由大門進入這處工廠,不遠處能看到一個個半米見方的鐵籠子,仔細看去,每一個裏面都蜷縮着一個個幼小的兒童,不多時光是從這鏡頭内看到的就得有三四十個了。
這些孩童沒有穿衣服,身上滿是泥垢與傷口,很顯然,他們在這裏受到了非人的虐待,這是爲了要讓他們在臨死之前産生怨氣。
他們的眼神無力而驚懼,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充滿了無助。
鏡頭繼續前行,拍攝者又随同那幾人進入了一座廠房内。
頓時,凄厲的慘叫聲更爲刺耳,鏡頭也有些微微搖擺,應該是拍攝者在顫抖,他看到了令自己恐懼的場景。
兩條十米多長、半米多高的石台又出現在鏡頭中,在這兩條石台旁邊站着兩排穿着同樣怪異服飾的人,身後是裝着孩童的鐵籠。
緊接着,我們看到了極爲血腥的情景。
一個又一個無助的孩童被那些人掐着脖子從鐵籠中提出,放在石台上,不顧他們的掙紮,用鋒利的尖刀将他們肢解……
無數道鮮血流淌,映襯着那廠房中昏黃的燈光,一個個被殺的孩童的鬼魂從他們的屍體中分出,面色慘白,周身泛着淡淡的黑氣,想要逃離,卻被那些人伸手抓回,連同屍體封裝于黑色壇子中……
等這樣殘酷的畫面放完,審訊室内的氣氛變的有些壓抑了起來,不光是我,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憤慨與不忍的複雜之情。
盡管能夠想到制作古曼童的情景一定會十分凄慘,可想到與親眼看到,卻是天差地别。
肩上的靈靈哭的更大聲了,潛意識讓它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
它活着時一定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女孩,卻也遭遇了那樣非人的對待,我有些不敢想了,一股強烈的怒意也從心底産生。
如果有可能,我會将那些邪惡組織中的成員全部除掉!他們甚至連死去的厲鬼都不如!
這時,老孫插話道:“剛才的視頻是警方潛伏在那邪惡組織中的偵查員拍攝的,由于邪惡組織秩序嚴謹,那個偵查員已經在一月前被發現并殺害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接下來的視頻畫面是發生在我們内陸地區的一些古曼童事件,就是被小鬼纏身的人發病時的情形。”
我默默地聽着,盡量将這股怒火給壓下去,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繼續觀看着視頻的後半部分。
被小鬼纏身的人産生的怪癖我已經從小婉的身上見識過了,還有上次自己被抓進這局子來時也見到了一個購置了古曼童的男孩,他發病時要比小婉慘烈很多,不僅将同學的頭皮給扯下來吃了,還用嘴撕下了一個警察的耳朵。
但這視頻中的内容要比他們兩人還要凄慘,小鬼攀附在那些人的身上,兇戾無比,控制着它們的主人進行各種各樣怪異的舉動,或是歇斯底裏,或是瘋狂攻擊人,甚至将旁人殘忍地殺死虐屍。
還有一個人竟養了十多隻小鬼,那十多隻小鬼趴在他的身體各處,将他的身軀都遮蓋了,揮舞着一把砍刀猛砍路上的人群,不多時就有十幾人死在了他的刀下,十分血腥。
時間逐漸過去。
終于,視頻被放完了,老孫重新走上前,面色陰沉如水。
“看了這些畫面,你們有什麽感受嗎?”停頓了兩秒,他開口問道。
話音一落,吳輝孟菲兩人都沒有直接回答,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跟我同樣氣憤。
是啊,此情此景,若是還能夠做到淡定如水,那内心就冷酷麻木到了何種程度?
“我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殺光他們。”我率先說話,聲音中滿是冷漠。
“我也是。”
孟菲與吳輝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
“既然這樣,看來你們有足夠的資格去接受這次任務。”老孫又道,緊繃的面龐有了些許放松。
“我們此次的任務,是與這些邪惡組織有關嗎?”孟菲問。
“不錯。”
“需要我們做什麽?”
“在告訴你們需要做什麽之前,我還要先交代清楚一些事情。”老孫說着,沖老李使了一個眼色。
老李會意,操作電腦,投影儀屏幕上馬上就出現了幾個人的照片。
“其實,在制作古曼童這個巨大利益鏈的背後是有着龐大的勢力去扶持的,否則也不可能在各國警方的圍剿下依舊存在,而其中最大的一個勢力就是‘伊賀集團’。從名字就能看出,這個集團是一個日本人一手創辦的,總部在日本,他們名義上是一家化妝品上市公司,公司觸角遍布東南亞各國,甚至遠至東歐南非,資産規模位列全世界五百強。然而,這伊賀集團名義上是化妝品公司,真實性質确是亞洲最大的一個傳銷組織,化妝品隻是他們發展下線的一個憑借而已,暗地裏什麽生意都做,而盈利最大的正是古曼童生意,剛才看到的那個邪惡組織,正是它們名義下的分部。”老孫又說出了一件重大之事,然後看向幕布,“屏幕上的這幾人,正是伊賀集團在我們國家設立的分部的幾個首腦,這幾個分部經營的也都是化妝品生意,并以此發展下線,分别位于港澳台三個地區。”
我聽的有些心驚肉跳,感受到了這個勢力的龐大,并暗暗将這幾張照片記在了腦子中。
然後,幕布上又出現了兩張照片,是一對中年男女,一看他們的氣質就能知道是日本人。
“就在三年前,伊賀集團的魔爪悄然伸向了我們内陸地區,暗中在我們z省南部的鄰省m省設立了一個分部,經過了兩年多的暗中運營,他們的下線已經遍布很多省市了,成員也逐漸接受他們的洗腦……”
忽然,老孫的語氣重新陰沉起來,說出了讓我更加感到心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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