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他這是被吓尿了!
我反應過來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也太不堪了吧,都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能被吓的尿了褲子,我雖設想了很多種他見到鬼之後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
“奇葩,奇葩啊!”我在心裏悲憤地呼喊,大歎自己自己怎麽會有這樣奇葩的兄弟,但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從心底湧起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我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以前他總是吹噓自己多麽膽大,在國立大學混的有多麽威武,無情地打擊我爲大神棍,現在終于被我給抓住了把柄,足以以此笑話他很長一段時間了,嘎嘎。
“大哥哥,這個哥哥好惡心、好髒啊。”這時靈靈從院門口那裏朝我跑了過來,捂着小臉害羞地道。
“你……”被吓的連憋尿能力都失去的瘦虎看到靈靈出現,身軀又是一哆嗦,靈靈雖看起來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可與人的身體卻有很明顯的不同,一看就知道是鬼魂。
門口的五奶奶見狀先是一怔,然後明白了過來這是我搞的惡作劇,因爲我跟瘦虎的關系很鐵,村裏人都知道,不禁莞爾。
我笑了一陣後,見瘦虎還沒有回過神來,于是也不折騰他了,捏起一個清心咒就丢了過去,這才讓他逐漸地恢複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個真是五奶奶,這世上真的有鬼,真的有鬼……”他嘟囔着,二十多年樹立的世界觀在逐漸崩塌,一時難以适應過來。
我知道現在安慰不了他,這樣的事情隻有憑自己去接受才行,否則可能會終生都留下陰影。
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來說,堅信他能快速挺過來,他的心态堅毅程度不比我差多少。
于是沒再管他,我看向五奶奶,道:“五奶奶,我好久沒來看您了,今天來看看您,怎麽樣,您的魂體無礙吧。”
“無礙,無礙,倫子快進屋來吧。”五奶奶語氣親切地道。
“不了五奶奶,我跟您聊一會就得走了,等一會還有事情要做。”我看了一下它的面相,命理趨勢的波動不大,遭受鬼道折磨挺過去應該沒問題,便擺手道,并掏出了一顆聚陰丸遞給它。
“哎呀倫子每次來都讓你破費,我可聽你三爺爺說過,這聚陰丸可是不便宜呢。”五奶奶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的五奶奶,您活着時也沒少替村子裏做事,這是我應該的。”我輕笑。
“那好吧,那我就收下。”它将聚陰丸接了過去,然後表情變的有些緊張兮兮起來,又問,“倫子你說有事要去做,是查這幾天村子裏發生的邪事嗎?”
“嗯。”我點頭,并沒有瞞它。
“倫子啊,說到這些邪事,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一下。”它忽然有些支吾不定。
“哦?什麽事?”
“鄰村王樓村那個王十二你還記得嗎?我死的那一年他也出車禍死了。”它不答反問。
“當然記得了,他活着時不是認您當幹娘了嗎?死後還在陰間做了鬼差。”我自然記得這個王樓村的王十二,他活着時心腸出了名的好,見五奶奶孤苦無依就認她當了幹娘,平日裏常常接濟她。可惜好人的命似乎都不長,他在三十多歲時就死了,跟五奶奶死在同一年,後來去陰間投胎不知怎麽當起了鬼差,也得有七八年了。
他死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心腸,每一年的鬼節都會來這幾個村子裏看一看,拜訪一下那些死去老人的鬼魂,五奶奶也是其中一個。
“鬼節這不是來了嗎,淩晨的時候它來看我,我們正聊着時它忽然收到了其他鬼差的聯系,說是在王樓村村後不遠的那片亂葬崗裏出事了,事情很急,要趕緊離開。”
“什麽!”我眼皮輕跳,禁不住低呼出聲,“它告訴你是什麽事情了嗎?”
“大概地跟我說了一下,說是有幾個鬼差死在了那亂葬崗裏……”
“咝!”
我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怎麽可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怪不得今天是鬼節在這片區域都看不到鬼魂,原來不僅僅是村中有老人接連死去的原因!
而驚詫過後,一股股深深的不安也湧上心頭,淩晨時分我追逐那婦女鬼來到王樓村,它的戾氣就在到達那處亂葬崗時忽然消失了,難道那些鬼差的死與這個婦女鬼有什麽關聯嗎?
“難道是那婦女鬼在逃到那處亂葬崗時遭遇了那幾個鬼差,然後與它們同歸于盡了?”我思慮着,原本有些緩過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但再一想似乎又不大可能,那婦女鬼的魂體當時十分虛弱,不可能殺的了鬼差,如果真的還有能與鬼差同歸于盡的手段,爲什麽不早早使出呢?還要被我追的亡命飛逃?
“有古怪!一定是那處亂葬崗有古怪!”
又過了一會,直覺告訴我隻有是那處亂葬崗有古怪這一切才能說的通,那裏竟然有鬼差死了,這足以是轟動陰間的大事了,跟在小婉家死掉幾個鬼差的事情同樣嚴重!
雖說還沒有引起陰間的注意,但那是遲早的事,早晚都會有陰間的人前來調查的,還有可能調查到我的頭上。
而且聽聞五奶奶說出這樣的大事,我迅速判斷出,這幾個村子裏接連發生的死人事件,也或許跟那處亂葬崗有什麽關聯!
這依舊是一種直覺,并是從未有過的強烈,我知道,爲了村中的安甯,無論如何都要去那亂葬崗中查探一番了,盡管那裏可能是一處充滿了兇險的地方!
“倫子,你怎麽了?”五奶奶察覺出了我的異樣,急忙問道。
“哦哦,沒事五奶奶,我要走了,您回屋吧。”我回過神來,擠出一絲笑意道。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這老婆子,連陰間的鬼差都死了,怎麽可能沒事,倫子你是一個能人,還希望你能保護村民們不受邪物的危害吧。”它歎了一口氣,看來已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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