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什麽是催眠?”小婉奶奶一怔,顯然是沒有聽過這個詞。
“催眠就是對人或動物刺激視覺、聽覺或觸覺來引起半睡眠狀态,也是指對特殊的刺激産生的心理狀态的改變,是一種高度受暗示性的狀态,雖然催眠很像睡眠,但睡眠在催眠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因爲如果人要是真的睡着了,對任何的暗示就不會有反應了……”莫柔語氣認真地解釋。
“呃好吧,我不是很懂。”可小婉奶奶聽完隻是搖了搖頭。
“莫柔,這個世界這麽大,肯定有着千奇百怪的事情,你爲什麽這麽堅信自己的想法呢?”這時白妍笑着道,聲音中夾帶着揶揄。
“那是我覺着你們都太迷信了,也沒有一個人幫我說話。”
“也許你認爲的迷信事物都是真實存在的呢,隻是你看不見而已?”
“不可能!不管你們怎麽說我都不會相信那些迷信的東西的,不過我就奇怪了,大神棍和奶奶迷信也就迷信了,爲什麽白妍你也信呢?你可真是愛屋及烏啊。”莫柔看了看白妍,狡黠地一笑。
“啊?什麽愛屋及烏?”白妍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說呢?”她說着,微微向我這邊瞅了一下。
“呃,你!你個臭丫頭,這兩天淨跟我作對了!”白妍這才反應了過來,嬌喝道,敢情是又在開她跟我的玩笑。
“哈哈……”莫柔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
一桌人也都忍俊不禁,壓抑的氣氛被沖淡了不少。
我則是有些無奈,這大小姐也太任性了,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我惹上了她也真是時運不濟了,不知她以後會對我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但我也悄悄地注視了小婉奶奶一會,她的面相上命輪的趨勢似乎并沒有什麽大的起伏,這一生都沒有太大的波瀾,她的丈夫應該是在幾年前去世的,死于陽壽耗盡。
同時在心中思慮着:““究竟什麽樣的舉動才能讓她陷入通靈的狀态?如果我能有這樣的通靈秘術就太好了,以後做起事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
又過了很大一會,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等飯局散去收拾好了碗筷後已經十點半了,距離十二點還剩一個半小時。
而到了這時小芬和靈靈還沒有聯系我,也不知道國立大學那邊怎麽樣了。
我與小芬是通過“通靈娃娃”來聯系的,當然,此通靈并非剛才所說的通靈,這裏的通靈倒跟筆仙與碟仙所謂的通靈有些相像了,拿一對特制的布娃娃,小芬作爲鬼魂将念力投置于上面,我們分别拿一隻,便能形成一種聯系。
不過這聯系是單方面的,隻能由它來主動聯系我,我卻不能主動聯系她,因爲它可以運用念力,我卻不能。
所以,它若是不聯系我,我對那裏的情況便一點不知。
一到了十二點就是陰間之門大開的時候了,屆時陰間帶罪的鬼魂與鬼差齊出,會讓外面死寂的夜重新變的熱鬧起來。尤其這荒崗小鎮靠近那處鬼市,來這裏的鬼魂肯定會分外多。
所以,我不知道到時候它們會不會給我的行事帶來困擾,但也期待着那對母子鬼魂來這裏時會遇到陰間的鬼差,它們滿身的戾氣,不可能不驚動了它們的。
并且,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購置了大量的冥币,準備十二點一到就去外面賄賂幾個陰差來幫我了。
這時,老教授老兩口和小婉奶奶見距十二點還有一會兒,便去了裏面的房間看電視去了,客廳中隻剩下了我與白妍莫柔小婉四人。
我們先是聊了一會天,莫柔忽然坐不住了,連說真是好無聊啊,我們要不要做些遊戲什麽的打發時間?
“做什麽遊戲?”白妍問。
“對了,我想起了一個好玩的遊戲,小說電影中經常出現,就是碟仙,你們說怎麽樣?”莫柔一拍腦袋,很有興緻地道。
我聞言眼皮輕跳,沒有想到她會提出來玩這樣的遊戲,請筆仙與碟仙确實在當下十分流行,并有大量關于它們的電影與鬼故事流傳,尤其是在大學生中更爲受歡迎,因爲大學時代可以說是人生最爲休閑的一段時光了,由于無聊熱血,他們便會玩這樣的遊戲來打發時間。
我曾聽說過,像筆仙與碟仙這樣的遊戲其實都是由招鬼術演化而來的。
何爲招鬼術?民間對其也有傳說,說是有一百零八種可以招來鬼魂的方法,比如半夜梳頭、屋内打傘、四角遊戲什麽的,筆仙與碟仙也是其中兩種。
隻是人們卻并不知道,這些民間招鬼術的前身其實都是一些溝通怨靈的陣法,或是一些特殊的見鬼手段,在這些陣法與手段之中,有的确實能招來鬼魂,有的卻并不是招來了鬼魂,而是那鬼魂原本就在他們身邊,正好在施招鬼術的時候鬼眼暫開被看到了而已,所以并不是所有的招魂方法都有用的。
在招碟仙之前,會在一張紙上寫下八面寅卯,其實這便相當于在布一種簡單的陣法。而招碟仙的前身便是布招鬼陣法,隻是并不是寫在紙上罷了,是有特殊的布陣材料擺放于地面上的。
并且懂得這些招鬼陣法的人往往溝通的都是帶有戾氣的厲鬼,很容易将它們招來,讓它們與自己的敵手一起對抗或是去害人。
所以,盡管碟仙隻是演化而來的,我也不能确定會不會招來厲鬼,若是招不來就罷了,若是招來了一隻,就真的是沒事找事了。
于是,我稍微停頓了一下,道:“你剛才不是說不迷信的麽?怎麽要做這樣的遊戲?”
“我本來就不迷信啊,我早就對碟仙筆仙感興趣了,不過卻不覺得那是它們真能招來鬼魂,而是人的潛意識在作怪。”莫柔撇了撇嘴道。
“既然你覺得是潛意識在作怪,那還有什麽好玩的。”我又道。
“嗯?大神棍,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我就問你一句,到底陪我玩還是不玩?”她柳眉倒豎,顯然是不會給我商量的餘地。
“我……”看着她這憤恨的眼神,腦海中随即就浮現起那些“不平等條約”,我不禁一陣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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