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土炕上,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現在不過是七月間的天氣,況且又是河南,我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背後濕哒哒的全都是汗。
何琳琳坐在我的身邊,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村子裏婦女的衣服,活脫脫的一個俏麗的村妞。見我醒來了,她說:“你這一覺睡了兩天三夜,期間不住的高燒打擺子,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支書給你找了村子裏的醫生看病,要是沒事兒了,就起來喝點兒草藥吧”
我笑了,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命回來。何琳琳此時仿佛是沒事兒的人一般,何琳琳看着渾身乏力的我,她說:“本來看你挺強壯的,沒想到你這體制這麽不禁折騰,怎麽剛一回來就倒下了”
我說:“我能跟你比嗎你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我問何琳琳:“咱們這孤男寡女的,你照顧我這麽些天,合适嗎我這可還沒入黨呢,别到時候給我再弄點兒生活作風問題來,我這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何琳琳白了我一眼,說:“是我伺候你,我什麽都沒說呢,你哪兒這麽多話”我笑笑沒說話,經過這麽兩天三夜的休息,我的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活動活動肩膀,坐起身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人換過,此時我也是穿了一身壯勞力的衣服。這種衣服我很熟悉,農村裏的人在那個年代穿的比較多,青布的确涼的,以前我們在東北插隊的時候,沒少穿這種衣服下地幹活。
我問何琳琳:“方紅怎麽樣了”
何琳琳說:“彭遠征去河裏抓魚了,說是要給你熬湯補補身子方紅回來以後就被高隊長和孫文才接過去了,随他們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何琳琳的這話無疑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心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西窪溝也不過巴掌大的地方,見過的人也不過那麽幾個,就算是我老子來了,也不會讓我感到啥意外的。我問:“誰呀”
何琳琳說:“謝松鶴,謝老頭”
何琳琳的話果然讓我感到驚訝我曾經想過,今後一定有時間會和謝松鶴見面,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麽快我知道謝松鶴一定和很多事情相關,而且我們有很多未解之謎都可能在他那裏獲得到答案。我問何琳琳:“他現在在哪裏呢”
何琳琳說:“就在村支部裏,昨晚上他過來看你,說你的體質真的很不一般,走了這麽一遭居然還有命活着,不簡單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但是并不完全,說是還有一些事兒想要等你醒來後一起講給我們”
我翻身下炕,随便趿拉上一雙“松緊口”布鞋,對何琳琳說道:“别愣着了,咱們去村支部找他吧”說着,也不等何琳琳的反應,便轉過身朝着門外急走而去。何琳琳緊追了幾步趕上我,她說:“你着什麽急你身體好了嗎”
我們在半路上剛好遇到謝松鶴背着手朝着我們這邊走來,謝松鶴還是和我們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瘦高的個子,穿着一身解放服,不同的是,此時過來他的手裏并沒有帶着糖人的家夥事兒,而是在嘴裏叼着一根煙袋。
見面後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他便一把拉住我,往回走。我問:“去哪兒”
謝老頭兒說:“去你養病的地方,有些事兒跟你談談”
我們重新返回到住處謝老頭兒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土煙袋。屋子裏頓時煙霧缭繞,他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說:“方紅,是我閨女”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謝老頭兒,這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我仔細的看了看謝松鶴的臉,果然他和方紅還是有很多地方長的比較相似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謝松鶴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眼熟呢。
謝松鶴開口說道了鼠精,他說:“當初之所以指引你們走這條路,就是因爲鼠精的緣故我有一些私心,想着如果能夠憑借你們的能力消滅鼠精,那麽方紅她們身上的血祭可能解除,如果不能的話,頂多也算是犧牲了幾個不知名的人的性命”
一定謝老頭這麽說話,我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合着就你們陰家門的是人命,我們陽家門的就不是人命了”
謝松鶴笑笑,說道:“當時我不是也不知道你是陽家門的”
我說:“那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謝松鶴說:“老夫當時主要是把你們當成了盜墓的”
姜還是老的辣,這老頭子一張嘴滿口跑火車我也懶得跟他辯解,就問他鼠精的相關情況,不了謝松鶴接下來講給我的事兒卻是讓我更加意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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