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荒蕪的大山裏,我沒有想到會交到這樣的朋友,一群老鼈,一群狼還有一群小鼠精
狼群漸漸走遠了,它們帶着喧嚣而來,卻沉默的離去,它們爲我們解除了困境,然後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的離去了。它們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将倒在地上的因爲戰鬥而犧牲的狼的屍體帶走,就像是來自于天天空中的雨水,在經過了太陽的蒸發以後又重新回歸了天空一般。
我們伫立着,看着狼群漸漸地遠去。老鼈們也在水中或是岸上看着,小鼠精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像往常一樣,拽着我的褲腿
遍地都是鼠精的屍體,有一些老鼈傷得很重,倒在地上或是水裏,艱難的呼吸着,這些老鼈是吧不同的,它們原本就是織靈,而織靈似乎是不存在死亡這一說法的。所以,無論老鼈傷的多重,隻要沒有完全消失,隻要心髒還在,它就依然會動
老鼈看了看我們,然後拖着受傷的同伴淺進了水中。我問何琳琳:“這樣它們是不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又重新的恢複了生機”
何琳琳也不知道,但她點了點頭,她說:“也許令這織靈能夠長生于世的秘密就在這水中,或許它們離開了這水,也就不能這麽長久的生活着了”
棚子問道:“本司令至今也沒弄明白,這些老鼈究竟是在真心實意的幫助我們,還是主要因爲它們是赑屃,所以幫我們隻是想讓我們騎在騎在的背上”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很清楚了,從這一路的情況來看,老鼈所給予我們的幫助絕大多數都像是真心的幫助,置于它們爲什麽幫着我們,或許這将會成爲一個永遠的迷,反正它們是不會人語的,而我們離開了将軍嶺,恐怕再也沒有機會遇到關于這些老鼈的資料了
我知道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我們還是要回去了,回去的路我清楚怎麽走,但這一次進山不能說沒有收獲,但是我卻似乎什麽都沒有得到。方紅受了很重的傷,而我們雖然最後在活殉場找到了那兩頭種牛,也發現了動物失蹤之謎,但是我們卻還是沒有能夠将種牛帶回來,而且我們甚至不能将這山中的所見所聞告訴外面的人
何琳琳說:“讓我們四個人在這裏面所經曆的一切全都忘掉吧,就把它當成是一場夢好了”
我點點頭,看着那天空中刺眼的陽光:“是啊,隻不過真實一場噩夢”這一場噩夢做的時間可真長,我有點兒可笑,原本在路上認識的兩個毫不相關的女人竟然莫名其面的走到了一起,而随着事情的發展,這兩個女人居然并非是偶然才出現在這兒的,我們的身上居然肩負着相同的使命。但是,她們的真的如願以償的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詛咒和血祭,而我這個慕名而來的人,卻什麽都沒有收獲。
我有一點兒凄涼的感覺,将軍嶺之行如此兇險,我已經領教了,我們四個人險些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然而這條路我還得繼續走下去,因爲我的使命還并沒有完。何琳琳與方紅在這次回去之後,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而棚子本來就是局外之人,這一次的冒險,我已經十分後悔帶着他來。他爸爸家裏可就他這一顆獨苗,如果真的跟着我在這冒險的路上出了點兒什麽事兒,那我就真的對不起人家老爺子了。而我家不同,我還有一個哥哥杜前撲,雖然不是爹生的,但是從根上講,那好歹也是我爺爺杜大腸的親孫子,将來我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的,我爺爺杜大腸這一門也不算是絕戶了。
現在我們的周圍就剩下了小鼠精和大鼠精的屍體,我們是時候該離開了,我看了看小鼠精,也許今後整個森林将是它們和狼群與老鼈的天下,也許那個時候别的生物會象征性的多一些,這裏才會有一些自然的風光,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整個小鼠精一定會成爲一個合格的王者。
我們轉過身離開了,朝着來時候的方向,尋着來時候的路小鼠精并沒有過多的送我,也沒有抓着我的褲腿兒不讓我走,這一次它仿佛看的很開,也仿佛是它知道,我們必然回離開這裏,所以它帶着一群鼠精靜靜地站在我們身後的一個石塊兒上看着我們走遠。
棚子抱着方紅,他說:“忘了是誰說過,一個王朝的覆滅将意味着一個新的,咱們的革命勝利以後,将以往的封建殘餘全部推翻,建立了人們政府,而這個小鼠精則帶着它的夥伴們推翻了鼠精的統治,也許咱們是相互幫助呢”
我沒有說話,來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那時候的心情是緊張的,前面的路是未知的,但現在我的心情有些複雜,複雜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何琳琳問我:“你還決定要繼續找下去嗎”
我點點頭,何琳琳問我:“有方向嗎”
我說:“從你們身上的經曆來看,也許我真的要找到那所謂的九尾狐才會知道這一切究竟有沒有解。”
此時天已經将要黑下去,夕陽落下最後一絲餘晖,照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側臉,似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着還未說完的故事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我們幾個人一路上無話,因爲我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方紅的身上,雖然我們歲那河中的水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方紅傷勢太重,對于她是否可以恢複,我們心裏是沒有底的。加之,因爲一路的勞作,我也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此時後背上又一陣陣發冷的感覺湧上來,我知道這是大病的前奏。
所有人的體制都基本上到了盡頭,所以此時也全都想快一點兒回到西窪溝。夜裏10來點鍾的樣子,我們剛好走到了最初遭遇老鼈的那個河邊。此時在河的對方突然又一陣陣火光閃動,而且人聲嘈雜
我們警惕性的停下了腳步,仔細聽聽才知道,隊伍裏面有支書姚老漢的聲音,隐隐約約還伴随有高隊長和孫文才的附和。我知道這是因爲幾天沒有我們的音訊,他們組織了人進山來訓我們了。
棚子的嗓門最大,朝着對方大含了一嗓子,頓時人群開始迅速的過河而來,我聽到了噼裏撲通下水的聲音,頓時繃着的哪根神經一松,一下子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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