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琳琳所說的這種理論我是不懂的,但是聽起來卻似乎頗有一番道理。我爺爺雖然在後期也是遍布天下各方,走訪各個名山大川,了解的事物也不少,但是對于這種事情是否有所了解,我不知道,因爲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講過這方面的東西
實際上“縮口”一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屬于是古文學範疇之内的東西,而我們雖然出自于諸子百家之一,但是從根本上來算,實際上卻還是下九流。因爲自從陰陽家分派之後,陰家門便以盜墓爲根本,而陽家門則以守墓爲本。雖然說,從表面上看,陰家門所做的勾當實屬傷天害理,爲君子所不齒的,但是陽家門這種看似正派的行徑,在過去看來也是不務正業的。因爲後期,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多一些上九流的思想開始占據主導地位,各家思想之間相互排斥,特别是上九流自古以來便對下九流所不齒,因此我們陽家門雖然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兒,但實際上地位卻依然不高。
我爺爺說從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來看待陰家門和陽家門,實際上他們對于這兩家的看法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不好,總體上來說是沒有太大區别的。因爲古時候的老百姓和現在的老百姓是不同的,那時候的階級立場很鮮明,老百姓是處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民,沒有說話的權利,也沒有辦事的權利,一切事物隻能幹受壓迫。而古代的大墓一般都是中上層人群才修建得起的,所以陰家門根本看不上小老百姓的墓穴,而百姓對上層階級也沒有什麽感情,所以他不但不恨陰家門,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心存感激
棚子說:“也不是哪個哲學家說過,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物,所以這個空間既然是客觀存在的,就一定有出去的可能而且從咱們在外面所遇到的那些鼠精的情況來看,至少有一個另外的出口是可以通向外面的所以,本司令建議咱們以這裏爲,四下探查一番,沒準就能找到出去的去路了”
我同意棚子的建議,既然有鼠精出現在外面,那麽就說明這裏一定有一條通道能夠出去。但是這條出路也可能僅僅隻是偶然,可能我們即便找到了出口,也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就出去了否則這些鼠精也不可能在這裏困了這麽久。但我又不願意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因爲鼠精再聰明,也還是動物,而人才是地球上最強大的,說不定當我們找到這個出口的時候,我們就能夠找到出去的方法呢
方紅對此有一些顧慮,她擔心的看了看那些岸上的行屍走肉,方紅說:“我們還是要提防着點兒那些鼠精,之前隻有一隻鼠精,我們四個的虧就吃大了,現在數不勝數,如果一旦發生意外,恐怕我們很難全身而退”
何琳琳沒有發表任何看法,我點點頭表示記下了方紅的話,此時我已經逐漸恢複了體力,看來剛剛雖然對我造成的影響很大,但影響應該僅僅隻是暫時的。棚子端着自己手裏的九九式,慢慢的朝着那岸邊走去,方紅緊跟在棚子的身後,我重新端好自己的槍,何琳琳不放心我,一手握着槍,一手僅僅夾着我的胳膊,我們随着方紅與棚子的身影,漸漸地朝着那岸上走去,我的槍管略微的朝着下面,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灌入的水,此時正順着那槍管不住的往外滴着,那水滴重新落入水中,出現了一陣陣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空間内,伴着那藍盈盈的長明燈和那晃動的鬼影們,顯得格外的詭異
棚子與方紅的動作很慢,大概是因爲在水裏因爲水的阻力的緣故,我曰何琳琳也在身後緩慢的跟進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周圍的氛圍一下子全都改變了,我的心開始突突的劇烈跳動起來,總感覺似乎馬上就要有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在這樣緩慢的跟進中,我們還是走上了岸,岸上全部都是被鼠精操控着的行屍走肉,遠遠望去,一排排的人和各類的動物都在有條不紊的行動着,有的在雜耍,有的在看戲,有的在挑貨,有的在行走,嘈嘈雜雜,期間還穿插着各類的聲音,隻是沒有人語我剛一上岸,眺望遠方,一瞬間,我覺得此時的場景仿佛真的是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汴河邊上
何琳琳略微的看着那些攢動的身影,她低聲說道:“真是不可思議,這些通過鼠精操控的屍體居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市場,古人的智慧太高深了,也太可怕了,即便将當今世界上最領先的技術搬過來,恐怕也很難實現這樣的場景。”
我木讷的點點頭,我說:“這就是所謂的物盡其用吧,地上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達爾文曾經說過适者生存,在自然界不斷的演變的過程中,很多具有各種功能的生物因爲不能适應地球的環境而漸漸地滅絕了,我想這鼠精一定是一種史前的生物,也許它們甘願生活在這裏也是不得已的選擇,外面的環境或許并不利于它們長久的生存呢”
說到這裏,正看到棚子與方紅正在超前漸漸地遠去,他們兩個人謹慎的身影逐漸的融入了這群行屍走肉之中,漸漸地,我竟一瞬間分不清他倆的蹤迹
我帶着何琳琳趕緊超前走了幾步,才逐漸找到了棚子與方紅的蹤迹,因爲他們兩個人與其他的屍體不同,他們所在的地方居然沒有一具屍體,那一處地方好像是被刻意留出的一般,地上稀稀落落的落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兒,方紅和棚子就彎着腰,仔細的朝着地上的石塊兒打量着
我與何琳琳擔心那裏有什麽陷阱或是機關,所以趕緊朝着棚子與方紅趕去,越往近走,我便越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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