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着頭仰望着下面的這些活動的屍體,他們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直,關節與關節之間是不能活動,所以雖然都在一點點的移動,像是坐着各自的活動,但實際上卻還是像是鬼市一樣,看來這應該不假就是我們所猜測的陰市。
忽然方紅失聲叫了一聲,這聲音不大,卻足夠在這漆黑的空間裏,引起周邊任何生物的應覺,所幸的是方紅的嘴被何琳琳及時捂住,方紅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下面的狀況,雖然嘴被何琳琳捂住了,但胸脯卻還是不住的護着氣,我看到她的眼睛裏似乎充滿了喜悅,難道她是在這是屍堆裏發現了什麽
頓時長期以來,我一直懷疑方紅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的這個想法又再一次湧上了腦海,雖然這一路上我們忙東忙西,但是我也一直都在悄悄的留意着方紅的動向,而這段時間以來,方紅除了對于一些事情的認知和普通的文革時期走出來的知情不同以外,我也沒再發現她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現在她的這種表現究竟是發現了什麽呢
我上前一步,将何琳琳的手從方紅的嘴上拿開,方紅轉過身來看着我與何琳琳,何琳琳将右手擡起,豎起食指,攘在嘴唇邊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何琳琳點點頭,低聲對我們說道:“我看到那群行屍走肉當中有西窪溝的種牛”
方紅的話音未落,我便意識到了他想表達的,趕緊轉身朝着那下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果然那斜面有一些動物和其它的動物看着不同,爲何這麽說,因爲這些動物看起來顯然不像是死去很久的動情,他們的屍體骨骼和肌肉豐滿,完全沒有風幹癟皺的痕迹,和其他的那些屍體相比起來,這些屍體顯然新鮮的很,隻是夾雜在這屍體中間晃蕩着,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何琳琳悄聲對我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并非是那幾具妞的屍體相對來說像是剛死不久的,其實這些所有的屍體裏的屍齡都不是一個時期的”
我看着下面的屍體,點了點頭,說道:“這說明,這些陰市内的屍體并非是一開始就有的或許說并非是一開始就有這麽多的,而是一代代積累下來的,這些從那些人的屍體的不同的發髻上便能夠區别出來,隻是我不明白爲什麽這些屍體的身上全都穿着宋代的服飾呢這人死之後他們用了什麽法子讓死人動起來,我相信這可能不是啥難事兒,但是在人死之後能夠讓這死人換上宋代的服飾太不可思議了”
方紅道:“我想這裏可能就是之前我們所說的礦眼的所在地,這些生物一定是被磁場吸引到這裏來的”說到這裏,方紅頓了頓,她有些傷感的說道:“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将這些種牛弄走了,它們現在恐怕已經全部着魔了”
何琳琳點點頭,她說:“現在情況還不清楚,我們不宜弄出太大的動靜,萬一被這些行屍走肉發現了我們,恐怕再會招來什麽危險想想之前咱們是怎麽掉到這裏來的”
何琳琳說的沒錯,雖然這些行屍走肉可能早已經死去了多年,沒有了主觀思維和感情,隻是靠着慣性或什麽下三濫的手段維持着動作,但是這并不代表它們不會向我們發動攻擊之前那七星棺内的屍體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明明已經死去很久的屍體,卻聯合起來殺向我們直到現在,我一想起那手持鬼頭大刀的铠甲骷髅那最後的身影時,心裏還會有陣陣的不安,我總覺得這期間一定還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緣故
此時方紅問道:“如果說這些動物們都是因爲礦眼的吸引,自動走到這裏來的,我還可以理解,但是這磁場實際上對于人沒有太大的影響,那這些不同年代的人的屍體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呢”
我低下頭,低沉的說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棚子在一旁搭話了,棚子說:“這有什麽好不懂的,這清楚的很想想之前咱們在這山洞外面都遇到了什麽老杜不是說他爺爺當年遇到一群發喪的把個,老地主脫得光溜溜的往山裏發喪的咱們又在山洞外面遇到哪些黑漆的木架子,可偏偏沒有遇到屍體,屍體哪兒去了肯定是全都聚到這裏來了”
棚子說完之後,何琳琳和方紅都不說話了,低着頭似乎是在思考一些什麽,棚子其實并非啥都不想,關鍵時刻他的思想還是能夠跟随主流的。
何琳琳說:“那些黑漆木架子就側翻在這洞外的那類似于牌坊一樣的東西前面,而從那裏到這裏唯一的路可能就是咱們走的這條路了,而這條路前半部分是有很深的水的,但是越往後這水就越淺了,到了這裏的時候,地面上已經沒有水了,水全部都滲到了地下,從那下面形成瀑布流出去了我們是活人,能夠走到這裏,但是人死後如果不借助水的浮力,這麽遠的距離又是怎麽挪動過去的呢”
我點點頭,我說:“這正是我最擔心的問題”我頓了一下,見這回棚子沒再打斷我,我繼續說道:“我想過,這麽遠的距離,這些屍體恐怕很難憑借自身挪動這麽遠的距離,所以一定有外力作用所以我猜想要麽是之前的那個陰陽湖中還有另外一個通道便是通向這地下瀑布的水路的,在這些瀑布的帶動下,這些屍體被沖到這裏,要麽就是有别的更可怕的力量在從中作祟”
我接着說道:“但是想想看,當初這幽王趙元倏在設計着活殉場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想到了不同階級和不同朝代的服飾可能會發生變化,所以一開始就定下了光着身子送屍成仙的套兒,世人愚昧,不知道這是套兒,便伸着脖子往裏面鑽,可是當屍體被送進來之後是怎麽穿上這大宋的服飾的呢”我頓了頓,“所以說,這裏面一定還存在着除了水流以外的第三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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