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竟會是一個什麽場所,因爲按照我們的世界觀,即便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想到,這裏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當我們聞見那來自于屍體的惡臭之時,我們之間都沒有一個人會朝着那個方向去想
這洞中的水越來越淺,地面上的一些石頭也能夠漸漸能夠看清大緻的輪廓可痕迹。我略帶一絲疑惑,因爲來時候的水流我們是見識過的,那種力量幾乎可以沖走大石,而且從那種情況來看,這裏面常年有水流過,也不經過會越來越淺,即便是到了水流的盡頭,那麽那麽多的水到底都流向了哪裏去了呢
何琳琳說:“這山洞的河床上面很可能有很多的縫隙,我們也不知道這些縫隙是通向哪裏的,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這些水之所以會越來越少,大部分都可能已經滲入了地下。”
棚子問:“這麽說,這裏面清澈的泉水全他媽變成了地下水我可聽說咱們的首都現在正在籌備休整自來水,聽說這自來水一部分來自于潮河,另一部分就是來自于地下水。别看彭司令我是個大老粗,其實這些個道理我都懂。潮河是什麽潮河的兩岸可養活着數以百計的老百姓,其中變便以承德最爲典型,當初插隊的時候,我就說想去承德,沒準還能體驗體驗慈禧老太後當年在避暑山莊時候享受過的生活,咱這知青也算不白做,可最後卻跑到了東北這個遠了的咱不說,就說這潮河兩岸經年累月的有人仍些個死貓子懶狗子,那水你說說還能吃嗎這地下水看來也不怎麽幹淨,比如說現在咱們的這些地下水可就全都是泡過死人的,那要是讓首都人民都喝了,還了得,我看咱們回去趁早打一個報告,讓他們趕緊停停,本司令可不想喝這臭水”
棚子叽叽歪歪的說了一堆廢話,最後算是回到主題上來了,他就是不想吃這個水。我說:“彭司令,您老人家多慮了,咱們現在可是在河南呢,距離首都遠着呢,這水呀流不到首都的地底下”
棚子一聽,極高興,大嘴一咧,笑道:“老杜,你要是這麽說,那本司令就算是放心了”
方紅問道:“話是這麽說,但是這些水滲入地下都流到了哪裏或者說,是不是當時故意這麽設計的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目的呢這些問題不搞清楚,我總覺得現在是危機四伏的,似乎黑暗中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正在監視着我們”
何琳琳說:“這咱們恐怕真的不得而知了,一路上什麽都經曆了,即便前面是死神的住所,我看咱們也必須要闖一闖了”
還真的被何琳琳說重了,前面的世界真的就像是死神的住所
我們呢接着超前走了五十米左右的距離,頹然發現在前方出現了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藍盈盈的有些眼熟,有一點兒陰森森的感覺,于此同時那種刺鼻的屍臭味也開始減弱了。看到這裏,棚子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它兩隻腳像是裝上了發動機,朝着前面跑去
我有心叫住棚子,但棚子的速度太快,隻幾秒鍾的時間,他已經奔出去了。因爲現在處于洞中,四下漆黑一片,雖然我們手中打着手電,但我們的可視範圍還是比較小。前方不遠處雖然出現了光亮,但是我們不能确定那光亮距離我們此時究竟有多遠。
此時地面上的水已經淺到不能沒過我們的鞋面,所以現在我們走路的速度也開始加快。我們擔心棚子一個人在前面遭遇什麽危險,所以全部開足馬力,朝着前面奔去走了将近十分鍾的時間,忽然前面的光亮大了起來,仔細一看,像是到了洞口,而那藍盈盈的光亮則正是從這洞口的外面傳進來的
在洞口前面似乎隐隐約約有一個人的形狀,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面對着洞口的外面我知道這個人就是棚子,難道他出現了以外想到這裏我不禁又一次加快了腳步
在朝前奔走的過程中,前面的情況開始看的越來越清晰,我見那洞口的外面怎麽看着都不像是外面,倒像是另有一片天地一般
何琳琳和方紅在我的後面緊緊跟着,當我來到棚子的身邊的時候,發現棚子實際上并沒有怎樣,隻是他看着洞口的外面呆呆的怔住了我順着棚子的眼神轉過頭,看向了外面
這個洞口似乎并非是連接着地面的,而是開在半山腰上。洞口的外面是一處更大的空間,裏面嘈雜聲不斷傳來,藍盈盈的火光遍布各處,我看這火光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發現這正是那長明燈,也就是之前我們所遇到的陰火,但是從亮度上來看,要比之前我們遇到的強出了很多。由此可見,此處應該距離那地下陰氣的聚集地不遠了。
隐約間能夠聽到流水聲,我低下頭朝着這洞口的下面望去,見這洞口下面的石壁上仿佛有縫隙,那縫隙中不斷的向外湧着河水,形成了一處瀑布一樣的場地。而那水流落下之後全部都會寄到一處,随着一條像是河道一般的場所留下了遠方。
而在這下面的空間裏,我發現了一個令我做夢都不會想到的場景,那是一個北宋時期的市場,隻不過這個市場竟然是活的,所有的喧嚣聲和嘈雜聲都來自于下面的人群,而那也不僅僅是人群,居然有牛、有羊、有豬、有雞有各類的生物,而所有的生物都在運動着。這些人的裝束全部爲北宋時期三教九流的裝束,但卻總覺得有些别扭,仔細一看,發現這些人的發髻是各不相同的,因爲這群人裏雖然有挑着擔子的小販,有背着籮筐的拾糞人,有酒店的老闆,有青樓的姑娘但男人的頭上的發髻卻各不相同
有的人雖然是長發,但明顯是元明時期的發髻,還有清朝時期的秃瓢,更讓我驚訝的是,有些人竟然是明個時期的短發裝扮。這個場景總讓我有些似曾相識,又有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
何琳琳對我說道:“是清明上河圖,你看這個繁華的市場做的多像是北宋汴河沿岸的場景,古人的思想真是太可怕了張擇端用一副話将這個社會背景流傳至今,這已經算是一個活寶了。但是幽王趙元倏卻直接将當時的那個市場搬到了自己的逢墓裏,讓他們拜托了時間的束縛,超越了時空的限制以至于我們現在看着都感覺是栩栩如生的”
方紅在一邊說道:“看來當初這水之所以湧入地下,目的就是爲了從下面流出,好形成這汴河”
我點點頭,忽然腦海中猛然一個靈光閃過,我突然想到爲什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感覺正好和棚子背包裏背着的那幅畫相似。同樣是擺脫了時間的束縛,同樣是囊括了各個時代的人
棚子對我說:“老杜,别看這些家夥都會懂,其實他們全都是行屍走肉隻不過這一回咱們見的比以前多了一些我之前就聽章老邪乎說過,古墓之中存在着活殉場一說,之前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麽,看來今天咱們算是遇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