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間又回想起了在秘密基地時候的那些事情,就在前幾天,在那所秘密基地裏面,我們這一行人經曆了一場生與死的考驗。也許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活着走到這裏,當我們在日軍偌大一個秘密基地裏卻沒有遇到一個活人的時候,我們是打心眼裏萌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種恐懼感無法形容,即便是在白日裏,你也會感覺到瑟瑟發抖,仿佛背後總有一雙碩大的眼睛在盯着我看。當我們得知這秘密基地裏面的所有日軍全部憑空消失了的時候,從心底萌生出來的已經不僅僅是恐懼,還有一絲絕望當那個神秘的黑影出現的時候,我們一度将他當成了鬼,可是他卻是這秘密基地裏面唯一的幸存者,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便呼一下子又消失了,鑽進了從古墓中帶出來的書畫裏
我本以爲在秘密基地所遇到的那些已經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和兇險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越是後面的事情竟然就越兇險但是爲了我心目中的這個目标,我必須要走下去,就像是後來有一個人說過的一句話一樣:人如果沒有了理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分别
但不管這一路上都經曆了什麽,我們四個也總算是走到了這裏,當我被那铠甲屍體用狗頭大刀砍中之時,我以爲自己的腳步隻能走到那裏當我從那倒煙囪上摔下去的時候,我清晰的感覺到,這一下是真的要結束了,無論是死是殘,這次将軍嶺之行将會至此而終結
我們已經探過了幽王墓,但這墓室裏除了一堆死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甚至連接下來的方向也沒有爲我們指明呵呵,像這樣的地方,就讓它荒廢了去吧。如果我是帶着一個裝甲連來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将這地方夷爲平地,可我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我身上帶着一些**的話,恐怕這個所謂的幽王墓也早就不複存在了
算了吧,管它今後會怎樣呢我們終于找到了出口,至少是一個可以走出去的路口。棚子行事向來不計後果,當我從沉思中走出來的時候,他早已經打着手電走進了那漆黑的洞裏
何琳琳無奈中的看了我一眼,她說:“你們倆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一個是做事兒從來不經腦子,一個是發起呆來就部分場合”
我笑着搖了搖頭,我說:“正是因爲一個人做事兒不經腦子,另一個人才會想的更多”我說着也趕緊跟了上去,方紅早已經跟在棚子的後面,所以留在外面的也隻有我與何琳琳了。
何琳琳緊走了進步趕了上來,我對她說:“方紅是國家的人,這次回去之後可能就要分道揚镳了但你卻是自由的,不如我們一起吧,有你在,至少可以看着點兒那個愣的,照顧着點兒這個傻的”
何琳琳笑了,他問我:“誰是傻的”
我說:“在你眼裏,我總不會是那個愣的吧”
何琳琳很直率,她說:“你不這麽說,我也沒打算要走這些年四處漂泊,我早已經厭倦了無家可歸的日子和你在一起,不能算是最快樂的,但至少讓我覺得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問:“那如果以後還會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你還是會走的了”
何琳琳偏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重新轉過了頭,她說:“誰知道呢俗話說,千裏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席,即便我會一輩子不結婚,你也不會一輩子不娶吧我走是遲早的事兒也許,當你遇到另一半的時候,爲了避嫌,我就會走了呢;也許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又會遇到一個和自己同一類的人,而他比你還要好”
我知道何琳琳話裏的意思,我說:“你遇不到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是同類了”
何琳琳說:“萬一我們身上的血祭解開了呢”
我想了想,說道:“那不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事嗎那我們也就和别人一樣了”
何琳琳沒有說話,她緊走了幾步,走到了我的前面,棚子的手電光在不遠處閃爍,他和方紅已經走出去了很遠
何琳琳打着她的手電,就走在我前面的不遠處,這山洞不大也不小,剛好能夠容下一個人直立通過
突然前面四五百米處響起了棚子的大嗓門,棚子嚷道:“他奶奶的沒路了”
這個洞裏空蕩的很,所以聲音也是随着氣流直來直去,我聽到棚子的聲音,頓時疑到這個洞可能是一個不通之路,剛要有所反應,此時又聽到棚子大叫道:“我祖宗,這裏居然還有一扇門”
我一聽,趕緊超前跑了幾步,追上了何琳琳,我一把拉住何琳琳的手,我說:“快走,前面可能有變,門的那邊不定有什麽呢,要是棚子魯莽的把門打開了,再放出點兒啥東西來,咱們幾個可都得交代在這兒了”
雖然我這樣說着,而且也及時趕了過去,但是我與何琳琳還是晚了一步,當我和何琳琳趕到的時候,棚子已經将那扇石門打開了,那石門僅僅隻是一扇石門,什麽機關和鎖簧都沒有,随着這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門口射入
我們這些人不知道在黑暗中度過了多少的時日,那光線猛然射過來的一瞬間,我們頓時感到雙眼發脹,眼前一片白茫茫,許久以後才漸漸适應了一些。棚子站在這東門口,張大了嘴巴,都沒來得及關掉手中的手電,他看着對面的情景發呆
我也緊走了幾步,湊上去,眼前的景色讓我心曠神怡,這簡直是到了一處世外桃源,放眼望去,盡是些花紅柳綠,隐約間我聽到了潺潺的流水,那流水聲清脆無比,我忍不住循聲望去,看到在不遠處有一條磅礴的河流流過,那清澈的河水是我一生中從來都未曾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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